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
“我们上当了!”
“啊啊啊啊!!!!!”
砰!
噗嗤!
伴随着震惊的喊叫与嘶吼,冲在最面前的倒霉蛋直接与密密麻麻的锋利矛尖撞了个正着。
要知道即便是全身上下覆盖着坚硬装甲的重骑兵,都不敢轻易去冲击持有长矛和大盾的密集步兵方阵,否则一样会损失惨重。
更不用提一群只穿着简陋皮甲的轻骑兵。
结果不出意外,三十多个骑兵连人带马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死了个精光。
而他们死亡的直接原因,恰恰是自身速度和重量所带来的强大惯性。
当然,索拉丁杀死这些骑着马的敌人也并非没有付出代价。
六个人因为被绷断的长矛刺中而当场死亡,还有四个重伤倒地,已经不可能再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了。
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刚才死掉的这三十多个人连带他们的马匹,已经形成了一道血肉构成的障碍。
后续的敌人想要冲击步兵方阵,都必然要减慢速度否则就会被绊倒。
如果骑兵失去最重要的速度和机动能力,那还能够被称之为骑兵吗?
还能够牢牢掌握住战场的主动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这样的骑兵与其被称之为骑兵,倒不如被称之为骑在马上的步兵更合适一些。
假如是冷静理智的指挥官,这可时候应该立刻下令后退,并重新组织队伍,围绕着步兵阵型不断的左右调度,迫使对方在调整方向的时候露出破绽,亦或是体力、精力支撑不住率先崩溃。
但眼前这些家伙只是一群由小部族联合起来了的强盗和土匪。
先不说能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光是做到统一指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没人会把自己部族宝贵的精锐战士交给其他人指挥,那跟自掘坟墓没有任何区别。
因此在缺乏战场观察力、判断力和指挥的情况下,这支由数百人构成的轻骑兵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在黑暗中一窝蜂的撞了上来。
其中超过半数以上都被人和马的尸体绊倒,一个个摔得七荤八素。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要命的标枪就紧随其后飞了过来,把一个个倒霉蛋钉死在地上。
一时之间,枯黄的草地上被染上了一层黑红的颜色,并且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那是鲜血的颜色!
更是生命死亡凋零的颜色!
从开战到现在,首次参加战斗的索拉丁已经杀死了四名敌人,原本恐惧也被兴奋和嗜血所替代。
毕竟生活在这个原始愚昧的时代里,去剥夺别人的生命来保障自己的生存权,是任何人也无法避免的事情。
而且他杀死的是战士,并不是什么老弱妇孺。
相比起仍旧略显稚嫩的“大帝”,阿尔托莉雅则如同战场上最闪耀的那颗星,仅凭一己之力就挡住了整整五十名骑兵的轮番冲击。
同时还利用自己千锤百炼的剑术与步伐,轻松两对手一个一个拉下马杀掉。
每一次挥剑的动作都充满了凌厉与美感,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仿佛翩翩起舞的精灵,竟然让旁观者不由自主产生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悸动。
只有当看到地上躺着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才会发现她的杀戮效率有多么惊人。
而另外一边的艾伦,则如同遁入黑暗的影子。
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但身边却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些残缺不全的碎尸,每一个都被完整的削断了四肢和脑袋。
最重要的是,那柄看似简陋的粗铁长剑上从未沾染哪怕一丁点的血迹,可对方的武器却被轻而易举的斩断。
不用问也知道,艾伦在自己的剑上加持了某种肉眼无法分辨的能量,可能是生命能量,也可能是某种魔法能量,亦或是四大元素的力量。
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对这群完全不晓得魔法是什么东西的强盗劫匪产生毁灭性打击。
眼睁睁看着己方死伤越来越惨重,战局开始一边倒的向敌人倾斜,这个由小部族联合起来形成的劫掠团伙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步调一致。
随着其中两个家伙带着十几个人掉头开始逃跑,终于引发了全面崩溃。
之前他们有多么的凶残,现在跑的就有多快,生怕跑慢了被屁股后头的敌人追上杀死,亦或是成为俘虏变成奴隶。
“赢了!我们赢了!”索拉丁兴奋不已的大喊道。
这是他从出生以来参加的第一场战斗,同时也是由自己指挥并赢得的第一场胜利,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艾伦却在这个时候泼了一盆冷水,面无表情的提醒道:“按照计划,你因该在敌人崩溃之前,提前下令让那些埋伏的战士出击。可是直到分出胜负,你都没有想起这一点。”
“啊?该死!我竟然忘了这个!”
索拉丁瞬间清醒过来,立马举起象征部族最高权利的号角,用尽全身力气吹响。
呜——呜——呜——
当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之中,等待到不耐烦的伏兵终于骑着马,从侧面兜了一个大圈,毫不留情截断敌人的后路。
凭借着体力上的绝对优势,以及大胜之下的士气加成,才一个照面就杀死了对方数十人。
尤其是那些第一次见血的年轻战士,立刻被刺激的忘记了恐惧,个个化身成为猛虎开始尾随追杀,先把那些骑着马的家伙干掉,再一点一点追逐、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