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赶紧松开握脚的手,端起杯子奉过去。
“不喝,我怕把隔夜饭吐出来。”
唐宛如把水杯放回去,掰着脚丫子嗅了嗅:“我明明喷了你的黑鸦片的。”
顾里才在单人沙发坐下,一听这话拿起垫在身后的抱枕投过去:“唐宛如,你居然敢拿我的香水喷脚。”
说完往后一倚,许是感觉少了抱枕咯得慌,手往后一摸,拿出一份杂志。
是她一直有给写稿的《当月时经》。
之前因为对方计算稿费的方法错误,她跟编辑吵了一架,扬言再也不给《当月时经》投稿,不过订阅费是按年交的,所以网点还是会按时把杂志寄过来。
啊……
这时南湘的房间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顾里指指南湘的房间:“还在画呢?”
唐宛如点点头:“这是今天的第十一次尖叫了,我真替她心疼那些画纸。”
林萧把杂志拿开:“她都被折磨瘦了,顾里,你去说说她吧。”
“活该。”顾里撇撇嘴:“我天天讽刺她,也没见她往心里去,现在别人说了一句话,她就受不了了?死不了就画,画不出来就上吊,一了百了,多好。”
都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林萧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你讽刺她,她早习惯了,能一样吗?那天的事闹得美术系人人皆知,南湘肯定会有压力。”
“真受不了你们。”顾里把《当月时经》往茶几一放,起身走到南湘房间外,推开门走进去。
林萧从沙发上爬起来,竖着耳朵倾听,唐宛如也不再和她的脚丫子谈人生,一点一点往前爬。
“行了,你闹够了没有呀?”
“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值得吗?”
“好,我不管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
“你扯顾源干什么,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
南湘房间门口人影一闪,然后是重重关上的房门。
嘭!
唐宛如像受到惊吓的猪一样爬回去,林萧看着顾里气呼呼地坐回沙发上,忧心忡忡地问:“她听不进去呀。”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谁也别理她,就让她在那里发臭,发烂,最好死在里面,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评价,这么为难自己,她自找的。”顾里气呼呼地说完,拿起茶几放的杂志随手翻开,然后,她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