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的嘴。
庄妃顿时有些薄怒,望了望哲哲压抑着做出笑脸来,扬帕向苏茉儿挥了挥:“这孩子说得是呢,我也糊涂了。苏茉儿,你立刻回去把戴春荣找来,当面说个明白。虽则乌云珠和董佳氏不过是奴才,也别让人说当主子的陷害她们,传出去我可冤死了,苏茉儿,快去。”
既然逼到这份上,不如顺水推舟。该如何指点戴春荣,苏茉儿亦心中有数,点头出去。
串供的先兆就在眼前,哲哲却没有阻止,望了望孟古青,牵起手儿轻轻地捏了捏。
就让庄妃先自以为是吧,孟古青明白地很快也捏了捏,乖巧的一笑。
结果索伦图耐不住性子地叫了起来:“哼,我也要去找我额娘,找皇阿玛,没有人能欺负我额娘,我也可以为我额娘作证,她没有做过!皇阿玛会为我们做主的!”
他气得横冲直撞,亦不管哲哲是否许可便出去了。
庄妃的狡黠地眨了眨眼,接着低头拿帕儿轻抵鼻尖。
索伦图越是不讲理,她越有空子可钻。海兰珠母子跋扈多年,该是尝尝苦头的时候了。
看来庄妃改变策略了。孟古青望了望她,飞快地跟着索伦图:“八阿哥,你别急。”
偏生的群英荟萃,这当口又有贵客来了清宁宫。
才刚刚受过宠幸获封的宁答应,居然被娜木钟打扮好了,携带到了这里。
孟古青和索伦图才出去,娜木钟正进了院儿,朗声笑道:“给皇后报喜,咱们又添了新姐妹,臣妾带着她来给您请安了。”
原来皇太极见异思迁,索伦图顿时又添了怒气。握紧拳头。宁答应吓得不敢走。娜木钟见状,拿帕儿微拢着唇轻声道:“别理他。”
哲哲遣了苏布达出来相迎,想把她们堵在外边,可惜迟了。
“皇后,别这么客气。”娜木钟牵着宁答应迫不及待地走到了屋边,贼光闪烁的眼向里面扫了几眼,急唤起来:“呀,这是怎么回事,乌云珠怎么在这儿。”
明明是来凑热闹看笑话的,装什么傻。
哲哲不快地掠了一眼。笑道:“贵妃妹妹好兴致,这位是……”
进了屋,宁答应怯怯地行大礼。娜木钟福了福身,亲热地拉着她走到哲哲面前:“是皇上才得的新人。她胆小怕不懂规矩,我带她来认认路。不知道皇后正忙,既这么着,我们先回去吧。”
虽这么说。娜木钟的眼睛瞟着庄妃,脚下未动。
“不必了。”既是来捣乱,岂可教她们如意。哲哲大度地看向宁答应赞道:“好标致的模样,先坐下吧。”
“奴才不敢。”庄妃和贵妃都未得座。宁答应岂敢乱动。
“都坐吧。坐着等。”哲哲挥挥手,苏布达将乌云珠拉起来立在一边。
气氛沉闷得积杂着火星,似乎下一刻便将燃烧。娜木钟端着茶碗。眼睛左瞟右瞟总不得安定。终于忍不住再度问起:“皇后,这乌云珠怎么到清宁宫来了。”
“些许小事,妹妹挂心了。吃茶吧。等下宸妃也过来,你们见见。”哲哲手抚在膝上,严肃无比。
娜木钟碰了钉子很不高兴,庄妃却朝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于是她便不说话了。
等待总是磨心的事,一会儿。苏茉儿和戴春荣都到了,海兰珠却还没有动静。直到屋内人都有些焦心的时候,终于院外响起动静。
海兰珠来了,是与皇太极一同到的。娜木钟和庄妃兴奋地站起来,跟在哲哲身后去接驾,结果,才看了一眼竟傻掉了。
皇太极挽着海兰珠的手,亲密得如新婚一般。在他们身后,孟古青和索伦图也是怡然自得。
还不止,长长的跟行队伍里,居然还有常月露,伊罕,索隆,奥敦,徐源。以及被人抬来的董佳氏。
峰回路转,论人证,竟是海兰珠更多几倍。庄妃咬紧了唇,去瞪孟古青。
这丫头居然可以办到,真令人不敢置信。
皇太极亲密地挽着海兰珠,淡定地仿佛毫无所料地看向她们,笑道:“这么多人,朕来凑凑热闹,你们不介意吧?”
“臣妾正头疼呢,得皇上助力求之不得。”哲哲回手一指娜木钟:“贵妃妹妹接了新人来见我,这真是巧,宸妃也来了,大家见见吧。”
海兰珠嫣然一笑,露出无限温柔,对宁答应道:“妹妹好相貌,皇上看着心疼我也心疼呢。因有事耽搁了,妹妹久等。”
宁答应却是吓得发抖:“奴才不敢当,奴才不及娘娘万一。”她也曾在徐源处听说海兰珠不能容人,近日老发脾气,居然片刻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是真的吗。
皇太极仿佛印证般地接话道:“往后日子久了便知道,宸妃性子极好的,也是朕最贴心之人,只要对她好的,朕不不会忘记,也不会亏待。”他说着,将凌厉的目光扫向众人。
“是。”弦外有音,这下,连娜木钟和庄妃亦是浑身微颤。
她们想看海兰珠失宠失和,结果,如此景象令人瞠目结舌,痛入心肺。
这都是孟古青的功劳,臭丫头。片刻,庄妃也想得明白,恨她随机应变,如此游刃有余。
此桩是非终要了断,众人进了屋,皇太极主动提道:“乌云珠与其母虽是因罪入宫,朕亦不许有人从中挑拨。董佳氏你来说说为何致伤。”
乌云珠亦在屋内,董佳氏望望她,惶然地跪了:“奴才当差不小心,自己碰翻了沸水,所以伤了背,与旁人无关。这本是小事一桩,未想竟惊动了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