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问:“唱歌的是你?”
河神看着容徽的裙边,牙齿咯咯作响,“不是。”
他的脑袋在容徽手里,说话喷出的阴气也落在容徽裙边上。
因离容徽太近,她身上强烈的杀伐之气像针尖麦芒般钻进河神的脑袋,钻心刺骨的疼痛令他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脑袋止不住的转圈圈。
李颜回觉得沙雕,御兽宗弟子觉得恐怖。
一颗旋转的脑袋,一甩溅你一身血,怎么看怎么渗人。
“停!”容徽冷呵,“再动,本座捏碎它!”
河神的血肮脏发臭,容徽浑身不自在。
此言如定身咒,河神疼的双眼翻白,硬是强忍痛楚,脸皮皱成山脉也不敢乱动。
“唱歌的是谁。”容徽提起脑袋,冷若冰霜的脸上杀气肆意,利剑出鞘,锋芒逼人,“把你所知全抖出来,我脾气不好,倘若你有所隐瞒,本座让你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生世世永坠无间炼狱。”
冷漠无情的话就像催命符落在河神心头,他身体剧烈一颤,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这条河叫子母河,河后面是女王陛下的梦幻都城,她是这片疆域的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看门人。”
“几日前有几个修士在河边休憩,正好碰上女王陛下的巡城花车,她便将最好看的人带回都城成婚。”
河神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兜出,“女仙,我知道的全说了,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小妖怪而已,你对我下手怕脏了你的手,太不值得了!”
河神毫无血色的脸急得哭出来。
容徽从乾坤囊里拿出金色丝线递给李颜回,“缝起来。”
李颜回望着尸首分家的河神,头皮发麻。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感觉超难受,“我可以,我能行,加油李颜回!”
御兽宗弟子抱团倒退,他们纯真无辜的眼睛看着容徽,只差没说出变态二字。
五长老太虎了!
她做的事儿根本不是正道人士干得出来的,比邪修还邪性。
于容徽而言,诛杀邪魔讲什么江湖道义,感化他们不如超度来得简单粗暴。
李颜回心眼贼多的在地上洒满石灰粉,命河神躺在上面拿出金线缝合他的脑袋,这才发现金线有师父的咒语。
缝合河神的脑袋,其实是给他套上枷锁。
“我以为师父在第三层,谁知她在第五层。”李颜回感叹自己太年轻,“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师父的套路,河神兄弟,怪你命不好落在我师父手里,算你倒霉。”
李颜回缝好河脑袋,容徽毫不客气将他踹进水里,“带我去梦幻都城。”
河神如水本以为如鱼得水,想逃就逃。
他没跑两米,脖子上的金线突然变得金红,燃烧的火焰遇水不灭,他瞳孔瞬间放大,嘶声尖叫|:“三昧真火!”
容徽怀抱木剑,“再往前一步,烧的就不是伤口,而是你的身体。”
平淡之言好似惊雷炸的河神脑袋嗡嗡作响,他本以为容徽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她心思城府深不可测。
河神放弃怀柔,化身狠厉决绝的妖物,阴测测道:“随我来!”
李颜回正欲追上,便听容徽道:“好好封正,三日后带你见世面。”
李颜回手一顿,他掏了掏乾坤囊,发现只有几枚野果,法宝全部缴纳给师父了,安心不少,“水里没吃的,师父带上这个。”
谁也不知梦幻都城是何等模样,里面到底有什么奇怪的阵法。
冰珏和周勋两个元婴境大能进入水底六日,至今不见踪影,足以判断梦幻都城何等危险。
他们不过筑基境小炮灰,进去非但帮不了忙反而会拖后腿,成妖物掣肘容徽的砝码。
李颜回深知其意,只能将野果子给容徽,她不见得吃,但是果子带生的气息。
“好。”容徽抓住几个野果笑道:“切莫偷懒。”
容徽和河神沉入河里。
李颜回在河边逡巡许久,他看着平静的河面,心中已拿了主意。
总要做点什么帮师父才行。
双管齐下,里应外合,说不定能帮不少忙。
——
容徽开启避水结界跟河神一路向下至。
河底除了淤泥杂草和各种容徽说不上来的植株之外,看起来于普通河床无意。
“前往梦幻都城的城门就在此处。”
入水后,河神苍白的脸渐渐红润,好似活了过来。
他斜眼望向容徽,藏在背后的手捏住一柄淬毒的匕首,随时都会刺进容徽的背心。
容徽故作不知,发号施令道:“开门。”
河神忍了又忍,“请!”
要不是打不过容徽,他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容徽走到一扇高约三丈的石门前。
石门紧闭。
门中间有左右各画着四幅图腾。
容徽眼睛危险的眯起。
这四幅图腾正是琼州四大修仙世家,通灵宗,风雨楼,紫薇剑派和天龙峰的图腾。
如此看来,梦幻都城后面的女王和琼州脱不了干系。
河神摸出令牌印在石门凹槽处,冷笑:“走!”
无邀请函进梦幻都城者必死无疑!
他倒是要看容徽能活多久。
石门打开。
容徽堂而皇之的穿过结界,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繁荣的都城。
此处与外界都城别无二致,只不过百姓穿着的服饰更贴近琼州风格,反倒是容徽的穿着格格不入。
陌生人突然现身,城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