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月上枝头。
银白色的月光洒向大地,带走黑夜带来的一抹黑暗。
文才扶着一瘸一拐的秋生回到了义庄,刚好和九叔遇见。
看着文才和秋生的残样,九叔面色阴沉的问道:“秋生这是怎么搞得?”
“被白天那小子打的!”
文才气愤的说道。
“嗯?”
九叔一愣,疑惑的看着文才,诧异道:“秋生怎么会跟他(苏阳)产生冲突?”
“事情是这样的...”
文才刚想讲下事情的经过,却被秋生直接给打断:“文才...”
“额...”
事情因为任婷婷而起,主要的责任在秋生。
如今被秋生一呵斥,文才有些犹豫起来。
但面对神色阴沉的九叔,文才心里多少有些胆怯。
一时间...
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看着二人慌张的样子,九叔如何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双眼一瞪,厉声道:“说...”
“这...”
文才身子一颤,心里默念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秋生对不起了。”
没有看秋生威胁的目光,直接开口道:“师傅,事情是这样的,秋生将.......”
随着文才的不断叙述,九叔渐渐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眉头不觉得皱了起来。
“秋生,文才说的可是真的?”
九叔的声音有些冷,听得秋生头皮有些发麻。
知道事情躲不过,秋生只好如实说道:“是的,师傅!”
“不过,师傅,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任婷婷,以为她是j女,才会弄出这样的事情。”
秋生承认以后,注意到九叔神色上的变化,连忙开口解释。
九叔狠狠瞪了眼秋生,知道事情不能全怪他,心里的顿时消了不少。
但想到苏阳一天内将自己的两个徒弟都打了,脸色再次变得阴沉起来。
不看僧面看佛面。
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
秋生误会任婷婷的事情固然有错,但不至于大打出手。
如今秋生一瘸一拐以及缺失的门牙,九叔觉得苏阳有些过分了。
教训文才他没有意见,可殴打秋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们没有骗我吧?”
九叔皱眉,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没有,师傅,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没有说谎!”
秋生和文才异口同声的保证道。
“嗯!”
九叔点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意,道:“这两天你们都消停点,若是遇到苏阳,我会替你们讨个公道的!”
“是,师傅!”
文才和求生眼中一喜,连忙回应。
再他们看来,只要九叔出手,苏阳那小子绝对完蛋。
“停尸房有药,你们去擦点吧!”
九叔摇摇头,眼神闪过一丝痛惜。
二人相当于他的儿子,如今被人打了,能不心疼吗!
不过,想起白天算计苏阳的事情。
九叔眉头不觉得皱了起来。
.....
翌日,清晨。
东方地平面上泛起的一抹鱼白,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微微地拂着大地上的万物,宛如慈祥的母亲叫醒懒床的孩子。
之后,又悄悄地走了。
很快...
淡白阳光占据着大地的每个角落,为其涂上了一层幻梦的虚白。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苏阳懒洋洋的睁开闭上的双眸,看着已经通明的房间,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带着淡淡泥土的芬芳顿感心旷神怡。
徐徐吹来的晨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消除了酷暑的炎热!
花园中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已经全部苏醒,被露水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
苏阳驻足于窗前,思虑着昨天发生的事情,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谁能想到,他真的入住到了仇人的家中。
还跟仇人之女建立的‘良好’的关系。
充满了戏剧性。
不过,这些都是苏阳有意为之。
可惜...
昨天任发因为生意上的应酬不在家中,苏阳无缘与其相见。
这样也好!
若是任发在家中,或许不会同意他入住到任府。
相较于单纯的任婷婷,老谋深算的任发可不会相信苏阳这样的‘陌生人’。
如今木已成舟。
任发即使知道苏阳入住在家里,处于任婷婷哪方面的顾虑,不会出言撵走苏阳。
来者是客,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但暗中对苏阳的调查绝对不会少,甚至会在言语上进行从旁侧击。
直到查清楚他的身份为止。
对于这点...
苏阳一点都不担心。
再确定回来复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想好。
防止露出马脚。
能够想到这些,还要多亏了二十年的流浪生活。
成长需要一个过程...
有人快,有人慢!
对于经历过人生百态、世间冷暖的人,成长只是瞬间。
苏阳就是这样人。
二十五岁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沧桑的心。
丰富的阅历,让他有充足的经验应对来自任发的考究。
咚咚咚...
就在苏阳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