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李长博也投过来了期待目光。
付拾一磨牙:“我不是狗!没那么大本事!”
春丽不住也点点头:“这方面,小娘子的确不如狗。”
付拾一顿时无语凝噎:这是个什么亲丫鬟……
也许是觉察到了付拾一的不开心,春丽有点儿慌张的改口:“小娘子比狗厉害!”
付拾一忽然觉得自己很想挑战一下律法:……
方良倒吸一口凉气,拽着春丽就往旁边缩,一面缩一面小声提醒:“哪有人喜欢和狗比的?”
付拾一微笑脸:我同样也不喜欢你旧事重提!
李长博咳嗽一声,打住了这个危险念头,转移了话题:“那你奶奶呢?石安?”
然而石安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他奶奶一般不出门,毕竟眼睛不好,这里又是山边上,难免沟沟坎坎。”里正最后将话接过去,仔细回答。“所以今儿也没来。不过那就是他们家,你们若要问,咱们就过去?顺带讨一碗水喝。”
李长博点点头:“也好,或许老人家知道的东西更多。”
毕竟石安是男子,或许二妞很多事情也不会跟石安说。
里正忙应了,然后又踢了一脚石安,低声呵斥:“想什么呢?贵人问你话呢!”
石安回过神来,讪讪应了,解释一句:“我就是没想到……”
一路走到了石安家里,付拾一他们意外的发现石安家里居然家境不错——在村里,家境好不好,看房子就知道。
泥巴墙最穷,砖瓦房已算不错,但是最好的,是石头房。上好的石头切成砖,然后用加了糯米桨的混合土作为粘合剂,将房子盖起来。
这样的房子,能用几百年。通常也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而石安家里,就是这种石头房子。
里正说起这个,也格外骄傲:“我那二弟可赚了些钱,盖了这么一个大房子!说要给子孙住上几百年!可惜石安耶娘去得早,家里生意也败落下来,不然现在,石安早就搬去城里了!说不定都是有钱人了!”
石安脸上黯然些许。最后还是勉强一笑:“几位贵人坐一坐,我去倒水给你们解解渴。”
付拾一可不敢喝生水,笑眯眯的举了一下水囊:“没事,我带了水,给刘县令倒水就行。”
这个水囊大概就是个水杯的意思。
比起一般的水囊只是个软木塞子,付拾一则是额外做了个螺旋口杯子,可以拧在那口子上,平时对软木塞是个保护,喝水时候取下来,就可以当成杯子用。
真穷到了不行的时候,还能取下来换钱用——因为是银的。
付拾一给李长博先倒了一杯凉开水,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颗的玫瑰糖来放进去:“等下就是糖水了。”
李长博享受着付拾一的服务,嘴角的弧度就落不下来:果然有了媳妇和没有媳妇,日子是真不同。
等低头再喝一口清甜的玫瑰糖水,他心里就更甜了。
虽然这水是凉的,可心里却是热乎得紧的,凉气都扑不下来半点温度。
等李长博喝过了一杯水,付拾一也如法炮制给自己弄了一杯——当然是同一个杯子。
这个细节,李长博自然也注意到了,心里头就更加甜津津的。
方良当然也得了一碗水:那就真的是一碗水,还是人家石安倒的一碗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水,再看看自家小郎君和付拾一共用一个杯子喝水的样子,再扭头瞅一眼春丽也掏出来一个水囊“咕嘟咕嘟”灌水的样子,顿时觉得甘甜的山泉水也真的是不香了。
他低头认真考虑:要不回去之后,还是娶个媳妇?
一面喝着水,石安的奶奶向婆婆也被扶了出来。
付拾一一看就知道,向婆婆这是白内障。
向婆婆坐下之后,刘远松就和和气气的开口笑问:“老人家,问您个事!”
向婆婆也是个和善人,还没说话脸上就笑起来,十分的慈祥和蔼:“您只管问,只管问!”
刘远松就提了二妞:“您还记得二妞吗?”
向婆婆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就抹起了眼泪:“记得,怎么不记得?有一回我出门摔了一跤,起不来,还是二妞发现了我,又把我扶回家的。”
“年前二妞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人找到了?”向婆婆有些激动起来:“她没事儿吧?跑哪里去了?”
付拾一低头叹息一声。
刘远松也是只能无奈的说出真相:“二妞已经死了。这几天我们才发现的。现在找您来问,就是想问问您,那天最后一次见到二妞,二妞跟您说了什么。或者,您后头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付拾一也点头:看不见的人,一般来说,耳朵会格外敏锐一些。虽然向婆婆年纪大了,不过耳朵看上去并没有问题。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了向婆婆。
向婆婆回想了一下,将那天情况说了一遍。
基本上和石安的说法没有出入,只有细节描述上有点差别。
最后,向婆婆还提了一句:“我让她多歇一歇,不着急。二妞身上来了,哪能这么劳累?”
她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女人家从小就得注意这个。要是不注意这个,将来可是要影响生娃娃的!”
“二妞娘也是狠心,都是女人,咋个就不知道当女人的难?”向婆婆说着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付拾一轻声问了句:“婆婆,您说二妞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