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
呵呵,敢情是觉得她行她儿子一定也行。
刘秀花并不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本来就是啊,她小姑子都能考上,她儿子也没问题。
陶真真这一刻觉得,陶家亏得是二嫂当家,要是大嫂当家啊,就这蠢劲不定得吃多少亏挨多少欺负呢!
“那你想咋办?我去也没有用啊?我二嫂又不会听我的,我又不能给你拿钱让孩子上学。”她一句话就把刘秀花的心思给堵上了。
刘秀花张了张嘴,可能是没想到她还没开口,对方就把话堵死了。这小姑子真是抠。听说昨天回来没少给婆家买东西,平时也没少邮钱,她是不是傻?
陶真真:我倒想不傻,可你们天天装傻把我都给弄傻了。
“那啥,我想好了,我们也不指着你二嫂了,你回去跟咱爸妈说一声,我要分家。”她颐指气使的态度让陶真真气乐了,“分家?你要分家你自己说呗?跟我说有啥事?我又不能给你们分家……”
她摆了摆手,制止住了刘秀花想要说的话:“就是分家,也得过了这个年吧?没有听说大过年分家的。”
过年图的是个吉利喜庆,他们可倒好,生怕自家日子过得不够穷是咋的?
刘秀花觉得委屈,“真真,不是我非得要今天分家,实在是你二嫂太欺人太甚,不信你去问问你三嫂,还有你二哥,是当弟弟的,看他把你大哥打成什么样了?这样的兄弟我们要不起,要不分家,指不定这几天还能打成什么样呢?她叔当大队长,她恨不得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再跑到村子里作威作福,我们也没个人给撑腰,你要不帮帮你大哥,我们真是没活路了。”说着就抹上了眼泪,倒是没敢再哭出声,可就这一出也挺膈应人的。
陶真真头都要被她哭大了,“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我跟你回去看看还不行嘛?真是的,大过年也不让人消停。”
这都晌午了,她干脆招呼对方,“我们家今天两顿饭,咱们趁现在赶紧过去吧。不过大嫂咱可得事先说好,分家的事,等过了年再说,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真到有事还是得自己哥们,有什么事大家互相忍忍吧!”
她说得挺好听,可是她还真没指望自己有事时能指得上这几个哥哥。
反正是劝人嘛,谁不挑好听的说。
要不大嫂哭起来没完没了的,这多影响心情啊!
她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叫上杨卫国,带了刘秀花先回了自家的破屋子,拿上给家里人买的礼物往建西大队去。
前两天这边这场雪下得很大,村里又不像后世那样清雪快,山道很难走,要不是杨卫国拽着她,她都想立刻转过头回去。
到了陶家,才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不像过年的样。
别人家院子里不怕冷的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大家一会一趟去棚子拿年夜饭要做的食物,家家户户贴着对联,一派过年的喜气景象。
可陶家,屋里院外都静悄悄的,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估计这是打完仗了。
对联和福字也没贴,厨房里清锅冷灶,该拿的都没拿,该缓的都没缓,西屋挂着个大锁头,东屋陶父正躺在炕上唉声叹气,陶母一下一下的用衣襟抹着眼泪。
看她们夫妻和刘秀花进来,三嫂赶紧从她屋里出来跟了过来,“真真,妹夫,你们回来了?快进屋,咱妈这几天总念叨你们……”
客气中不失热情,比刘秀花那硬往上赖的可强多了。
“真啊……”陶母一看到小女儿,那眼泪更是止不住了,上前抱着女儿呜呜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轻轻捶着她的胳膊,“你个心狠的死丫头,一走就是一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和你爸……”
陶真真被她哭得心里一下子酸软酸软的,“妈,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别哭了啊,大过年的不吉利,你以前不是最烦大过年的哭嘛……”
杨卫国上前叫人,她赶紧趁机往炕边走了几步,“爸,你腿咋样了?还疼吗?”
陶父有些激动,眼圈有些红,忙用掌根抹了下眼睛,“没事没事,真真回来了,卫国快坐快坐。她妈,你还哭啥,孩子都回来了……”
这种氛围实在感人,可惜刘秀花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老二两口子嘎哈去了?咋锁着门呢?你大哥呢?”最后一句是对老三媳妇说的。
任小春先看了眼陶真真,这才说道:“二嫂说是胸口疼,要回娘家,二哥就带着孩子跟着走了。大哥在屋里躺着呢。”她没说的是,二嫂把大伯哥的脸给挠了,大伯哥在屋里哭老二两口子骂了一个多小时了。
老三本来还劝,可是他翻来覆去的问,老三烦了转身走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现在也没回来。
任小春其实挺烦这个大嫂的,二嫂虽然厉害有点不讲理,可是她当家在外人面前还是挺护着家里人的,家里多少也能占些队里的便宜,比如说安排个好活工分又不少那种。
可老大家的,除了顾自己的小家贪点小便宜外,啥能耐也没有,还老和二嫂攀,你攀得过人家吗?
就像今天这事,老大家的大小子今年都十六了,通共没念过两年书,大家不认得几个,非要,二嫂不给掏钱,成了这场家庭大战的导火索。
可老大家那孩子他是读书样吗?还考大学,不把人大牙笑掉才怪。
刘秀花立刻告状:“你看看你看看,哪有这样的?大过年的把爸妈扔家里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