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成一愣,“老夫不知啊,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云飞峋不忍心职责徐知府,语调委婉下来,“商部尚书,便是飞峋的妻子,名为苏涟漪。”
徐知府笑笑,“这件事,老夫是知道的,你们两个小子出息啊,一个娶了一国公主,一个娶了我们举国上下最出名的才女。老夫还听说,你小子的媳妇被封为郡主了?”
飞峋点头,“是,她封号为涟漪郡主。”
“那涟漪郡主何时来东坞城?老夫定要好好招待一番,”话刚说完,徐知府想到如今东坞城已不是从前那盛世东部了,兴致一下子又落了下去,“唉,她来了,也改变不了现实。”
“能否改变东坞城,仅凭想象完全不够,不去试,谁也不知结果。”云飞峋道。
徐文成看了看云飞峋,而后轻声笑了,“你这小子啊,果然和你爹一摸一样,这句话,你爹也曾经说过。”现在不是谈论云元帅过去丰功伟绩的时候,继续道,“涟漪郡主何时来东坞城?定下了吗?”
飞峋道,“涟漪她已经到了,而且徐世伯您也已经见过了。”
徐文成一愣,“见过?不可能,老夫今年虽六十有一,却还没老糊涂忘事情呢,若老夫见过,怎会忘?”
一旁的徐姨娘扑哧笑了,“五舅爷,您真的见过,但郡主坚持隐藏身份,我便也无法揭穿。涟漪郡主正是上一次来为您诊病的小涟啊。”
徐文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那个小涟就是涟漪郡主?难怪!难怪!”难怪一个小小丫鬟竟给人以无比压力,难怪明明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那双眼眸却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
甄氏也是吓了一跳,“怡儿,你是说,那小涟就是郡主?当真是郡主?”
徐姨娘笑着点头,“当真是郡主,小涟正是郡主。”
徐文成顿时将前前后后已想了明白,无奈地摇头笑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从前还说,至忠孝过后再无俊杰,但如今看来,你们这一批年轻人已有超越我们的架势了。”
飞峋反驳,“徐世伯千万别这么说,当初世伯与家父二人将战火不断的东坞城打造成盛世之城,这等功劳岂是我等晚辈能比?”
徐文成笑着摇了摇手,对徐姨娘道,“怡儿,你老实和老夫说吧,郡主是不是已知,老夫是装病?”
甄氏面色不好,惭愧中,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徐姨娘点头,“是啊,郡主早就知道五舅爷是装病了。”
甄氏急坏了,拍着大腿,“怡儿啊怡儿,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怎么瞒着我们,若让郡主回京参老爷一本,你五舅爷可怎么办?”
徐姨娘牵住甄氏的手,“五舅奶别担心,郡主她根本没生你们二老的气,反倒是何我说过,五舅爷这么做,定是有原因,五舅爷不是那种不作为之人。”
甄氏只当徐姨娘是在安慰她,愁眉苦脸,急得要哭了。
徐姨娘紧紧握着甄氏的手,笑容收敛换成了严肃,“五舅奶您千万别不信,这些都是郡主亲口说的。而且郡主还说,五舅爷也并非怨恨先皇而以这种不作为来报复先皇,却是曲线救国,用另一种方法保全实力,只等待时机成熟时,定会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将那些危害东坞城、危害鸾国的势力一网打尽。”
“好!”还未等甄氏反应,另一边,已有人狠狠拍了桌子,大声和好。此人正是徐文成。
别说甄氏,连云飞峋都惊呆了,难道连他也没读懂徐世伯这番做法的真正含义?他只当徐世伯是抱怨先皇……
徐文成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苏涟漪!苏涟漪!”叫了两声苏涟漪的名字,竟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眼,眼圈红了,满是皱纹的嘴唇抿紧,雪白的胡子不停颤动。
云飞峋跟着站了起来,一拱手,“徐世伯,世侄愚钝,可否请徐世伯告知,这曲线救国又是什么意思?”
徐文成万万没想到,他第一个知己是赤虬元帅,第二个知己竟是老友赤虬元帅的儿媳。
“世侄,老夫来给你讲。”老头一下子来了精神,竟比刚刚看起来年轻了整整十岁一般。“当时,你们全家被先皇骗到京城收权软禁,老夫自然是怨先皇的,但先皇却不等于东坞城百姓,老夫恨的是先皇,却不能让百姓遭殃。可惜,后来调来的东福王野心勃勃,当时若我违逆他,早就被其陷害了。
老夫从那时起,便委曲求全,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绝不去作无谓的牺牲。因为老夫知道,若是活着才有打赢的希望;死了,便一切成空了!
东福王败了,老夫本以为东坞城重见天日,却不成想,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奉一教,这个教派组织严密、武器先进,一看便是背后有强大势力,比这更为严重的是,皇上下派的守城将领吴将军,竟被其控制。在这种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老夫也只能继续装疯卖傻,当那不作为的徐知府,韬光养晦,只待时机。”
云飞峋,徐姨娘和甄氏都吓了一跳,“什么,吴将军被控制!?”
徐文成点了点头,“对,起初吴将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