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找着话题,“喝了多少?”
“不知道。”
光顾着看他们喝了,司笙抱着纯粹喝着玩的心态,结果喝得还不少。
“知道自己二两的量还没分寸。”凌西泽道。
“活着要那么多分寸做什么。”
司笙嗓音倦倦的,很明显困了,反驳凌西泽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凌西泽便没有再打扰她。
倏然,司笙将头抬了起来,收回一只手,拨弄着凌西泽的碎发,喊他:“凌西泽。”
“嗯?”
“我脚冷。”
话音刚落,因她晃动了一下脚,左脚的拖鞋直直地飞了出去。
“啪”地一声,落到前方道路上。
停下脚步,凌西泽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扭头看她,“现在知道冷了?”
歪头一想,司笙摇摇头,“那不至于,一直挺冷的。”
“……”
都听不出他的讽刺,这会儿酒劲上头,看样子是真醉了。
视线在周围一扫,凌西泽走到一旁的电线杆旁,然后弯腰将司笙放下来。
他叮嘱:“靠着电线杆,别摔了。”
司笙咕哝了一句,“我又不傻。”
闻声,凌西泽暂且信了两分,可一偏头,就见她没穿拖鞋的那只脚,直接踩在地面,他郁闷至极,赶紧抓着她的脚踝,提醒道:“脚别放地上!”
倚在电线杆上的司笙,顺着他往上推的力道,把脚给抬起来。
眼睑一垂,她瞧着凌西泽,却道:“大惊小怪。”
“……”
他要跟醉鬼计较,那他就是傻子!
如此这般给自己洗脑后,凌西泽才平静下来,起身去给司祖宗捡拖鞋。
捡完回来,见司笙还保持着姿势,暗自松了口气,又在司笙跟前蹲下,轻轻握着她冰冷的脚踝,先把脱鞋给她穿上了。
随后,凌西泽又将随身准备的暖手贴拿出来,熟稔地撕开包装,将其贴在司笙的脚踝。
左右两只脚,都没有放过。
贴好后,凌西泽仰头,问:“还冷吗?”
“唔,”司笙想了想,感受了下,才道,“好点儿了。”
“那行。”
忙活一阵,凌西泽总算起身。
这时——
司笙蓦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将其往前一拉。
他一时不妨,倾身向前,手抵着司笙身后的电线杆,才险险稳住,没跌她身上。
“又怎么——”
凌西泽头疼地低头看她。
却,被打断。
司笙微仰着头,眯了眯眼,仔细端详着他,一字一顿地问:“凌西泽,你要去我们大西北当压寨夫人吗?”
“……”
突如其来的劲爆询问,让凌西泽一时反应不及。
压寨……夫人?
真是贼衬她这一身土匪气了。
等了几秒,见凌西泽没说话,司笙又补充说:“有我罩着,你能横着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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