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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迟易走到袁无邪身旁的时候,看到了他身边的汤尉眠和袁不朽,想来他们来得更晚,穆迟易尚未来得及打招呼,他们便异口同声地赞叹道:“不错!”
只是这份赞同,不知是由于她的“剑走偏锋”,还是由于她的处世之道。
即使是由衷的赞叹,穆迟易此时也没有了欣然接受的心思。这样的对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有太多的巧合和不公平,有时候甚至会毁灭一个人的真性情:“师兄,你们觉得这场比试是我该获得胜利吗?”本来她可以名正言顺接受师兄们的溢美之词,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她该得到的,问出了心头疑问的穆迟易倏地心情轻松了不少。
三人对视了一眼,汤尉眠回答道:“胜败对于我们内门弟子而言没有太大意义,但对于外门的弟子而言,却可能是进入内门的唯一机会。这场胜利本就是属于你的,是明添哲太过于在意,面对你时却太过于轻狂所该承受的后果,在真正对敌之时,怕是早就没了性命。一切是非因果,皆有定数,是你的胜利,就是你的,任是谁也夺不走。”
汤尉眠文邹邹的话让袁氏两兄弟皱了皱眉,心想着如此深奥的话,年纪这么小的穆迟易能够听懂吗?
让他们惊讶的是,穆迟易站定细细倾听汤尉眠的话,似豁然开朗,若欣喜若狂,好像这样冥冥中自有定数的说辞正合穆迟易的心意,正好解决穆迟易心中的疑惑和纠结。
就在这时,楚寻跃也前来给穆迟易祝贺,顺便给穆迟易带了两瓶补充灵力和迅速恢复伤口的灵液。
“楚师兄,就三场比试,你太小题大做了吧?”穆迟易虽然口上这么说,却很熟稔地将两瓶灵液塞进怀里,既然有人关心着送救命的灵液,她怎么会推辞?这次用不到备用也可以!
“你个小穆,就知道只会嘴上说大话!拿的很顺手么……”楚寻跃好不放过机会地挖苦穆迟易道,被挖苦的穆迟易瞬间被惹火了,坐在他们身旁淡定如斯的三位师兄心里却很清楚,楚寻跃是在用他的方式开导穆迟易,让穆迟易忘记刚才比试所带给她的负面影响,以防她不小心产生心魔。
战况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穆迟易的三场比试都在今日,因此接连亮相的穆迟易很快被逍遥剑派的内外门所熟知。
第二场的穆迟易面对的对手周凯一上场就拿着一把剑,看来这次是要通过剑术和剑意分胜负了。若是觉得比剑穆迟易就输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不说她手中拿的上品新剑在品阶上就胜了三分,她在闭关期间内可没少练剑诀,她不信,她的剑法会比周凯弱。
两人的比拼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分了胜负,穆迟易对周凯鞠躬致意:“周师弟,承让了。”
本来,说完这句后周凯给一个回应,穆迟易就可以转身走了,谁知周凯一脸不屑地没有搭理,弯腰拾起擂台上的两把断剑,清冷的嗓音只落下这一句:“若是师兄你用的是和我一样的剑,想必我一定不会输。”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像是信口说的,没有丝毫感情,但是却透过整个擂台,传递到了观月阁的众人之耳,眼中的不服,眼中的不屑一览无余,那样坚定的话语瞬间让在座的众人觉得好似穆迟易得了什么大便宜。
穆迟易练的剑诀整个逍遥剑派很少有人知道,更别说外门弟子了。那么如此得有眼无珠,穆迟易也就不计较了,她总不能说这不光是一个拼自己的年代,更是一个拼师兄的年代吧……
因此,她并没有说相同的武器下她依然会获胜,只是巧笑嫣然道:“是啊,凡事都要讲究公平……我们得用一样的剑,我们的修为都应该处在练气六层。当然,最好我们的年纪也能够相当,想必真要绝对的公平,整个逍遥剑派的外门,是无人可与我对战了。”
穆迟易的话说地更加随意,云淡风轻,像是随意的聊天,像是随便的感慨,却是让在场的众人认清了事实:
穆迟易以五岁的年纪达到练气六层,这样的姿势在整个澎湖界都是争抢的对象,在内门无可非议,既然在内门,拥有比对方更胜一筹的剑更是无可厚非。
这怎么不是一种公平?
明明是她看似随意的一句话,明明是口一个才五岁的小儿口中说出的感慨,众人却都一改先前周凯所引导大家的思维方向,开始客观看待这场比试,也正是此时,众人真正承认了穆迟易的本事。
那就是她的胜利,不可否认。
下午场,穆迟易对战江山行。整个比试过程穆迟易可谓步履维艰,毕竟江山行已经达到练气顶层。随着比试渐入高‘潮,更多实战经验的江山行连续十多连击的进攻下,穆迟易最终还是防御不足,被江山行的剑刺伤,瞬间心头一震吐了口血。
在她服下楚寻跃所赠的迅速恢复伤口的灵液后,穆迟易的眼神变得更坚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受伤后会更坚定,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底为什么不断告诉自己要胜利,她也不明白自己越发用力地握紧手中新剑的原因,只是她心头一道清晰的声音告诉她,她一定要赢!
穆迟易抹掉嘴唇上的血,下意识地布阵开始为下一击做准备,然而江山行没有给穆迟易机会,又是一道灵力丰沛的剑气直面穆迟易的面门,穆迟易竟然不躲不避,径直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