大年初一本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众人本该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串门拜年,但在这天因为傅斌带伤归来,别整个定安侯府苦蒙上了一层灰色。
太医看过伤之后,定安侯夫人裴素梅急切地问道,“吴太医,小儿的伤如何了?”
“二公子的伤被耽误了,肩膀有一刀后背也有一刀,这伤以有两天没有得到妥当的医治,想要治好需多花些时日。”
定安侯夫人听了松了口气,“能治好就好,有劳太医多多费心了。”
太医开了药方之后,便由管家送走了。
定安侯夫人来到床前,看着受伤趴在床上的儿子,“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好好养伤,哪也不要再去了。等会你父亲回来,被训斥也不可顶撞你父亲,这次你没有得到长辈允许私自离京,本就是你错。”
“母亲,我们母子将近一年没见,您就只有这句话对儿子说吗?
”傅斌离家一年,也像别的游子一样非常想念家里,他在归家的路上也曾幻想过,待他回到家中也能得到父母的加倍关怀。而现实是他母亲的第一句话就把他内心浇凉了。
定安侯夫人被儿子受伤的眼神看着,却是有些恼了,“你也知你离京已有一年,作为你的母亲,却是连你离京的消息,在外的消息,还需从旁人口中得知。”
“母亲这是怪我吗?自我记事以来我都是奶嬷嬷照顾着长大,只有母亲想起我的时候,才会叫我过去问上几句,作为你的孩儿我的什么事情,母亲不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吗?”
虽然傅斌说的话语气平淡,但定安侯夫人还是听出儿子会对她生了怨气,怔了半刻,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此次离京历练是师傅安排陛下准许的,待我伤好之后陛下定会安排职位,母亲不必为我操心,您还是多多关心大哥吧!”
儿子冷冷的话语,像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刺痛她的心,她又何尝不知,她为了长子忽略的幼子,总想着小儿子年纪小,只要教好了长子,小的都是跟在大的后面学,以后会好的。
当初裴家从龙有功被点为皇商,皇上还点了她的姐姐进宫,而她也被当初的傅将军上门求取,她一个商家女能得将军青睐高兴极了。
可等她嫁入傅家之后,一切的美好都被打破了,丈夫是草根出身,能升做将军完全是靠他的一股狠劲,家中的财产只有那些分得的战利品,所以取她是因为皇上所纳的妃嫔家中,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只有裴家女他能取得,还有就是看中裴家的财力。想着她刚嫁到傅家来的那段时间,她一个商家女出去交际,处处被人刁难被人看不起,而她还要奉承讨好别人。
所幸的是丈夫对她也算敬重有加,在第二年她就生下长子,丈夫对这个长子也十分看重,但好景不长,丈夫为结交关系,那后院的女人一个一个地抬了进来,这府里也变得处处暗藏险境,自己在怀小儿子的时候就险些滑胎。
小儿子生下来之后就交给了奶嬷嬷,自己不是每天出门拜访,就是在府里斗小妾。他是什么时候会走路的?什么时候会说话的?什么时候换牙的?作为人母自己都不清楚。可想到大儿子这些,她又是那么的清楚,唉!自己终究是亏欠了小儿子。
“斌儿,你和鹏儿同是我的儿子,作为你的母亲,怎么会不关心你呢……”定安侯夫人还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儿子的心,可是看到儿子平淡的眼神,她说不下去了,最后只有,“你好生歇息,养好身体最为重要。”便落寞地走出了房间。
——
在一个独居的老人院子里看到不属于老人的衣物,这代表这什么?燕妮想想就害怕极了。
李嬷嬷的话虽然被燕妮打断了,梁婆子还是听出这是俪娘的声音,抬眼一看愣了一下后,忙推着她们离开,“是什么是,快走,快走,老婆子记不得你是谁,这里已没有女大夫,别再来烦扰婆子了。”
他们像是被梁婆子赶了出来,燕妮知道其实是梁婆子认出了李嬷嬷,故而还对他们恶声赶走,定是她想的那样,屋里住着危险人物。
燕妮紧紧地拉着两个妹妹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经过这件事她们也无心逛街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便往鲜味楼楼走去。
到了鲜味楼门口,看见苏信在那里等着他们,“你怎在这里?老爷夫人在楼上吗?”
苏信弯腰行礼道“姑娘,奴才特地在这里侯着的,老爷差我过来提前订好了包厢,老爷夫人以及老太爷和老太太在戏园里看戏,等会儿才过来。”
燕妮一行人包间等了大约半小时之后,陈孝才才领着大家浩浩荡荡地走进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是笑容满面,他们边走边笑谈着刚刚看的戏儿,“这武松打虎若是真的,那武松可厉害了,老虎那么凶猛都能打得,那扮做老虎的也不赖,竟跟真的一样。”
“爷,你们去看戏了,这戏好看吗?”燕妮对这个爷爷还是蛮喜欢的,应该是平时老爷子经常过来帮她的药田出草,所以两爷孙处出了感情。
“那戏可好看了,可惜你去逛街了,没看到。”老爷子说着已经走到椅子旁,坐下来又说,“以往进城不是卖个东西就是买个东西,然后又回去了,也听说过有唱戏的,可从来就没看过,今日可真是大饱眼福了,怪不得戏院子里的人都是满满当当的。”
“爷这么喜欢听戏,不如在您和奶今年生辰的时候咱把戏班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