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和李长博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然后都笑了。
刘永松看了看付拾一又,看了看李长博,更加用力的捂住了心口:为什么我不仅不明白,还非常疑惑?
为什么我不仅不觉得饿,还觉得非常的撑?
为什么我觉得我不仅不重要,而且还很多余?
将大变活人的细节商议好之后,付拾一还特地给刘远松检查了一下伤口。
检查完毕后付拾一重新给他包扎了,还特地的跟他说了句:“刘县令,你这身体素质还挺可以的呀,恢复的可真快!”
刘远松顿时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我这叫老当益壮!”
李长博微笑着接了一句:“刘县令既然好的差不多了,就该继续处理公务了。”
这两天事情多得,他都没时间陪付拾一吃饭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是法子:这比在长安县的时候还忙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远松觉得李长博看自己的目光是有点不怀好意的。
刘远松弱弱的替自己争取了一下权益:“我觉得我这身子骨是大不如从前了……怕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李长博的目光一下子就凉了下去。
刘远松忽然觉得头疼无比,于是抬手扶额挪开目光:“哎哟,怎么头开始有点疼了呢,肯定是坐起来太久了——”
付拾一憋着笑,将李长博拉了出来,只让刘远松好好休息。
出了门之后付拾一调侃李长博:“李县令就算想放假,也在让他缓两天。毕竟使唤驴都没有这么狠的——”
李长博幽幽道:“他才是绵竹县县令。我是长安县县令。”
自从回来之后不是在忙这个案子,就是在忙那个案子,几乎都没有陪付十一怎么出门游玩过。
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付拾一倒是觉得没什么:“事儿遇到了就只能办了。再说了,咱们现在还年轻,多做点事儿也没什么。等老了干不动了,到处也不需要咱们了,那时候想干还干不了了——”
当然她也反省了一下自己:“我这人就是有个毛病,看见尸体就走不动道了……”
要是不把死因什么都弄清楚,那肯定是不能安心的。
她眨了眨眼睛问李长博:“难道李现里没有这样的感受?”
难道世界上就她一个这么奇葩?
李长博微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承认了:“有。”
所以他才会觉得心中愧疚。
不过现在听完付拾一这话,他倒是由衷的感叹一句:“我与付小娘子果然是绝配。”
付拾一微微一愣,随后也反应过来,顿时哈哈大笑:“那是我们不仅心有灵犀,还是最佳拍档!”
人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是啥?
就是你工作能遇到一个好拍档,结婚能遇到一个好对象。
因为这两样加起来就等于生活的全部了。
两人说着说着都是乐得不行。
笑着笑着付拾一忽然提了一句谢双繁:“也不知道谢师爷他们怎么样了?这几天有没有出什么疑难案?拾味馆又好不好?”
付拾一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儿想家了。
虽然从前民族县才是家,但是现在,拾味馆在她心里才是真正的家。
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她就已经在长安城扎下了根。
李长博倒是不怎么操心长安县衙门:“厉海和谢师爷在,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拾味馆有张春盛和蔓娘,也不用担心。”
“祖母那头有阿爷和阿娘跟着,更不用担心。”
被他这么一说,付拾一还真发现自己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另外一头王二祥正在和谢双繁说起付拾一他们:“也不知道付小娘子她们想没想我们。在蜀地有没有遇到什么稀奇的事儿?”
对于王二祥这个问题,谢双繁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若是有空,不如去把地扫了。”
王二祥挠了挠脑袋:“不是刚扫过?”
谢双繁“呵呵”一声,捋着胡子斜睨他:“要是太闲了,扫过了也能再打发打发时间。你觉得他们会想我们?!我看他们是想再不回来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王二祥总觉得谢师爷这个话有点酸溜溜的。
于是他试探着问了句:“难道现实也就不想出去玩?”
说起这个事情,谢双繁激动得当场就手一抖,顿时拔下两根胡子来,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我倒是想了,要有机会呀!摊上这么一个县令,我能有什么办法?!从前好歹还能休沐,现在呢?!现在呢?!”
谢双繁悲愤的声音几乎要穿透云霄。
于是王二祥默默地为自家师也,掬了一把同情泪。
然后认真地替付拾一说了句:“不过等付小娘子回来之后,一定会好好犒劳谢师爷的。”
谢双繁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他们能早点儿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好在他们不在,案子居然也少了不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王二祥总觉得谢师爷有点儿像个怨妇。
不过这话没敢说出来,他就赶紧偷溜了。
路上遇到了厉海,顿时犹如老鼠见了猫,赶紧缩到一边去,希望自家不良帅,千万不要注意到自己。
结果厉海抱着一包点心,还真是没注意到他。
仔细看了一下厉海去的方向,分明就是往除辛那儿去了。
转头王二祥就偷偷地和别人嘀咕:“咱们的不良帅这么喜欢孩子,怎么就不自己娶个婆娘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