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良帅,名字还有些特别,叫程成。
这个名字,一叫出口,就让人觉得倍感亲切。
程成和其他不良帅显然也有点儿差别,不仅格外和善,还特别的热情。
就是这到底是面具,还是本来就这样,谁也不得而知。
程成是骑马来的。
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人。
里正见了那人,登时又惊又喜:“牛老三?”
付拾一闻言也精神一振:牛老三?那不是牛有道的阿爷吗?这么巧的吗?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啊!
牛老三刚要和里正打招呼,结果就看见了方老丈。
登时他就没了方才的喜气洋洋,只剩下了无奈:“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早就跟你说清楚了?”
感觉牛老三已经被方老丈的执着给弄得没了脾气。
方老丈上前一步,泪眼婆娑,近乎哀求的说了句:“你告诉我吧,到底我们家小宝去哪里了?”
牛老三明显不耐烦起来,摆着手说:“去去去,这个事情还没完没了?赶紧该上哪里上哪里。别跟我说话了。我哪知道你儿子去哪里了?”
“衙门都找不到,难道我还能给你找到?”
说完,他就像是避让瘟神一样,转身要走。
李长博看方良一眼。
方良笑着上前去将牛老三拦住:“这个事情折腾这么久,也是该了断了。今日我们家郎君,就来将这个案子彻底弄清楚。您要是不想以后折腾,不如现在配合配合我们?”
方良的态度很客气。
但是却一点让牛老三过去的意思也没有。
牛老三现在身子骨还很硬朗,声音也很洪亮:“你这是啥子意思?”
方良笑容满面:“就是想请您多配合配合。”
里正也将牛老三拉回去:“他说得对,这个事情折腾好几年了,你不烦我都烦了。能弄清楚,把人找到,就彻底了结了。”
牛老三不想配合,很不情愿:“那要是还找不到喃?”
里正一下就哑了火,不大相信的看一眼李长博:“也许真的找得到呢?”
牛老三明显不相信:“要找到当年就找到了!”
他简直是讨饶一样看向方老丈:“我硬是服气了,拜托你了,莫要再来了,要的不?”
方老丈却很执着:“我就死,也要死到找小宝的路上!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我找十年,找一辈子!”
他的语气坚决到所有人生不出怀疑。
付拾一叹一口气,有些感叹:世上最牢固的,最坚持的爱,大概真的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了吧?爱情会消失,友情会淡薄,可亲情却怎么都不会变。
李长博也是有些动容。
春丽忍不住给方老丈打气:“就是,找不到为什么不找!凭什么不找了?”
说完,她还眼眶红红的擦了擦眼睛。
方良忍不住拿眼睛看春丽,心里纳闷:这春丽,吃错药了?
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不良帅程成开了口:“这个事情,恐怕还真不能依着你们。呵呵呵,咱们还是听这位郎君的吧。他身份尊贵,能管这个事,那可真是你们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说我那,程成还特地对着李长博拱了拱手。
李长博也微微颔首,算作还礼。
里正这才想起这一茬来,尴尬笑了笑,赶紧点头附和。
而牛老三也这才老实下来,不过态度还是有点儿不耐烦。
程成看向李长博:“您看怎么弄?我也是在路上碰见牛老丈,这才捎了一路。”
付拾一悄悄看程成:这位可真会说话,这不就是悄悄告诉李长博,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吗!撇开干系,撇得这么隐蔽委婉,这是个社交高手啊!
李长博点头表示明了,然后再看一眼牛老三:“牛老丈,你将事情再说一遍罢。”
牛老三被逼无奈,只能将事情再说一遍:
“那天下午,我们老二把方小宝带到屋头来,我当时还没在屋头,去买牛去了。他们买了好多的盐,那天晚上就卖了一些,钱也赚了不少。”
“我回来时候,刚好赶上吃饭,我记得那天还煮了腊肉招待他,一起吃饭吃得高兴得很。”
“吃完了饭,方小宝就睡觉了。我们老二就来跟我说赊账的事情。说完了,我才晓得老二在外头做生意赔钱了,连马车都烂了。盐也是赊账的。”
“虽然晚上卖了些盐,但还是不够,我又去找人借了点钱,才凑够了钱。”
“第二天一大早,老二就把钱人送上牛车。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他们人找起来,说方小宝不见了!”
牛老三忍不住抱怨几句:“方小宝自己带着钱跑了,怪得到哪个嘛?跑到了我们这里来要人,我们哪里晓得他去了哪里?!”
面对牛老三的抱怨,李长博与付拾一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牛老丈,恐怕方小宝去了哪里,还真是只有你们知晓。”
付拾一也连连点头:“天底下也恐怕只有你们一家人才晓得了。”
同时,付拾一更是忍不住的在心里头嘀咕:这个人看着厚道老实,但是居然敢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打雷吗?
李长博的话,让牛老三吓了一跳。
几乎是下意识的,牛老三就问了句:“你凭啥子这样说?我咋个可能晓得嘛!”
李长博似笑非笑的看着牛老三。
牛老三又重复了一遍,还是说自己不知道。
里正已经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