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背着手在廊下散步,琢磨着要不要等退潮后,亲手去海滩上捡一些贝类回来晒成干货,好在年底送到凤凰台,充作封地的税赋,就见家臣带着外出售盐的商户进来了。
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叔鱼干脆在可以观海的露台上接见了他们。
因为叔鱼节俭,露台上是不会铺席的,家臣虽不习惯,还是接过仆从递来的垫子,小心翼翼的坐了。
商户低贱,直接跪坐在木地板上,没人管他舒不舒服,他自己也不介意,见主子看着自己,忙磕头回话:“老爷,公子现在应该快到阳城了,奴奴回来的时候,听说他们停在嘉峪关,好像公子病了。”
“嗯。”
共叔鱼点点头,却未追问更多,只问起海盐的销售情况,还有商户打听到的消息来。
他在公子那里派了人,太过机密的事情可能不知道,公子病了这种大事,还是知道的。
听说公子不满王后娘娘为他定下的婚事,他没当回事,也没打算管。
他可以因为嫌弃那些世家淑女生活奢靡,养起来太费钱,所以一直不娶妻,这大侄子却是不行的。
与他不同,大侄子肩负着传承楚国的重任,早些娶妻早些生子,是应该的,至于妻子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只要身份足够尊贵,不至于让孩子蒙羞就成。
对此,他不仅不觉得任袖过分,反而觉得她很负责,干得漂亮。
侄儿今年九岁,那位公主七岁,不论是从身份来讲,还是从年龄上看,两人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