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见月lún_gōng主正在花圃里忙碌,走到篱笆边上突然出声:“做甚么?”
这突然出声把月lún_gōng主吓了一跳,她扭头一看是苏扬,“哎呀,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
“给你一个惊喜嘛!”
“还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我在种花,刚刚撒下种子”
苏扬忍不住说:“种花也是有季节的,你这大冬天的播种,明年能有花草长出来吗?”
月lún_gōng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我找花匠问过了,这种花就是要在这个时节播种。对了,你来做什么?有事?”
苏扬有些不满:“怎么着,嫌我打扰你了?”
“那我可不敢,我现在是寄人篱下呢,哪敢嫌弃你这个苏府的主人?我是担心你家那位娘子看见了又来找我的麻烦!我昨天还在想这事呢,要不你借点钱给我,我搬出去租一个小院?”
“不能!”
“也是,苏家府内是你家娘子主事呢,钱财都在她手里!”
苏扬脸色严肃道:“不是这么回事!那天我跟你们说过,旁边丰乐坊的元丰客栈内有人监视我们苏家,昨夜元丰客栈有两各住客被人杀了,而被杀的两人就是监视我们苏家的人!”
月lún_gōng主脸色也变了,“人是你杀的?”
苏扬一副对牛弹琴的表情,“我真是服了你,你怎么会想到是我干的?要是我干的,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事?”
月lún_gōng主点点头,“那······是谁在帮苏家?”
“你问我,我问谁去?人被杀之后,当时我正好带金吾卫甲士在墙外巡夜,听到有人喊杀人就带人过去查看,死的那两个人不但是监视我们的人,还是两个吐谷浑人,这二人在长安的时间不短了,他们还有不少同伙,都是吐蕃人,我怀疑他们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月lún_gōng主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他人都死了,没想到他死前派出的人竟然都追到长安来了!他们的目标虽然是我,但苏府上下都会有危险,照这么看的话,我就更应该搬出去住了!”
苏扬的声音忍不住大了一些:“你这不是存心捣乱吗?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搬出去?行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出府,我会想办法尽快把这伙吐蕃人找出来的!”
月lún_gōng主丢下手里的铲锹,一脸郑重的看着苏扬,“我觉得他们的目标可能不仅仅只是我,对于钦陵的死,他手下的勇士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整天呆在府里还好,有这么多护卫,他们应该不敢轻易闯进来行凶,但你每天都要去衙门,很容易被他们抓住机会行刺!”
“我这边已有准备,他们不会得逞的,你不用担心!今天裴府为幼子摆百日宴,我待会儿要去赴酒宴,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怎么逛过长安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月lún_gōng主犹豫着,她想去,却又有顾虑,“······淳于娘子呢?你不带她去?”
苏扬大手一挥:“同去!”
“嗤,你这小子胃口还真不小,竟想左拥右抱?你就不怕淳于娘子打得你抱头鼠窜?”
“那不能,她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月lún_gōng主颇为玩味的看着苏扬,“那行,只要她不计较,我却是无妨!”
“那就这么说定了,去的时候我派人叫你!”
苏扬离开月lún_gōng主后找到霍撼山,霍撼山正在单手练刀,失去一条胳膊之后,他几乎把办差事和睡觉之外的时间都用在了练刀上,最近一段时间进步很大。
“昨夜元丰客栈的案子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但我昨夜去了县衙停尸房······”苏扬把昨夜与黑衣蒙面人交手并追了此人半座城的经过说了一遍。
“黑衣蒙面人是两个死者一伙的!”霍撼山得出了结论。
苏扬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两个死者应该是早就潜伏在长安的吐蕃细作,县衙刑房的调查卷宗上写着这两个人在西市一家吐蕃人开的毛皮店铺做杂工,而黑衣蒙面人应该是钦陵派来追杀月lún_gōng主和报复我的人,可能不止一个,但此人昨夜被我打伤,最近几天应该不敢再有行动,待会儿我要去裴府赴宴,时间上来不及,我担心吐蕃人反应过来会撤离,所以我想让你去西市调查一下,说不定那家毛皮店是吐蕃刺客在长安的据点,你带几个护院一起去,如果那毛皮店真的是吐蕃细作的据点,他们当中或许有人知道吐蕃刺客们的落脚点!”
霍撼山道:“吐蕃刺客对府内的威胁更大,抽调人手出去会造成府内守备力量不足,容易被他们趁虚而入,某想去找猪头和妖精!”
苏扬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他们过几天就到了上番期限,可能很快要各自返乡······行吧,就当我最后一次请他们帮忙!”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霍撼山说完拿了兵器就走。
苏扬走到前堂时,淳于仙仙已从外面回府,“娘子,我正要叫人去找你回来!”
“何事?”淳于仙仙一边倒水一边问。
“今天不是裴府给小儿办百日宴的日子吗?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还叫了月lún_gōng主!”
淳于仙仙刚了喝了一口水,听了苏扬的话差点喷出来,“她也去?那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苏扬很是无奈,只得走过去说:“你看你,醋劲又犯了······”
“谁、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