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魁和其他人不同,他神色不见任何的波动,沉静如水,对铁恒的自私和怯弱。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和鄙夷,反而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铁恒。他知道,这人绝不是一个蠢人,反而很聪明,且有着大本事,只是他猜不透铁恒这样做的用意,或者准确点来说,他从昨日相遇到现在,就无法把握这个人的心思……
山坡上的喽罗让开了一条通道,那三个恶汉飞奔到近前。就把铁恒围在了中间。
“小子,咱们又见面啦!”脾气最暴躁的老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恶心的大黄牙,嘴里喷出的恶臭更是离着几步远都能闻到。
“是呀。又见面了,真是何处不相逢呐。”铁恒依旧是笑容不减,温和有礼拱了拱手。“在下与贤兄弟三人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不如替在下与贵当家的美言几句,放在下离去如何。毕竟做生意还是做这无本的买卖,都是以和为贵嘛。大家和气生财,三位说对不对?”
“哈哈,大哥二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他妈 的是真傻啊,到现在还没闹明白!”老三指着铁恒大声地嘲笑:“我说你个傻鸟,脑袋瓜子里是不是缺根弦,不好好地在家待着,跑这地儿来厮混,当真是活腻味了。”
他说着又转向老大老二:“大哥二哥,这小子不用你们动手,就交给我吧。你们瞧好咯!”
老大老二也不说话。似乎是不屑对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人出手,把注意力都转到了山包顶上,提防郑魁等人有什么动作。
“小子。我昨日就说过,你小子早晚得落在我手里,怎么样,这就叫命里注定。”老三摇摆着丑陋的大脑袋,一脸的得意之色:“说吧,要我怎么整治你?嘿嘿,实话告诉你,老子最讨厌你这样文绉绉的家伙,其实一肚子的阴私诡计,见到你这种人,老子就想动拳头,把你们的脑浆子都打出来。”
“唉,你这是心理畸形,小时候一定吃过这类人的苦头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太聪明,估计是被人骗走了糖吃,所以内心留下了阴影,长大了,稍微掌握了一点力量,就想着报复,以此来宣泄积压在心中的怨恨。久而久之,演变成了暴力狂,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铁恒同样摇着头,不过脸上却充满了怜悯的神色,还长长的叹气。“瞧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没得救咯。”
“呃!”铁恒这话说得相当响亮,商队那边还有四周的山贼都听清了,众人顿时有些傻眼。尤其是三个恶汉,那老大老二不可置信的瞪着铁恒,觉得这人真的是个傻子,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吗?
“莫非这人并不傻,而是在刺激老三,好让自己速死,免受更多的痛苦?”老大老二不约而同的这般想,这似乎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老三这时候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一张丑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巴和鼻孔如扯动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重的呼吸。他瞪圆了一双牛眼,密密麻麻的血丝已经在眼珠子上爆绽开来,一门心思只想要撕碎眼前的小子。
在他简单的头脑内,认为这种时候,这种处境,面前的小子应该惊恐的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乞求自己饶命,任由自己嘲弄打骂才对,然后自己就可以像宰杀猪狗一般的将其弄死,这个过程中自己可以施展不少的手段,让自己获得足够的乐趣和满足感。可铁恒的表现彻底颠覆了老三的这一认知,反过来,他成了被调侃、被嘲弄的对象,也成了众人眼中的小丑。
“他妈的,你找死!”老三疯狂的咆哮起来,伸出右手就去抓铁恒的脖子:“老子要宰了你,宰了你!”
“瞧瞧,你又发病了。”铁恒仍是面带微笑,嘴里却说着让对方愈加抓狂的话儿。他上半身不动,只是脚下微微一错,往一侧平移了半尺,便避开了老三抓来的大手。同时他从旁边坐骑的褡裢里抽出一根短杖,正是他两年前炼制的那柄“全垒打”。
短杖抡起落下,状似轻巧的点在老三的手臂上,却只听得“喀嚓”一声,老三的右臂就折断成了九十度,一截血淋淋的断骨还刺破了肌肤和衣服,暴露在了空气中。
“呀!”老三发出渗人的惨叫。抱着折断的右臂往后跌退。剧痛也令他头脑一清,望着铁恒,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可铁恒一旦出手便不再容情,上前两步,挥动手中的短杖就砸向老三的脑袋。
“啊!”老三正在惊慌失措,铁恒的紧逼倒是激起了他的凶性,他吼叫着后撤了半步,稍稍拉开距离,同时深吸一口气,催动全身的功力。迎着挥来的短杖,一拳轰出。
他此拳一出,本就粗大壮实的胳膊,瞬间膨大了一圈。拳头更是膨胀了两倍有余,真真成了砂锅大的拳头。加上那变得漆黑的拳头还闪烁出精铁般的金属光泽,如同是一只巨硕的流星锤。这拳速也是不慢,撕破空气,发出呼啸的巨响,还有手臂上肌肉和大筋的收缩伸展。爆发出“嗡嗡”轰鸣,颇有几分惊心动魄的声势。
可惜,他面对的是铁恒,一个天赋异禀。且已经跨过正五品的真正高手。铁恒招式不变,只在口中嘀咕着:“你会变大,鄙人这根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