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顺天府府丞刘志选求见”魏忠贤过来报告说。
“让他来吧,”估计是来回报爆炸的事吧,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明朝有没有应急措施,顺天府府丞应该算是beijing市市长、兼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职务吧,当然还有公安、城管之类职权的,这次事件应该是他管的。坐在车里的朱由校并没有让队伍停下,因为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回报的话绝对可以边走边说。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刘志选过来就磕头行礼,还边喊着口号,似乎这口号一喊就是忠臣一样。
“行了,平身说正事,”朱由校急忙制止了他的口号,挑开车帘说,既然已经穿越了,办点正事吧,这次的爆炸损失可是不小,灾民众多,事后的救灾安置工作就算是放在后世也是相当的繁重复杂,但也正是争取民心向背的关键时刻,朱由校希望能好好的把握。
“臣正想向皇上回报刚才王恭厂火药爆炸事件。”王志选当然知道朱由校不喜欢这些俗礼,特别是他干木匠活的时候,没什么废话赶紧站起来回话。
“说”。
“皇上容禀,今天巳时,天se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承门大街,北至刑部街(今西长安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叠,秽气熏天,瓦砾盈空,而下无从辨别街道门户。伤心惨目。震声南自河西务,东自通州,北自密云、昌平。即不被害者,屋宇无不震裂,狂奔肆行之状,满城如狂。象房倾圮,象俱逸出撞人无数。遥望云气,有如乱丝者,有五se者,有如灵芝黑se者,冲天而起,经时方散。合科道意火药局失火,缉拿jian细而报,伤甚多,此真天变大可畏也。”刘志选小心的陈述着,但这可不是站在那边说,而是要跟着车队边走边说。
“爆炸的事查清楚原因了吗?”虽然对方说的话也朱由校不太适应,但接合着继承来的知识,和自己前世对古文的学习,也大体能听懂,于是问了一句。历史上都在推测这次大爆炸的原因,但是没查出来,种种推测都不能自圆其说,龙卷风说、地震说、陨石说、火药焚爆说、地球电磁说,当然还有外星人攻打地球的。想起了地震说,朱由校立刻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后世为了证明地震说的合理xing,曾经举出了紧接着的下两个月的月初,在山西灵丘、浑源州地震和常州苏州等府风灾水灾两个合理的论据,这可是事实啊!先不说如何面对天下对自己的谴责怒骂,就算是有点良知,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的汉人死于非命啊!那才是真正的造孽呢!?
“原因没有查清,但不论什么原因是火器厂的火药爆炸是无疑的,但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是听说过这么大的爆炸威力,死伤上万人,”刘志选也不知道怎么办,这绝对是天塌地陷的大劫难,现在整个京城都乱了套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传内阁即示工部都察院并巡视科道及巡城御史兵马本厂监督主事速赴王恭厂巡看救火不许稽迟,”朱由校想了想按照记忆里的职务职能说,刘志选领命而去。
“回圣上,阁臣顾秉谦等在思善门祗候万安”,王体乾过来禀报。
“他们有心了,朕就不单独见了,速召集群臣去大殿议事,朕视察完灾区马上就回去。”虽然听到顾秉谦过来问候,但朱由校哪里还有心搞这个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朱由校有预感,无论怎么说,自己绝对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了,逃是绝对逃不掉的。连打个雷把哪所宫殿砸了都是皇上的责任,这样的事不成为靶子才怪,‘德行有亏’是免不了的。
朱由校倒想着如果能把皇上这个职务给辞职了才好呢。天大地大的,哪里不能存身,就算是跑到钓鱼岛、岩黄岛呆着,也算是宣示主权,为国家做贡献了,总比明年就无原无故的挂了的好。再说就是明年不被挂掉,用不了几年也得让李自成把自己给逼死,崇祯上吊的时候还有个王承恩陪着,看看身旁的王体乾那绝对是指望不上的,老魏这个年纪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是个问题。更何况自己连的后代都没有,那不是更悲惨?想杀也没人让杀。人家朱由检还有个九难师太这样的独臂神尼呢,自己倒好,搞成了一个‘绝户头’。这个皇宫也真没什么意思,就是皇上这个职业不太好辞职倒是真的。
受灾最严重的地方终于还是到了,因为就在崇文门那边,也算是二环线东南方吧,并不算远。从车上下来,入目一瞧已经是满目沧桑,怎一个惨字了得?街道两旁所有的建筑物,已经全部的沦陷倒塌的一片狼藉,幸存的人都在哭天抹泪,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摆放在废墟之上尸横片野,而从废墟里面正一具具的不断抬出的尸体更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一处处的断壁残垣让往i的繁华支离破碎荡然无存,而看着四周如此的死气沉沉直让人感到yu哭无泪。
撕心裂肺哭喊声洋溢着整个灾害发生地,幸存活下来的人不敢相信,他们也没法相信:自己家园,产业,亲人....一切的一切竟在顷刻间被这无情的灾难夺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更多人的绝望,更多人的泪水,更多人的悲切....他们在朦胧中只能看见灾难后漫天的粉尘,被摧毁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