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依挽着母亲的手,母女俩有说有笑走进家门,抬眼就看到王芝兰抱着自家老爹大腿,喊着要做他徒弟。
而自家老爹一脸的迷茫无助。
见此情景,林美依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漂亮的黑眸一睁,叉着腰,竟然有点佩服王芝兰的执着。
“呵!这小子居然跑出来了。”她低喃着,语气中全是不可思议。
刘氏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见过王芝兰一面,加上此时王芝兰又穿着别人的衣裳,一下子没将他认出来,还以为自家相公给人欺负了。
登时,柳眉一竖,松开挽着女儿的手,转身四处搜寻可以使用的武器,抄起门边用来拴大门的木棍,扬着就要冲过去。
“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欺负我家相公,看打!”
“娘娘娘!”林美依大惊,忙追上去阻拦,“那是山长儿子!”
山长儿子?
刘氏高举的棍子眼看就要落下,王芝兰听见声音回头望了过来,正正对上刘氏凶狠的面庞,顿时惊得“嗷”一嗓子跳起来,慌忙躲到林有才身后。
“师父救我!”
林有才被他这无赖的师父一喊,彻底回过神来,急忙对担忧的妻子解释:“别冲动,都是误会。”
刘氏也反应过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谄谄放下木棍,疑惑的看着王芝兰,“王公子,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对啊,你小子不是在关禁闭思过吗?”林美依上前,也不解问道。
王芝兰见危机解除,心虚的笑着从林有才身后走出来,拱手就称二人:“芝兰见过师母,见过师姐。”
刘氏:“......”
林美依:“......”
母女俩齐刷刷抬头看向林有才,让他给个解释。
林有才眉头一皱,阴测测的看着自以为奸计得逞的王芝兰,幽幽质问:
“我何时答应收你为徒了?”
王芝兰嘿嘿笑,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刚刚师父不是已经受了我跪拜吗?况且我刚刚叫师父救命,师父也没有拒绝啊。”
所以,这就算是成了,是吧是吧!
林有才那暴脾气,听见这话,横眉瞪目,一把揪起王芝兰就往院外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对身后林美依母女俩说:
“老子这就将这小子送回去,什么玩意儿,拜师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事吗?你家爹娘可知晓了?得亏还是读书人,没半点规矩!”
说话间,人已经一脚跨到门外。
王芝兰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震惊的同时不禁悲从中来,大声吼道:
“怎的这一个两个都瞧不上小爷?读书读书没人夸,好不容易想习个武,这个不要那个不同意,不知小爷我自小过目不忘,骨骼惊奇,能文能武?!”
他自顾吼得大声,还觉得委屈,明明这么优秀,一个两个的还都嫌弃他。
这小子被林有才抗在肩上,挥着拳头对他又打又骂,还别说,劲真不小,这番闹腾起来,林有才有点扛不住他。
加之听见王芝兰这委屈的大吼,心软下来,怕他自己折腾出个好歹,不敢招惹这小魔头,立即停下脚步,直接将他放在门外,自己退到门后,把门关了起来。
顿时,大门被人又踢又踹,砸得嘭嘭做响。
刘氏来到林有才身旁,看着不停颤动的大门,啧啧咂舌,“这王小公子可真浑呐!”
林有才无奈摇头,叹了一口气,虎眼中满是诧异。
可见王芝兰这暴躁的性子给老父亲留下了深刻印象。
谁能想到,前一刻还笑嘻嘻无赖十足的纨绔公子居然能爆发出这样大的劲头,这要是再过分点,别说打人砸门,杀人都干得出来。
不过......林有才真有点喜欢王芝兰这股子劲儿,要是王山长同意,他教这小子几手拳脚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林美依走了上来,不经意看到父亲动了恻隐之心,立马提醒:
“爹,王山长一直希望王芝兰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子承父业。”
“山长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断然不会同意王芝兰弃文从武。”
说着,怕老爹不能深刻了解到王山长的严厉,林美依把先前王芝兰想拜自己为师,结果反被王山长夫妇抓回去经受男女混合双打,并被关小黑屋的事说了出来。
林有才听完,这才知道王芝兰今天这一出戏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拜师习武,拜不成他家依依,就把他给盯上了。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皱起眉头说,“没想到王山长对自己的孩子这么严厉,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父母?”
“这孩子一看就是真的喜欢,不然也不会因为通过你的考核把自己练到晕厥,狗蛋要是能有这份心思,别说习武,他说要去摘星星我也舍不得打击他半分。”
越说,越觉得王山长过分,原地踱步转着圈圈,愁道:“早知如此,我可不敢把狗蛋送到他家书院里去,这不是非逼着孩子去做他不喜欢的事吗?”
“你看看你爹你娘。”他指着林美依,又指了指自己和刘氏,“我们俩可曾逼着你姐弟几个去做什么了?”
林有才看着刘氏,“这孩子的确是咱的孩子,可也不能因为他是自己的孩子,就逼他做这干哪,这孩子得引导,怎么能硬逼着来呢?”
刘氏觉得丈夫说得很有道理,满眼崇拜的点着头附和:“对呀,不能这么干,这多伤孩子的心呐。”
“啧,真是没想到王小公子这么可怜。”
感叹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