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看向门口,她也想赵熠呢,十天没见了,也不知这一路顺利不顺利,能否如期赶回来解救她这个美人好做一个英雄。
齐王没来,羽林卫把齐王包围了,所有人都控制在王府中。
赵炽摔了四个杯子一个茶壶,盯着宋延徐:“宋爱卿,朕给你机会自救,说,齐王在何处?”
“圣上,微臣不知。”
赵炽怒不可遏,起身走了几步,又朝赵熺看去:“你和他沆瀣一气,你也不知道?”
“圣上,微臣也不知,一直以为他在府中呢。会不会……出去游玩了?”赵熺反问。
赵弢跳起来,喊道:“不可能!出去玩有必要偷偷摸摸?”他说着忽然想起来,道,“我明白了,他十天前挂了什么狗都不许进出齐王府,就是掩人耳目,他一定十天前就离开王府了。”
魏训昌道:“太子言之有礼,齐王挂的这块牌子,就是掩护他离开京城。”
“他为什么离开京城?”户部池广伯问道。
“起兵?”赵弢惊恐地道,“父皇,儿臣就说,上次那些黑衣人,就是他养的兵!”
赵炽没有看赵弢,只盯着宋宁,痛心疾首:“你说!”
大家都看着宋宁,那个明明很熟悉的脸,喜欢的抑或恨她恨的咬牙切齿的,此刻再看都有着陌生感,不愿意去相信,过往和他们同朝为官的是个小姑娘。
这说明了,他们这些男人,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
“圣上,微臣无话可说。微臣和父亲欺君了,这不否认。但齐王有没有谋反?微臣认为他没有,可微臣说了也没有用。”宋宁道。
赵炽握着椅子的负手,整个人在抖。赵弢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心疼不已,他的父亲他要保护,他呵斥道:“你闭嘴,你一个女人,有什么脸面自称微臣?”
“你欺君,分明就是齐王让你欺君!你和他合谋!”赵弢说着,冲着门口喊道,“来人,将宋延徐、宋宁扣押下监!”
“将……”赵弢扫视一周,继续道,“将宁王,罗子章、吕孝仁、孙元忠,柴思廷等人一起关押。”
“扣押所有人相关人员。”
“围住所有府邸,以及大理寺。”
赵弢一声声令下,羽林卫的侍卫冲进来,将宋宁等人全部扣住。
尹治站在门口继续听令。
“尹治!”赵弢望着尹治,道,“下令抓齐王,设下关卡,逐个排查。”
尹治领命而去。
“带下去,关在……”他居然顿了了一下,这才惊想起来,大理寺、刑部、监察院,三司衙门的主官,全被他抓了,就算是府衙的钱中宁也和宋宁来往密切。
“将人关在羽林卫牢中。”赵弢道。
羽林卫的侍卫应是。
宋宁等人被捆住带出去,关在位于西苑和新煤山中间的羽林卫牢房。
文宗在位时,羽林卫扣押审讯的职能就被废除了,所以这里的牢房是空置的,但东西都还在墙壁也很坚固。
偏殿中,赵弢对心疼憔悴的赵炽道:“父皇您去休息吧,母后的丧事和抓齐王的事,交给儿臣和魏阁老。”
“辛苦你了。”赵炽欣慰地看着赵弢,叹气道,“朕对你几个叔叔,全心全意的爱护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朕?!”
“如果他不是谋反心虚,皇后驾崩他又怎么会不来呢。”
赵炽痛苦不已,问在场所有的官员:“他为什么要骗朕,朕这个兄长做的不够吗?待他不好吗?”
所有人的官员跪下来,句句安慰赵炽,赵弢喊道:“父皇,您已经仁至义尽,错在他们,并不是您啊。”
“是啊,圣上!您几次三番原谅宽恕他们,您给足了宋氏父子机会,是他们不懂得感恩恃宠而骄!”魏训昌道。
所有人都附和魏训昌,心疼赵炽。齐王和宋氏父子太不识好歹了。
“真正的恶人,畜生一般又怎么会知道感恩呢。”赵弢怒吼着,迫不及待想要亲手将齐王抓到,当着天下人的面,将他踩在脚底下。
他忍耐的太久了,恭恭敬敬地跟着他喊他十叔,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只看得到赵云台。
他恨,恨不得赵熠立刻死。
“都去忙吧。”赵炽搭着计春的手出了偏殿,边走边道,“朕去躺会儿。”
计春应着,扶着赵炽进了书房:“圣上,可要进内殿休息?”
赵炽冷冷看了一眼计春,计春的额头的汗刷一下冒出来,他跪下道:“奴婢在门口守着,您有事吩咐奴婢。”
说着,垂着头出去了。
门合上,赵炽推开了内殿的门,进去。
从外面看,推开门应该是一件或大或小豪华抑或简陋的房间而已,可等真的进到门内才会发现,这后面并非一间,而是整整有三间套房。
未设窗户,却明亮如白昼。
往里走,左边一间是书房,收拾的很干净,书架堆叠着百十本书,画桶里插着许多的画,右面一间是卧室,里面点着熏香,浅灰的床铺收拾得很齐整,一双男式的鞋子放在床边,衣柜的门是敞开的,里面挂着男子的衣服。
四周异常的安静。
赵炽走过去躺在床上,枕间是另外一个人的香气。
但此刻,那个人显然不在这里。
赵炽猛然坐起来,将枕头砸出去,枕头扫过桌面的茶碗杯碟,碎了一地。
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内室。
……坤宁宫中,太后呆坐了很久,田赋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