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低头认错,但这边基兰却不是很在意。
“恕瑞玛的孩子,家国仇恨我都放下了,这点小事更无所谓了……真要介意的话,我也不会让塔楼在你们面前显现了。”
当虚空的力量被押送到执法议会时,基兰是那群理智博学的艾卡西亚人里为数不多没有为之陷入疯狂的。
渴望推翻镇压在他们头顶的强权,已经成为了这些艾卡西亚人心中的执念。
基兰悲痛欲绝,他宁愿祖国的革命遭到镇压,也不愿把这邪恶的化身释放到世界上。
但他一个人无力做出改变。
“维克兹那次也是您……?”听到基兰可以把塔楼转移到别的时空里,凯恩立刻想起了维克兹那一次遭遇。
那个时候,维克兹伸出触手,却直接穿过了塔楼,仿佛两者并不在同一个时空里。
“那次是我把塔楼挪到了别的时空里,我不会让虚空染指我的研究成果的。”
基兰显然也认识维克兹,或许在某个时间点里,他曾经观察到维克兹是如何将触手伸进人的眼窝,通过分解大脑从而获取知识的。
被汲取知识的人不会死,而会陷入一种溃散的精神状态,无比安详,没有痛苦。
但正因为这样,才衬得维克兹更加恐怖。
“在艾卡西亚的这段日子,我们一家人承蒙基兰师照顾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您到现在才现身呢?”
凯恩继续问道,他观察着基兰的脸色,看看他有没有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感到不耐。
并没有。
“因为强行撬动时间法则,我被放逐在了时间之外,无法现身对现实世界作出任何干预。”
他摸着自己浓密的胡须,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正常来说,你是完全感应不到我的存在的,除非……你也撬动了时间法则。”
凯恩连忙承认:“我看了您留下的手稿。”
说起来,凯恩得到了对方的传承,也算人家半个学徒了。
“看懂了多少?”
“一点点。”凯恩谦虚道。
“嚯哈哈哈!”基兰豁然大笑:“我注意你有一段时间了,你瞒不了我的。”
这回答让凯恩呼吸急促:“那你能看到我的未来吗?”
基兰摇摇头,也不清楚是不知道……抑或不能说?
凯恩最后也没有搞明白自己身份暴露没有,不过从基兰的态度来看,这些应该不耽误事。
“凯恩,你不用试探了,我这里没有什么命运可以泄露给你。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这样做的后果通常是自相矛盾,而且总是会更危险的命运。”
基兰上一秒还皱纹堆砌的笑脸,下一秒就严肃了起来。这让凯恩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时的老校长,下意识怂怂的缩了缩脖子。
“我之所以找你,单纯只是无聊想找个人聊天罢了。还有警告你,不要再继续撬动时间法则了,它不是凡人能够掌握的力量。如果你不想变成我这样,那就该即时停手。”
基兰背着手,双眼发出白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凯恩,似乎想让他知难而退。
“谢谢师警示。”虽说如此,但凯恩仍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份力量:“如果我只是加速时间,不行吗?”
“那也要适可而止,频繁使用会让你加速衰老。”
“那我就减速别人,这样自己就不会早衰了吧。”
“你这真是……思路清奇啊。”基兰再次放声大笑,不过笑着到最后,却归于落寞。
被时间放逐的落寞。
这里时间已不再流逝,他的孤寂可能远远超过了三千五百年。
“算算时间,你也该回去了,你停留在这里越久,回去时受到时间法则的排斥就越大。”
“我不能害了你,所以,这将是我们唯一一次见面。”
“呃,或许我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让你空手回去可不太妙……噢?这东西不错,应该能承载时间法则的力量。”基兰熟练的自言自语着,随后从凯恩身上隔空招出一件物品。
是那块怀表。
他开始施法,手臂上多出一圈时钟型的法阵,异常玄奥。
随着基兰不断用食指在空中比划着,这圈法阵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与钟表完全契合的大小,被刻印在怀表中。
“这该不会是……”看到这一幕,凯恩惊呆了,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一件物品。
“这块怀表上刻上了我的阵法,现在它能让时间短暂停止,不过一旦激活法阵,怀表就会被放逐到时间之外。收好了,就当我是送你的护身符吧。”
震惊中,怀表再次回到凯恩的手中,还没等他打开查看一番,基兰就下了最后通牒:
“该送你回去了,孩子。记住,所有人都活在时间的河流里,在时间长河外停留得越久,就越容易搁浅。”
他刚准备动手,就听见凯恩的大叫。
“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快吧。”基兰很耐心,放下了手臂。
“我想知道什么魔法能够创造永恒烈焰!”
“永恒烈焰?那东西可创造不了……”基兰托着下巴沉吟:“永恒烈焰分为初火与新火,你想要得到新火的话,就必须找到原火。”
“初火?新火?”凯恩一头雾水,这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穿越者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新火就是初火的分身。两者无法区分,不过当所有新火都熄灭时,剩下的最后一朵火焰就会自动成为初火,无法熄灭,永远燃烧。”
“想要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