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还有一味师父给我防身的大黑天邪蛊,便是天榜之人,也能锁魂夺魄,兴许有用。”
“暂时还用不到那种级别的奇蛊,你自己留着防身用吧。”
沈秋对玄鱼笑了笑,将身后刀匣取下,递给青青,他活动了一下满是伤痕的躯体,扣住手中剑玉,对三个姑娘说:
“你们莫怕,若是强横神魂,兄长撑不到现在,想来,那神魂也并不厉害,还有救的。
你们将山民驱散远些,别让他们惊扰此处。”
说完,沈秋上前一步,迈入山洞中,他看着爱妻手指血渍,心有怜惜,轻声说:
“待我进去,便停了琴音,下次抚琴,要带上指套,伤了手指,留下疤痕,夫君可是心疼的很。”
瑶琴抬起头,被痛苦刺激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婉笑容,点了点头,示意沈秋不必担心。
在越发柔和的琴声中,沈秋踏足山洞,上前行进几丈,待靠近山鬼时,便见眼前黑光一闪,承影迎面刺来。
“哐”
剑刃前刺几分,停在沈秋额头前方,留下一滴鲜血,承影剑身,被天机无常精准扣住,不得再前。
这拳刃之上,也留下几丝划痕。
承影之利,足见几分,以往和摇光刀相持,那一夜毁去仙剑凌虚,这墨家奇物,可也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在沈秋眼前,山鬼已霍然起身,鬼面之下,双眼之中,有混乱的光闪耀着。
他在挣扎。
努力的挣扎,就像是溺入水中的人,努力的呼吸着。
“兄长,别怕,我就在此处,便不许那恶灵伤你。”
沈秋轻声安抚,扣着抖动的承影,左手中的剑玉也被抓起,贴在山鬼手腕上。
冰冷的玉石靠近皮肤那一瞬,似是引发了些未知反应。
山鬼周身晃动的散乱剑影里,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惊呼。
寒气四溅,阴森交鸣中,持剑而立的山鬼,脚下一软,便倒向地面,又被沈秋抱住,两人坐于地面上。
“呼,呼”
山鬼的呼吸声粗重混乱,似是做了场噩梦一般,他斜靠在沈秋怀中,身上长衣,已被汗水浸透。
但面具下的双眼里,神智也在回归。
“对不起,我,我刚刚没帮上忙。”
恢复神智的一瞬,山鬼语气低沉的,对沈秋说了句。
他是在说,刚才沈秋和花青,与东灵仙君搏命相斗时,本该援护的他,不辞而别的事情。
似是解释,生怕沈秋因此责怪他。
“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如此客气。”
沈秋温声说:
“不必担心,咱们已经赢了,那千年老鬼再无法害人了。
兄长帮了我这么多,现在也该我来帮帮兄长。
兄长也不必畏惧承影剑中的恶灵。
那老鬼只是仗着神魂害人,咱们兄弟有的是办法整治它!
兄长先告诉我,欲夺舍你的神魂,是不是一个垂髫老道,身穿玄色道袍,头顶插着玉簪,背后有承影贯穿阴阳鱼的装饰?”
山鬼点了点头,说:
“确实如此,你怎么知道它?”
“我见过啊。”
沈秋笑了一声,他看着被扣在手中的承影剑,说:
“咱们初次相遇的时候,我就见过它,当初不懂事,还以为那是承影剑灵呢。”
山鬼咳嗽了一声,又说到:
“其实,我亦不是第一次遇到它。
那一日,咱们几人,去截杀北朝使节前一夜,我于梦中也梦到我与他死斗一夜。但那时,我不想让你担忧,便没有告诉你。”
“和小铁一样,只要靠近我,只要入梦,便会被惊扰,怪梦丛生。”
沈秋叹了口气。
他说:
“看来兄长今日有此劫难,都是因我之故。”
张莫邪在金陵,对沈秋说过,剑玉之能,可以被他人共享,但有些前提,小铁的怪梦,还有山鬼那一夜的梦境,都是因此而生。
沈秋也不纠结这些,他对山鬼说:
“若是以前遇到这事,咱们只能抓瞎,但现在,不比以往,兄长,我有两个方法,可以助你祛除承影剑中恶灵。
其一,便是以奇物,将它从承影剑中抽出,就如拘束东灵仙君一样,以这神魂的强度,只需片刻,便能渡化它。
但兄长,我觉得,这种方法,于你而言,未免有些浪费。”
“嗯?”
山鬼恢复了些气力,他坐直身体,看着沈秋,说:
“此言何解?”
“兄长剑术,已达瓶颈。惊鸿照影剑术已大成,就如搬山那沧海剑诀,打牢了基础,但再往后修行,就得领悟剑式真意。”
沈秋将承影剑握在手中,以手指细细摩挲,他看着这黑不溜秋的宝剑,说:
“按照仙门传承,此时,兄长便该入照影石壁后,与历代承影剑主留下的剑影对博。
在不断的战斗中,领悟出剑术的两种变幻。
待用的娴熟后,还得再以此法,试图去学的仙门至高秘术,月缺剑典。
但我等开了照影石壁,以对抗东灵仙君,虽然侥幸获胜,但剑影不存,便是断了兄长学剑之路。
月缺仙剑就此遗失,未免有些太过遗憾。”
说到这里,沈秋便抓着承影剑剑刃,将剑柄递到山鬼眼前。
他说:
“这剑中神魂恶灵,便是学的仙剑的最后机会,兄长。
这也是我说的第二种方法。
我以剑玉秘术,将你与这恶灵,一起带入幻梦中,若你能击败它,便可学取它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