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清元,实在是太惨了。
五劳七伤的身体,丹田识海之中道伤萦绕不散,整个身躯几乎如同支离破碎的破瓷娃娃。
一身的实力更是十不存一!
而这一切,
都是因为血魔宗的追杀,在这过程当中,更是差点将他追到上天入地无门的地步!
这个仇,
终有一天必定要报复回来!
“情况有点糟,原本还打算混在这常家镖局里面,借此机会搭上线,打听那所谓的北山学院以及站在其身后的五行圣宗的消息,但现在看来......”
张清元面色惨白,心中有些沉默。
他走的是五行道路,
并且玉洲也曾经存在过五行宗。
而当年从那几个血魔宗的修士记忆当中得知,玉洲海洲两地,原本和九州大地是一体的,只是后来在数万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两地分开,并且断绝了一切的交流,如同流失在了混沌之中。
玉洲在九州大地被称之为遗失之地,
在血魔宗的那些修士口中,也同样被称之为古玉洲。
这证明两者之间,曾经似乎是有着一定的联系!
数万年前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玉洲的上古五行宗和那未知的五行圣宗到底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如今张清元走上了这样的一条道路,
他日说不得会与之对上。
提前收集一些线索,
这正是张清元接受常家老太爷的邀请,一同赶路的原因。
只是如今看来,
还是先行将自己的伤势恢复,并且破境进入洞真再说吧。
“也罢,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恢复伤势,晋升洞真再说......九洲大地修真界之繁盛,洞真境虽然依旧高高在上,却也不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也只有先行达到这个境界层次,才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伤势的牵动,
无疑让张清元下定了决心。
五行圣宗的事暂且放下,反正这一路以来,和常家老太爷相谈不错,日后想要打探消息再上门就是。
当前最为重要的,
是前往芦郡的汐子镇,找到师尊留在那里的血脉后人,将其尸骨按照遗嘱埋下,处理完师尊的后事。
心中有了决定,
张清元就不再关注外面的声响。
他盘坐在马车之内,闭目打坐,呼吸之间,隐隐约约似乎有着一缕缕的道蕴雾气在萦绕吞吐,进入躯体之内沿着经脉不断循环。
......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
在个镖头的之下,营地很快就扎好。
整个营地被一个个帐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
运输的牤妖兽和物资安顿在最为之安全的中心地带,外围则是三个组成一个小队的公用帐篷,未成一圈,作为外围警戒。
最外的一层,
则是各种简单的拒马等的障碍物,并且隐藏着警戒的阵法。
同时还有守夜的人隐藏在黑暗的树林之间,气息隐匿,如同夜猫子一般蜷缩在某些角落里面,几乎让人感知不到。
随后就开始了准备晚餐,
新鲜打猎出来的妖兽,随身携带的灵米等等,在伙夫的炉鼎之中变成了一样样带着别样香味的食物,
让张清元都是忍不住尝试了一下这口服之欲。
虽说到了张清元这般境界,差不多达到了食气者而神明不死的境界,依靠着吞吐天地中的灵气就能够维持生存。
不过在此情此景之下,野外露炊倒是有别样的一番风味。
张清元也不介意尝试一下这人间之食。
常山镖局不愧是在整个芦郡都是声名赫赫的大镖局,镖师们的职业素养不错。
一场晚餐也都是井然有序。
偶尔有低语谈论,不过声音并不大。
专业对口,训练有素。
不过让张清元有些哭笑不得的是,
这些粗陋汉子大口大口啃着羊腿,灌着灵米汤的时候,言语交谈当中多是对常家老太爷突然在中途“收留”一个病秧子的不解。
毕竟一者那小白脸来路不如不说。
就算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并非是什么劫匪的内应,但那样的伤势说不定还会卷入什么是非当中。
不过显然常家老爷子在镖局众人当中的威望极大,一众镖师虽然有些不解,却也并没有反对。
张清元微微摇头,对此没有多大的在意。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不一会而常家老爷子就提着一个酒壶面带笑容走了过来。
“张小子,来尝尝老头子这百年醉花阴,这可是老夫经过那酒神谷时候,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珍酿!”
“哦,竟有这样的好事,张某在此先谢过老前辈。”
张清元眯眯眼笑道。
“嗨,说什么客气话,来来来......”
一老一少的两道身影当即在马车上推杯换盏,谈天说地,讲这出云国的国主怎么怎么的荒唐,当今北境之地又出现了什么样的天骄。
一通闲聊下来,已然是过去了过半时辰,两人的关系都是亲近了许多,一副恨不得拜把子结交的样子。
不多时,常家老爷子有些醉醺醺地离开。
张清元也随手一卷,法力震荡,将垃圾一扫而空,马车重新恢复了干净整洁。
不过,
神识感知敏锐的他,倒是听到了某些闲言碎语。
“老头子这几天怎么了,怎么看到那小白脸就一副被迷昏颠倒的样子?那可是百年醉花阴啊,喝上一口都能够减少我一个月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