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童然的脸上,可以清楚的听见屋外的鸟鸣。
童然睁眼看着床顶的天花板,她昨天晚上睡得十分好,没有了现代都市的车水马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响声,以及鸟叫虫鸣,这种感觉相当奇妙。
翻身下床,童然洗漱过后推开了房门,伸着懒腰深深吸了一口山间的新鲜空气。
神清气爽!
童然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度蜜月其实也蛮不错的。
正想着,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童然扭头朝那边望去,敲对上了易嘉帧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童然看到易嘉帧,就想起昨天晚上易嘉帧把房间让给自己的事情,已经习惯了易嘉诌冷自傲画风的童然一时间对画风突变的易嘉帧有点回不过味来,一时间愣在原地。
易嘉帧有些奇怪得看着原本还在那里伸胳膊扭腰的童然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后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自己身后一眼。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再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童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童然心里想着,吐了吐舌头,然后冲易嘉帧笑着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睡得怎么样?”
易嘉帧看了童然淡淡的说道:“不太好,床太硬了。”
“……”
童然想到易嘉滞自己交换的房间,那张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木床上好像的确只铺了一层褥子而已……身为一个从邪着金汤勺长大的大少爷,明明可以享受更好条件的易嘉帧把好的房间让给了自己,童然看向易嘉帧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歉然。
童然站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清晨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树叶,洒在童然身上,染上一层浅金色。乌黑的长发被扎成一个马尾,白皙的脸庞透露着健康的红色,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带着歉然看着自己,又有点欲语还休的羞怯。
像是林间深处的精灵。
易嘉帧眯起了眼,大步走到童然面前:“对我的慷慨大方打动了?”
是有那么一点,童然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说话。
易嘉帧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童然的头。
童然心里咯噔一下,易嘉帧这小子笑得有点过分好看,得离远点。
心里这么想着,身上的动作跟着思维做出了反应,童然猛的向后一步,和易嘉帧拉开了距离。
易嘉帧手上突然一空,不悦皱眉:“你躲什么躲。”
易嘉帧原本还一副温柔微笑的表情立马冷冽了下来,看向童然的目光带上了几分不爽。
你突然笑的那么荡漾我有点hold不住呀,童然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出来却是这样一句话:“我两天没洗头了,你不嫌弃就继续摸。”
果不其然,易嘉帧听到童然的话后表情更加嫌弃了,易嘉帧看了看自己僵硬在半空中的手,又看看童然,更加不悦冲着荣然说道:“过来。”
童然警惕的看着易嘉帧,丝毫没有挪步的样子,易嘉中她过去她就过去吗?她要是乖乖听话过去才见鬼!
看到童然站在原地不动,还一副对自己做出防备的神色,易嘉帧主动朝着童然走进了几步,没等童然躲开就再一起摸上了童然的脑袋,用力的再童然头顶揉搓蹂躏。
“易嘉帧你疯啦!”童然从易嘉帧的魔爪下挣脱出来,气急败坏得朝着易嘉帧怒喊。
易嘉帧像是欣赏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看着童然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头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应该是童然在他印象之中的样子,像是刚才那样,简直不科学!
易嘉帧洋洋得意的再次上前拉过童然的手臂,下达了命令:“吃饭去。”
童然被易嘉帧拉着胳膊走,另外一支可以自由活动的手臂重新搭理好自己被易嘉帧蹂躏的鸡窝头。每当童然整顺一点,就会被易嘉帧再次揉乱,到最后童然甚至都懒得再去理顺了。
两人一路打闹着去了膳堂,膳堂的部分是分开的,一边大的屋子里是寺庙里的和尚吃饭的地方,而另一边小一点的屋子,才是童然和易嘉帧的膳食。
刚一到膳堂门口,便碰上了寺庙的老主持,站在门口似乎专门在等他们的到来。在看到易嘉逐,老主持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得体得笑意,朝着易嘉帧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易施主,老衲终于等到你了。”
易嘉蛀到老主持后松开了童然的手臂,收起了刚才的嬉笑打闹,神情变得庄重起来。他朝着老主持行了一个礼。然后冲着童然说道:“你先进去吃饭,我等下就来。”
童然了然点头,进了膳堂。又好奇得不停朝着窗外张望,易嘉滞老主持敲站在窗前,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个距离童然有些听不清楚。
童然有些奇怪,从易嘉帧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和主持老早之前就认识,而厢房里的家具也是易嘉帧弄来的。看来他来带这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么一个偏僻乡村的偏远寺庙,到底有什么能让易嘉帧这么着迷的?难道易嘉止信佛不成?不不不,绝对不会有这种个可能性的!想到这里的童然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就易嘉帧那个大家少爷的样子,慈悲心怀简直和他一点都不搭调!
没过一会儿,易嘉滞老主持直接的谈话就结束了。等他进到膳堂的时候,就看到童然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