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便是极好的了,其余的,如鸿渐九如图墨、金城寿山石章、鎏金供养佛、黑漆描金凤穿牡丹火盆架、紫檀如意纹柄玛瑙茶勺等等与之一比,虽也是好东西,却都只是凡物。
敖媚仪与玉璎珞的献舞,简直让在座所有人叹为观止。这两人都是真正的美人胚子,又穿红着绿的,舞起来就如那仙子一般,让人恍若处在天庭。敖媚仪也就算了,年岁渐长,容颜舞姿皆要略逊玉璎珞一筹;景天佑的目光自打玉璎珞一出现,就再没有移开过,几次与之目光相撞,都是一番电光火石。
随着箫声与筝声的合音渐至,那玉璎珞居然开口唱了起来,声音如泣如诉,犹如杜鹃泣血,又如昆山玉碎,“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敖媚仪可是险些愣在当场,当初她们练舞之时,可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况且这词义句句缠绵,其中之意她又怎会不懂。敖媚仪这会子只恨自己一时间被话冲了头脑,居然请了这等狐媚子进来,可当真是引狼入室。而一曲终了的时候,敖媚仪但见景天佑居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登时面子有些挂不住,连谢礼都没有便直接冷脸下了去。
这可是景天佑的生辰,敖媚仪这般甩脸子,自然没什么人搭理她。尽管素日里人人让着她,可这样的日子她居然不识抬举,给景府如此丢脸,即使被她娘家知道了,也定会因这错处而无法开口。景天佑紧紧盯着玉璎珞,眼光中的火热让玉璎珞红着脸低垂下头。此情此景景祥隆如何熟悉,当初景天佑便是这般看中姬无双便将其娶回家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叫什么名字?”景天佑径自品味着那两句话,后饶有兴趣的问玉璎珞道。
“回景老爷的话,小女子名为玉璎珞。”玉璎珞对着景天佑一福身子,满是恭敬的神态。
“你人长得美,舞跳的好,就连名字都这样好听,”景天佑笑的一脸春光,后对一旁白术吩咐道,“将我院儿里那苏绣的牡丹蓝镜心儿拿来,赏给这位璎珞姑娘。”
“是。”白术说着,便下了去。沈从薏见周围都安静下来,便笑着道,“我还记得那苏绣是以红白绿黄诸色杂糅,绣出红白牡丹、茶花等诸多花卉组成的花篮图案,其中又以牡丹最盛,所以名中便带着‘牡丹’。”
“不错,”景天佑颔首道,“从薏观察甚微,那镜心儿于淡雅之中凸显华贵之态,正如此时的璎珞姑娘,所以赐给她,是最最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