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洋说,“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控制不了就不控制,我早该意识到这点,这些年老是想怎么压制怎么治疗,而你又活在你父亲的阴影下,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反而加重病情,若是不把它当回事,不想着控制,放松下来,反而有益于病情,不容易犯病,我早说过,丛欣是福星。”
“是啊。”宋景行情绪有些低落,“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对她好点不就行了?”舒洋说,“她母亲知道吗?”
宋景行摇头,舒洋疑惑,“你就没去看过她?”
“不敢去。”
“你居然还有不敢的事情?”舒洋嘲讽,“那你也不能老不去见啊?”
“谁也不想自家女儿跟一个疯子搅合在一起,你让我见了她怎么说?吃了一辈子苦,才从鬼门关里闯出来,欺骗的话我又不想说,也不忍心说,再等等吧。”宋景行揉着眉心。
丛欣这辈子,过的最舒服的就是这段时间了,母亲的病好了,宋景行又回到了她身边,事业也算稳定,人生似乎已经达到了圆满,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从工作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宋景行停在路边的车,丛欣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安全带还没系上,那人已经探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来。
好一阵缠绵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经过蹂躏后的嘴唇越发晶莹饱满,宋景行看到更是情难自禁,见他还想继续的架势,丛欣忙说,“我饿了,去吃饭吧。”
宋景行白了她一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启动车子去吃饭。
吃完饭后,宋景行又把丛欣送到了他们家小区门口,像他们这种处于蜜月期,时时刻刻腻在一起都还嫌不够,却只能吃顿饭,心情不郁闷才怪,宋景行边不舍地按住她亲吻,边央求道,“跟我回家吧?”
回家的意思不言自明,丛欣的脸滚烫一片,她是个成熟的大人,又尝过其中滋味,说不想那是假的,但是一想到已经两年没赤诚相见了,难免胆怯紧张,就说,“我要回去陪我妈。”
“阿姨已经好了,再说家里还有赵阿姨呢。”宋景行拿鼻尖不停地蹭她脸颊,脖子。
丛欣浑身过电,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忍不住腹诽,居然色诱,真不要脸,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他的脑袋,“再等等。”
“还要等多久?”宋景行的眼睛泛着绿光,就好像饥渴了很久的野兽随时要扑上来一样,丛欣吞咽了下,“那个,过两天……”
“过两天是那一天?周日?”宋景行扬扬眉毛,露出哀伤的神色,“你是不是嫌弃我精神有病,不想跟我在一起?”
“当然不是。”丛欣忙说,她就是没有心理准备,有些害羞,不过早晚都要有一遭的,略加沉吟,“要不你现在跟我上去?跟我妈说一下再出来,过了我妈那关,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宋景行听说要上去,人立马清醒了,“还是下次吧,我什么都没准备,贸然上去不太好,太晚了,你回去吧,路上注意点,还有周日,别忘了。”
丛欣下车后,那人瞬间调转车头,一溜烟就跑没影了,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人抓住似的,每次提到见母亲的事,他不是推三堵四,就是装傻充愣,尤其这次前一刻还腻歪的不想走,下一刻就跑的没影,这么明显,她若再不明白,那是真傻了。
如此怕见她妈,她大概也知道原因,所以也并没勉强,因为她了解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偷偷摸摸,猜他也撑不了多久。
周日这一天很快就来了,不巧的是这天刚好是母亲回诊的日子,做完检查,看完医生,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再陪母亲吃个晚饭,马上就要到睡觉时间了,丛欣没法再去宋景行那儿。
丛欣打电话给他,说太晚了,改天吧。
宋景行没说什么,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高兴,反而让她下来,“我在公园的湖边等你。”
“你来了?”听到他来了,丛欣就急忙下楼,根本就没怀疑他为什么让她在公园的湖边等。
公园就在他们家附近,有山有水,附近的住户都很喜欢去那里跑步遛弯。
丛欣也经常去,所以在下楼的时候,就对母亲说是跑步去了,跑完会去晓雨家,让她不用等她,自己先睡。
自从孩子生下来后,晓雨就搬到了她们家附近的小区住,大家也好互相有个照顾,住的太近,一天能串好多次门,有时这对母子一天三餐都在她家吃,这边做好饭,一个电话打过去,没几分钟,那边就能带着孩子过来。
丛欣拿晓雨家做借口,母亲是最不会起疑的。
远远的丛欣就看到湖边一人插着口袋望着湖面,简单的家居服,却愣是被他高大的身材,穿出超模的气质,宽肩细腰,光是看背影都能让人遐想连篇,心里忍不住感概,简直太帅了,迄今为止,她还从来没见过有谁长的比他还帅的。
宋景行似有所觉,扭过身来,看到她,急忙走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抱住了她。
丛欣讨好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其实,今天不是我故意爽约的。”虽然那约是他单向决定的。
“我知道。”宋景行咬了咬她的耳朵,又咬了咬她的脖子,情绪激动的有些不同寻常,“跟我来。”
丛欣以为他要拉她去车上,可结果并不是。
宽敞明亮的大三居,装潢看似简单,实则处处透着大气和考究,无不彰显着主人是个高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