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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聂锦浩回京时候,在经过开化寺的路上受了山贼的夹击,钱财皆失不说,还受了严重的刀伤,一度性命垂危。景康雅收到幸存伙计的飞鸽传书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去聂锦浩所在的开化寺照顾,把京安大药房留给了坐诊大夫章青云一人接手。章青云倒也敬业,把药房打理的井井有条,照样生意兴隆。只是几日都不见景云瑶来赴约,心中难免多个疑问和不安。
可惜了景康雅不在,章青云也无法得知是否景府出了什么事,便只是这样焦急的等着。约莫又过了六七天,聂锦浩和景康雅才双双回来,聂锦浩的刀伤已经结痂,不做过大动作自是没事;景康雅见章青云将药房打理的这样好,才要开口夸赞几句,章青云却急不可耐的先询问道,“聂夫人,这半月来阿娜妮都没有来过,可是景府出了事情?”
“半月都没来?”景康雅心中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景云瑶向来守时,并且这些日子外头也没听说景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莫不是景云瑶与章青云私会一事被揭穿,所以她被禁足了?
眼见着景康雅脸色愈发不好,聂锦浩也深知此事严重性,忙对景康雅道,“为今之计,夫人且去景府探探口风吧。”
“嗯,暂时也只能这样了。青云先别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等我回来从长计议。”景康雅说着,又不放心的嘱咐两句,“我家夫君胸口的刀伤,劳烦青云瞧瞧,寺里的大师医术怎样也无法与你相较。”
“聂夫人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阿娜妮的事情……”章青云始终放不下景云瑶,见着景康雅的脸色这样差,他也知定是发生了极不好的事情。
“只等我回来吧。”景康雅留下了这样的话,只回屋稍微梳洗一番,去了一身的风尘,便动身往景府去了。
景天佑一直在钟离苑陪着姬无双,自打半月前姬无双气昏晕厥,景天佑便是如此陪伴在侧,一刻都不曾离开。朝堂那面,景祥隆已经说与令皇贵妃听。乾隆皇帝倒也欣赏他这份痴情,又赏了许多补品给姬无双。只是姬无双本人虽醒了,却是整日的面如死灰。虽不比上次一言不发,开口却说的都是些负气的话。好在景天佑对她宠爱有加,并没有怪责,反而更加怜惜。
景康雅此番前来,其实也是通报了钟离苑的。只是景天佑一是放心不下姬无双。二则,景康雅是温又容的大女儿,虽为庶女身份地位却不低,他不能责怪她什么,可也并不想见,于是差人回了话。说身子不爽,便也没有出现了。
景康雅在延寿苑的正房之中,却有些坐立不安。景祥隆和温又容各自品着茶。无人说话,而她向来又是个爱说的,只是这会子心中有所担忧,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咱们康雅倒是鲜有这样安静的时候,都不像她平日里的为人了。”半晌。温又容放下杯子,笑望着景康雅。
“女儿都嫁出去这些年。娘还是这样笑话人家。”景康雅不自然的笑笑,后清了清嗓子,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
“听说你那药房里,新来了个大夫?”景祥隆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既然她不好开口,自己便帮她开口,总是有人要先抛砖引玉的。
“不错,青云医术极好,在坊间名声也不错。”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些,看来这事多半是已经被说破了。那景云瑶无故没来这几日,该是被禁足了。景府的家规,她也曾经身为景府的姑娘,自然是倒背如流的。
“那便好,记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可是打听好了他的家底?可还干净?”景祥隆很是关心这个大女儿,毕竟三个女儿中,唯景康雅嫁的是商贾之家,余下的景福雅做了贝勒夫人,景宁雅好歹也嫁了个知府之子,都是官宦之家。所以打心底说,景祥隆总觉得亏欠了景康雅。
“青云身家倒也清净,他是新疆人,这些年一直游历各处,是个游医。我见他见过的疑难杂症极多,医术又高,便留了他做坐诊大夫,反正我那药房里,一直缺这么个人。”景康雅尽量在帮章青云解释,这也是侧面帮景云瑶脱嫌,只是不知有没有用。
“做了这许久的游医,怎会突然就收了心,留在你的药房?”景祥隆多加宠爱景康雅,温又容虽是慈母,但这次的事情毕竟出在自己女儿身上,她心底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会子说话也就多了几分严厉,“没有其他原因?”
话说的这样直白,索性景康雅心一横,既然对面的是自家父母,那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一念及此,她立即起身,对着景祥隆和温又容一福身子,道,“爹,娘,恕女儿大胆,女儿愿意为云儿作证,她虽与青云交好,却一心是为着岚儿的脑疾,两人的确是清白的。”
“唉。”听闻景康雅这样说,温又容却突然就叹了气,摇头道,“算了,事已至此,责怪你也无用。只是康雅你也太糊涂,怎就能这样纵容了云儿。你可知这样并非爱她,而是害了她啊!”
“云儿如今如何了?”景康雅见温又容这般,便知事情必定已经到了无法预知的地步,忙急着问了一句。
温又容瞧了瞧景祥隆,见后者对她点点头,便开口将当时的情况一一道明。见景康雅一下子软了身子,差点没站住,她心疼道,“你也别太过伤心,我知道你素来与从嫣交好,但这都是云儿的命,她为了自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