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跑去景府做什么。”一听说章白玉又去了景府,章青云便紧张的开口问道。
“我还以为你只顾着你的沈傲珊,已经把景云瑶忘了。”章白玉似乎没像每次那般只说完就走,还又往里行了几步,后稳稳坐于竹藤椅上,一脸的冰冷之色永远都化不开。
“你好歹是个少将军,每天无所事事总是跟着我做什么。”章青云无奈的拉下脸,可后来想想,章白玉定也是不放心自己,毕竟自己从前就甚少回京,一念及此,他又挠头道,“你不觉得沈傲珊和阿娜妮长得极像吗?”
“像,可并不是。”章白玉冷冷回着,“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了,只是这香囊,从前景云瑶是要送给你的。”
“啊?”章青云似乎没听懂,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将香囊放在掌中细细瞧着。那香囊虽已经破破烂烂的,阵脚又粗的很,可的确能看出,绣的是一片祥云。章青云嘴角的笑意愈胜,可忽的,那笑容又僵在脸上,他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又问道,“舍彦谷你刚刚说,这个是……捡的?可为什么送给我的东西会在门口被捡到呢?”
章白玉用看笨蛋的眼神瞟着章青云,他真不明白这个大男人三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碍眼的东西,自然要扔了。”
“为什么明明是送给我的,却又变成碍眼的了?”章青云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关键,章白玉也懒得再与他说,越说的多了,他就越火大,干脆起身,拍拍屁股便离开了,也不顾章青云在背后一个劲儿唤他的名字。
章青云怎生都想不明白。但好歹是景云瑶送给他的,虽然并非她亲送,但他也爱不释手。也不顾手工的粗糙,章青云解下了腰间的青玉,换上了这个香囊,还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走着,鼻间轻轻嗅着香囊散发出来那淡淡的清香。
章白玉立在章青云的屋顶之上,撬开一块砖瓦,透过缝隙瞧着章青云这行为,无奈的摇摇头。后负手而立,唯静静的看着夜空中略显幽白的圆月了。
第二日下午,景云瑶才知道那香囊的去处。当她两眼瞪得牛眼大。愣生生的盯着章青云的时候,章青云却笑嘻嘻的指了指带着的那香囊,道了句,“云瑶,你的手艺照着英俊可是差多了。”
“青云哥哥……为。为什么会在……”景云瑶窘得满脸通红,而一旁的景泽岚和景康雅则捂嘴偷笑。景云瑶可是第一次做针线活儿,这绣工的确很难让人相信是女子所为。而且景云瑶最为纳闷的就是,她明明已经剪成两段,何以又完好如初了——这里的完好如初,是指中间那缝合的技术。就好像是景云瑶自己亲自缝的一般,一样那么粗的针脚,这是很难做到的!
“舍彦谷和我说。是你送给我的,”章青云咧开嘴笑笑,又道,“只是不明白,云瑶为何要把它扔在外面。而不是亲自送我呢?若是你亲自送的,我会更高兴一点。”
景云瑶只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眼见着景康雅和景泽岚那暧昧的眼神,她只觉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昨晚她就想着,香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没了,看来竟是章白玉带走了,还交给章青云,说了那些话。可章白玉不是向来不大喜欢自己的么,何以突然之间转了性了?
“青云哥哥!”
所有人的好心情——除了章青云——都在这声略微耳熟的“青云哥哥”之后,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见着沈傲珊盛装而入,美的就连傲雪而开的梅花都要羞愧,景云瑶本来微红着的脸瞬间煞白。
章青云也看得有些呆了,直到沈傲珊笑着到了他身边,他才反应过来,惊艳道,“雪瑶的新衣穿在傲珊身上,竟好像量身做的一般,合适极了。只不过傲珊这个时候来找我,所为何事?”
景雪瑶的新衣?看来定是沈从薏赏的了。景云瑶从上到下打量了沈傲珊一番,她头上戴着一支红宝石质地的蝴蝶簪,正是从前景雪瑶的爱物;身着月白嵌芙蓉红的低领镶阔边长袄,外罩一个绛紫的镶边长背心,那背心边上的风毛,是最上等的,一看便是景雪瑶看中的东西。从前的沈傲珊,只是个模样俏丽的山野丫头,如今这样打扮开来,倒是比她这个景府的大姑娘、堂堂的荷香格格看起来还要富丽耀眼的多了。
“姑姑赏了不少银子给我们沈家,又遣青云哥哥来给傲菡瞧病,这份恩情,傲珊万死难报。此番准备前去景府谢恩,可傲珊向来胆小,不敢一人过去,青云哥哥可否陪着傲珊同去?”沈傲珊抬眼间,娇俏的小脸儿甚是惹人怜爱。
章青云念起之前他见到沈从薏待沈傲珊的态度,也知道她在怕什么,况且沈傲珊刚刚的眼神,与曾经的阿娜妮如出一辙,他根本毫无抵抗能力,几乎想也不想的,他立即点头同意,开口道,“那自然是好的。”
“如此,多谢青云哥哥了。”沈傲珊立即对着章青云福身谢礼。
“妹妹只唤青云哥哥陪着,却不找我这个姐姐,可是与青云哥哥亲厚,却与我这个姐姐生分了?”景云瑶才不会像景雪瑶那样任性妄为,以为赌气就能解决问题的,所以,对于沈傲珊的这招,她自然想好了应对之策。
沈傲珊是万万没想到景云瑶竟会这样说,从昨天的种种看来,景云瑶该是继续生闷气才是,可谁知她竟主动提出要跟着一道去?不过沈傲珊也没有露出分毫不快,只是又对着景云瑶一福身子道,“云瑶姐姐也愿意陪着傲珊前去,傲珊自然感激涕零,俗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