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走后,上泽宫闭上了眼,但却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
鸣瓢秋人竟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是怎么来的?
难道说,是根据沙漠世界中的飞鸟井木记的井吗?但现在实验室只有他们两个驾驶员,他进来之后,他不也无法离开了吗?
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其他人又为什么会选择让他做出这种事?
上泽宫百思不得其解,他根本想不到枫会说出自己的过去,坦然承认自己是杀人犯的事实。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上泽宫坐起来,从门口进来的是飞鸟井木记,她身上穿着和上泽宫异样的病号服,她是一路扶着墙璧过来的。
“飞鸟小姐,你没事吧?”上泽宫连忙问道。
“我没事,我只是......不想睡觉。”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坐到了上泽宫的床边。
“飞鸟小姐......”
“你叫我姐姐吧。”她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疏离的称呼,摇了摇头说道。
“飞鸟姐姐。”上泽宫呆呆的重复了一遍。
她伸出手,用自己纤长细腻的手摸了摸上泽宫的额头,上泽宫头上原本由她所缠上的纱布已经被医生给换掉了。
“疼吗?”她轻声问道。
上泽宫摇头,如实地道:“比起在地下室的时候,现在应该是打了麻醉药,已经好多了,倒没有感觉疼。”
飞鸟看着上泽宫的脸,忍不住抱住了他:“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是不可能在地下室坚持下来的。”
“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上泽宫真心实意地说着,抬起头,看到飞鸟井木记的脸色显现出不安之色,看到她紧张的神情,上泽宫明白了。
“飞鸟姐姐,你是不是担心在你睡觉过后那些杀人犯会进到你的梦里面,所以你才不愿意睡觉的?”
飞鸟犹豫地点了点头:“嗯。”
上泽宫注视着她那双不安的眼睛,认真地道:“飞鸟姐姐,梦是你自己的。
你是自己梦的主人,你可以尝试去控制自己的梦,让自己获得梦境的掌控权的。那些侵入者,你完全能够将他们排出去!”
“排出去......”飞鸟井木记喃喃自语着,再次想起了自己被虐杀的记忆,上泽宫的眼前也闪现过被人用工具剥开脸的场景,她抱着脑袋尖叫了起来,“不行,我做不到!”
“不要慌张,冷静下来!”上泽宫抱住了飞鸟井木记,强行让她冷静下来。
“我做不到......”她无助的看着上泽宫,此刻穿着病号服的她显得如此的瘦弱,让上泽宫感到了心疼。
“没事,做不到就做不到吧。”
上泽宫安慰她,深吸了一口气,下了一个决定,“飞鸟姐姐,既然你做不到,那么,就把我也卷进你的梦里吧,我会保护你的。”
飞鸟井木记抬起头,她不安的看着上泽宫:“你会保护我......?是真的吗?”
“当然!”上泽宫认真地点头。
飞鸟井木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温柔、也很虚幻,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她抱着上泽宫轻声道:“那......我们一起睡吧。”
......
当鸣瓢秋人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妻女都在自己身边,焦急的看着自己。
“爸爸,你终于醒了!”椋扑在了鸣瓢秋人的怀里面,大哭着道。
“椋。”鸣瓢秋人在妻子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椋,拍了拍她的背,笑着道,“我没事的。”
椋握紧了鸣瓢秋人的手,激动地道:“爸爸,你在去的时候难道就已经做好了寻思的觉悟了吗?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和妈妈吗?我和妈妈是不能离开你的!”
椋很害怕,自己的爸爸在一大早就说出了那些话,让她心中充满了不安,担心会出什么事,果然她在中午的时候就接到了来自于母亲的电话,带着她来到了医院,见到了被推入手术室的父亲。
椋一直都为自己身为警察的父亲自豪,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见到爸爸受伤的这一幕。
“爸爸,答应我们,不要再受伤了好吗?”椋哭着祈求道。
“怎么可能,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鸣瓢秋人摸了摸椋的头发,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椋铺到了鸣飘的怀中:“我也不会离开爸爸的!”
鸣飘绫子一直站在椋的身后,没有说话,只是用关切的眼神看着鸣飘,一切尽在不言中。
鸣瓢秋人手放在椋的背后安慰着她,抬起头询问妻子:“绫子,我睡的时间也不长吧。”
“一天。”百贵开口道,“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百贵,你也在啊。”鸣瓢秋人笑了笑,“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受害者都已经被救出来了。”
“那单挑呢?”
百贵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鸣瓢秋人明白了,那家伙肯定是救治无效了。
鸣瓢秋人拍了拍女儿的背:“椋,你们先出去好吗,我和百贵叔叔说句话。”
“嗯。”椋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带着妈妈离开了房间。
“百贵,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需要在病床上呆多久?”鸣瓢秋人直接问道。
“你的左手被折断了,双脚也被折断了,所幸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你必须要呆在轮椅上了。”
百贵叹了一口气,抱怨道,“真是的,你也太莽撞了吧,我可不记得你是会和犯人拼命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