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会抓他干什么……”雪莉微微皱起眉头:“回音也够惨的啊,接连被抓。”
“哈!惨?得了吧——这个叛徒,我就该早点剁了他!”说到这里,骨刺似乎越想越气,必须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于是,就愤恨地将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去。
踩完还觉得不过瘾,必须碾一碾——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骨刺只是嘴巴不文明,行为还是很有公德心的,必须把烟头彻底熄灭,以防引起火灾。
真是我辈楷模……何南看着烟头被熄灭,顿感敬佩:连我都不能保证想起来这么做。
主要是我不抽烟。
“他最好别再让我看到……”骨刺重新点上一根烟,捏碎了爆珠,狠狠吸了一大口:“否则我一定把他那俩玩意跟爆珠一样捏得稀碎!”
所以说你刚刚那根烟为啥要扔啊……
……还有之前你是不是忘了把爆珠捏爆了?明明都是一个烟盒里拿出来的……
当然,何南只敢想想而已。
让他当面说出来,是万万不行的。
“说到这里啊……”何南想起另一个比较好奇的问题:“食罪者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的?”
“烤了吃了。”
“……哈?”何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还真信了?”骨刺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当然是埋了……不过我没把他埋在地狱厨房。那地方太阴暗了,根本见不得光。所以,我把他埋在了郊外……那儿风景还不错,我推荐你们死后也找个野花盛开的地方,就是得注意坑别挖太浅了,否则恐怕会被狼刨出来。”
“我还是暂时不考虑死后埋哪的问题吧。”何南苦笑了一番:“我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公墓。”
“呵,公墓吗……”骨刺呵呵一笑:“我讨厌那种气氛。当我要去看望某个人时,往往就能看到其他人也在……而咱们看望的目标却完全不同,感觉真是别扭。我希望悼念死者时能有私人空间。”
“有点懂你的意思。”何南想起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陪朋友参加葬礼时的感觉,皱了皱眉:“太喧嚣了,会让人变得烦躁。”
“不过也有利于冲淡悲伤。”雪莉轻声说道:“……如果是独立下葬在僻静场所的话,一到那儿去就会感到消沉。”
“……”何南想起了雪莉的父母,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她爸妈也是葬在公墓的,但选了个非常安静的地段,人很少。
雪莉每次去都会哭得很伤心。
他想要换个话题。
而骨刺帮了一把——这位大叔敏锐地很,能轻易察觉气氛。
“你们和布洛克考虑得怎么样了?”骨刺吐了口烟,缓缓说道:“我这边在等答复……越快越好。”
“还得再考虑几天,别那么急。”何南看话题重新变得轻松起来,松了口气:“你也知道,他妻子失踪了,这几天心里正乱着呢,没法好好想事。”
“那你最好快点帮他找回来……他老婆叫什么来着?”
“安妮·韦英。”
“最近结婚后不改丈夫姓氏的女人越来越多了。”骨刺哼笑了起来:“没歧视的意思,但也许是我老古董了吧。总觉得家人姓氏不一样,就不像真正的一家人似的……”
“我倒觉得不改姓挺正常的。”何南觉得这没什么:“文化不同吧……中国那边都不改的。”
“哦……你是中国人?”骨刺叼着烟,很感兴趣地打量了一下雪莉:“这位也是?”
“我是——不过是华裔。雪莉的话是日裔。”何南聊到这,觉得可以问问骨刺对这家店的老板更替有没有什么说法:“我听说这家艾娃俱乐部,原来不叫这个名?”
“呵,确实。原本的老板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保罗·康门斯。”骨刺瞥了下那招牌:“那小子不知道上哪去了,居然兑出了店铺。恐怕招惹了什么狠角色吧……或者欠了一大笔钱。哼……不过原本提供的服务变化不大就是了。现在,甚至增加了新项目。可以让人做做饭后运动的同时把外快挣了。”
“打黑拳?”雪莉瞥见有个满脸是血、小腿骨折的人被从担架上抬出俱乐部,一脸无聊地问道。
“小姐,你很懂行啊。”骨刺咧起嘴来,用赞许地眼神看了看她:“但我喜欢用更富创造力的词汇来形容这种活动。那就是无限制地下自由搏击。”
“好拗口的名字,是不是太长了点。”何南吐槽道:“话说无限制是怎么个无限法。”
“字面意义的无限制,只要不用武器和异能,上了台随便打。”骨刺哼了一声:“所以可以预见到,会有不少人用了强化剂再上场——你们想不想也来上一盘?”
“我看还是算了吧。”何南见到那被担架抬走的人直接被丢在了小巷里,皱了皱眉:“我还以为要送他上救护车。”
“救护车很贵的,小子。这钱到时候谁掏呢?”骨刺的眼神似笑非笑:“愿意掏钱的话,倒是可以派车送你去医院……当然,是地下诊所。去正规医院就诊,对于在这打拳的很多人来说都是不方便的。”
“啧……”何南看到那人在小巷的地方哀嚎着爬行,心情无比复杂。
“如果你同情他的话,可以帮他治疗。”骨刺冷笑着提醒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又不是我熟人。”何南摇摇头:“好了,我该走了……你不进去吗?”
“哦,当然进去了——事实上我一开始就打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