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张香君闻言一愣,在回过神来后,她好奇的看向了刘星。
集市上的人流量这样大。
要想找几个劳壮力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干嘛要招工?
整的跟国企一样麻烦,这样做有必要吗?
刘星第一时间没有回答张香君的问题,而是朝手背皮肤开裂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不错,是我这里招工,请问你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要是会一点跟广告策划有关的东西,那他自然是不会太刁难,毕竟他现在缺少的就是跟广告策划相关的人手。
“你那个广告策划,我以前干过。”中年人讪笑了一声。
“哦!”刘星顿时起来了兴趣。
顿了顿,他连问道:“那你干过的广告策划内容是什么?”
在八十年代初期,实际上广告策划这个词语还是相当的陌生。
就拿集市上的人来说,那几乎都是没有听说过的。
要不然招聘启事贴出去这样久了,不可能就这一个人应聘。
而眼前的中年人不但听过还干过,这证明肯定是在大企业或者是在大城市中待过,不然绝对不可能知道广告策划这四个字的含义。
一旁的张香君闻言,顿时也来了兴趣。
但她没有多说话,而是安静的听着。
“这个……”中年人憨笑抓了抓头:“广告策划不就是写广告标语吗?我以前在衡钢冶炼厂没事做的时候,就被宋海波调去写广告语,写了两三年呢!绝对能够胜任你这广告策划的工作。”
这话一出,刘星捂着额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来是写广告标语的。
这在集市上有好几个呢!
要是他招的是这样的人,那还用写招聘启事干嘛?
但这话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伤了眼前这位中年人的心。
毕竟人家好不容易来到了他这里应聘,在怎么说都必须以礼相待。
然后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旁的张香君此时却是对中年人十分的有兴趣,她搬着椅子靠近了中年人:“这位大哥,你之前说你在衡钢冶炼厂工作,那可是国企啊!为什么好端端的跑到集市上来找工作了?”
这可真令人费解。
因为一般情况下,国企是不可能将员工辞退的。
除非是犯了大错还差不多。
刘星也这样认为。
这样说来。
眼前的这位中年大叔。
在衡钢冶炼厂只怕犯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只可惜专业跟他要招聘的人手不对口。
中年人听着张香君的问话,先是一愣,接着轻叹了一声:“别提了,我以前也以为我那份工作是铁饭碗,哪怕是厂里面所有人都下岗了,也不会轮到我……可是……可是……”
说到这,中年人眼红的说不下去了。
“叔,这里好像不要我们,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等下找不到工作,中午饭都没找落了。”中年人身边的一个瘦个年轻人,这时提醒了一句。
“哎!”中年人跟张香君说了一句抱歉,转身就跟身边的四五个年轻人走了。
但还没有走出两米远,就被张香君给喊住了:“大哥,最后问你一句,你在衡钢冶炼厂是干什么的啊?”
要是写广告语的,手背的皮肤不可能开裂。
这样的特征,只有厂里面那几个研究稀有金属冶炼技术的人才有。
不过现在都成了乔玉峰的人,一个个都不听她的话。
一想到这,她就气的不轻。
中年人听到这话,回头看向了张香君:“我说出来你可能不懂,通俗的来说,我是冶炼稀有金属的技术员,在衡钢冶炼厂的时候,我可是主管这方面的工作,就因为不会拍马屁,被宋海波给扣了顶大帽子,现在只能出来找活干。”
“什么?”张香君听到这话,那是惊的站了起来。
刘星也是有些吃惊。
因为冶炼稀有金属的技术员。
这不管是在八十年代,还是在几十年后,那都是非常吃香的存在。
这个宋海波居然将他给赶出了衡钢冶炼厂,难怪最近衡钢冶炼厂效益低下,这只怕跟辞退眼前的中年人有一定的关系。
“你怎么了?”中年人看着张香君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没怎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香君,现在是衡钢冶炼厂的厂长。”张香君连忙跑到了中年人的身边,眼眸中有着激动的神色。
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衡钢冶炼厂现在什么人都不缺。
就缺冶炼稀有金属的技术人员。
为此她向全国的冶炼厂求助。
只可惜,石沉大海。
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而现在她居然遇到了以前衡钢冶炼厂的技术人员,自然是不可能放过。
中年人在听明白了张香君话中的意思后,整个人有些懵,他警惕的退后的两步:“妹子,你虽然穿的有些时髦,但你可别骗我,因为我知道衡钢冶炼厂的厂长,他不可能从宋海波的手里面易主的。”
“她都被抓去坐牢了,你说能不能易主?”张香君揶揄问道。
“啊?”中年人被吓到了。
就是他身边的四五个年轻人。
一个个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但很快,他们几个就欢呼了起来,似乎这个宋海波对他们做了什么非常卑鄙的事情。
中年人脸上也有些激动之色:“张……张厂长,这事情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我有心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