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的国家,实行胡服骑射,组织一支10万的骑兵队伍.记住,是一人一马的骑兵队伍,我们就需要10万匹战马,加上他们后备的,最少达到15万,那么我请问,相帮大人,你的家族是赵国最大的牲畜贩卖者,你们会在中间取得多么大的利润?”
肥义现在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的表情。
“可是这么大的量,我们的家族是不能够提供的。”肥义实话实说。
赵兴就坦然一笑:“相帮大人忘记了,娄烦人的王,已经是我的结义兄弟,他们整个族人对我感恩戴德,推崇为圣人。同时我已经是林胡的相帮,区区一年十万匹战马,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肥义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掌:“你我击掌盟誓,利润均摊。”
赵兴就伸出手来,和肥义互相击打了三掌,这比什么文书都坚定的盟约。古人一诺千金,从此就不再反悔。
然后看了看自己最早结成的全天候战略伙伴,廖冲那种失落的样子:“我知道老哥哥你的家族,是赵国最大的粮食和食盐的走私贩子,而我要想获得娄烦和林胡的战马牲畜,我需要巨量的粮食和食盐,或者就是咸鱼。”
然后直接搂住了他的肩膀:“我绝对不可能白拿娄烦的战马,虽然我对他们有恩。我更不可能白拿林胡的战马牲畜,虽然我已经是他们的相帮。”
然后一脸大意凛然的道:“做人相帮,当忠诚于他的君主,否则我的人品就会烂大街。这是会被所有人所鄙视的,我是爱惜自己羽毛的。所以我一定要平等的和他们交易,将他们多余的东西贩卖出来,增加他们的收入。将他们缺少的东西贩运过去,解决他们的困难,尽到我的职责操守。”
对于这样的操守,大家表示了朴素的赞同,做人就应该这么做,虽然吃着这里的,也看着那里的,这和操守无关,这和能力有关。
“所以,我为了做到公平,坚持我的操守,准备在以后的时候,我要坚决打击其他诸侯国和北面胡人的不平等交易,维护我的兄弟和雇主的利益.在交换价格上欺骗我的林胡和娄烦,从一斛粮食两匹战马或者两头牛,提升到公平的一斛粮食,一匹战马一头牛,以表现我对朋友和雇主的忠诚。”
廖冲立刻点头:“做人本当如此诚实,敌人归敌人,交易归交易,商人无国界,无可厚非。”
然后再揽住肥义的肩膀:“我给你寻找到了货源,又给你寻找到了销路,我和大令赚你一倍的利润不为过吧?”
肥义简直眼睛都红了:“当然不为过,而且我心甘情愿的再加你半斛米的价钱。”因为他知道,不要说将这些战马卖到自己的国家,就是卖到在哪儿稀缺的韩国,还有许国,那就是10倍的利润,如果再卖到楚国去,那就是20倍的利润。如果卖到自己的大敌魏国去,不能言,绝对不能言,忠君爱国的操守啊,自己作为一个赵国的相帮,怎么能做?
不过自己的管家,他是魏国人,他的老姨夫的二舅妈,是魏国中军将的媳妇的三大妈的闺蜜。他要是走私,被自己抓到把柄,一定要大义凛然的砍了他。
结果他这个管家最终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看到三个人在那里讨论的热火朝天,想象一下未来流进他们三个人口袋里的无数金钱,乐池急的是抓耳挠腮,最终不得不打断他们三个人继续高谈阔论,展望未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询问:“那我呢?我能得到什么?”
当时赵兴肥义和宦者令一起痛心疾首的大吼:“给你十万横扫天下的铁骑,让你战无不胜,建功立业,你还想要什么?”
乐池恍然大悟:“我真的是太贪婪了,我真的是太愚钝了,能够有十万横扫天下的铁骑,让我的将门家族,不断的建功立业,我还要贪婪什么呢?”
四个人立刻端着小肩膀,发出了一阵又一阵黑黑的冷笑。
“你们各有所得,但似乎都在挖寡人的墙角,你们还是忠臣吗?我是不是半夜睡觉的时候都要睁着一只眼,否则被你们卖了,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钱。”随着一阵被气急而笑的责备声,厚重的帐幕撩开,赵雍陪伴着母亲走了进来。
赵太后一脸冰霜:“亏了我儿如此倚重你们,结果你们一个个坐在这里,却准备赚你们的君上的钱,挖你们君上的墙角,你们还配做人臣吗?”
三个人赶紧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地,趴伏着磕头。阴谋败露了,彻底的完蛋啦。
赵雍扶着母亲坐在了主位,然后嘿嘿冷笑:“君王听墙根,才能获得臣子是不是忠诚最确实的证据,说吧,我的诸位最忠诚的爱卿,说说,你们还准备怎么挖我的墙角,需不需要我把底裤脱给你们?”
赵太后冷若冰霜的道:“如此逆臣贼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正国法,你们几个说说吧,是砍头,还是腰斩,还是车裂?当然,只用锯子慢慢的据,是用闸刀慢慢的腰斩,车裂吗,需要用黄牛,而且是老的那种。君上仁慈,允许你们自己选择。”
天下最爱儿子的就是母亲,最痛恨的就是欺骗自己儿子的家伙,从这样开出的条件来看,他已经对这四个家伙恨之入骨。
其他的几个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唯有赵兴站起来,施施然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这是上好的美酒,叫做琼浆。
喝了一口道:“我深深为太后疼爱儿子感觉到欣慰。但也为太后目光短浅,感觉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