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行,得把这傻子救醒。
“时崇。”
“时崇啊~”他拍他脸,啪啪啪。
时崇一脚把他蹬远,云想咚的下坐在地上。
靠,不是真傻啊!他也不跟他置气,拍拍屁股站起来。
“你不去找洛洛,她就哭死了,你舍得?”
时崇眸子跳了两下,回神了。
云想按了电梯,“洛洛可从来都不哭,你惹她生气,还不去哄她,她万一伤心欲绝,眼睛哭瞎了……”还没说完,时崇一下站起来。
可算有反应了。
云想抱着胳膊,“就是不哭瞎,也得气病。”
“心脏病,肝病,哦,洛洛胃还不好。”
他一样样列数,数的时崇脸又白又绿,电梯到了,云想先迈进去,时崇要跟,他把他踹远。
“坐下一趟,老子嫌弃你!”
时崇:“……”到了浮图苑官洛洛就躲进房间了。
官寒和时浅想去安慰她,见她开着门,坐在门口。
一上二楼就能看到她。
她安静,他俩也都不敢问。
时浅叫佣人去做早饭,官寒拿来睡衣,想让官洛洛先去洗个澡。
结果官洛洛下楼,去客厅正中央蹲着。
一进家门就能看到她。
官寒大约明白了什么,给云想打电话。
“到哪儿了?”
时崇肩膀受伤,不能开车,云想载着这“冤家”,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快到医院了。”
官寒:“人不在医院,来浮图苑。”
云想车子调头,眼珠一转:“什么?
洛洛不见了?”
时崇倏地惊住,抢下手机,哑着嗓子:“洛洛去哪儿了?”
终于会说正常话了。
官寒暗骂云想是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捣乱。
时崇声音都慌死了,官寒见官洛洛已经从客厅挪到院子了。
一进院门就能看到她。
他笑笑,平静道:“洛洛在浮图苑。”
时崇瞪云想。
云想吹口哨哼曲儿,一副“你打我啊,打我,我就不带你去见洛洛了”的表情。
贱人!这贱人存心跟时崇过不去,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五十分钟。
到浮图苑,时崇把人按在车里狠狠揍了一顿。
下车他就看见官洛洛。
蹲在院子里抠地上的青砖,身上披着毛毯,脑袋埋在膝盖里,一整坨,动也不动。
时崇走过去,怕她不想见她,蹲在离她三块砖的地方。
“洛洛”她抬头,眼泪吧嗒滚下来,撇着嘴,鼻音很重。
“你怎么才来……“时崇完蛋了,心慌手也慌,不敢碰她,话说的乱七八糟。
“洛洛别哭,我错了,你别哭。”
“对不起,给你打好不好,不哭,洛洛不哭。”
他呀,这辈子都没这样哄过人。
云想揣着手在旁边看,他认识时崇十五年,从没见他这样“软蛋”过。
姿态低到尘埃里,恨不得剜肉剜血的护着洛洛,爱着洛洛。
他有软肋了。
云想舔了下牙,觉得很危险。
官洛洛不想哭,可忍不住,她吸吸吹红了的鼻子,看时崇。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时崇很懊恼:“怕你讨厌我,不想见我。”
“傻不傻。”
官洛洛张开手,声音软了,“过来。”
时崇听话的过去,终于抱到他心爱的“宝贝”了,他心脏不舒服,声音发颤。
“我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官洛洛缩在他怀里,眼睛烫的很,可不敢再哭了,脑袋在他脖颈里蹭蹭,软糯糯的说。
“时崇,我腿麻了。”
什么气不气的,她再气,也还是爱他。
好爱好爱他……时崇把人整个抱起来,官洛洛抱着他的脖子:“小心肩膀。”
时崇心落了地,吻她的头发。
“我有包扎,洛洛,你身上冻僵了。”
官洛洛唇亲在他喉结,“嗯,等你等的,那么慢。”
“对不起。”
时崇亲她的额头,低头看她。
“等会儿给你打,嗯?”
官洛洛仰头,怀抱又紧了几分。
“不打。”
她手落在他肩上,“给我看看你的伤,我担心。”
“好。”
时崇抱着人径直进卧室。
她冻透了,坐在床上发抖。
时崇用被把人裹住,官洛洛腾出手去解他的衣服。
伤口已经上了药,就是包扎的不好看,狗啃的似的。
官洛洛打开药箱,解了时崇的衣服,取下旧绷带。
伤口发炎,做了处理依旧血肉模糊。
官洛洛红着眼睛看,拿了新的绷带,一点点帮他缠。
“是谁做的?”
时崇不敢再瞒她了,“云亦明和曹家六爷。”
官洛洛怔住,曹家六爷?
她第一次听说。
不打听细节,她只问,“你就是因为曹六爷才把我送走是吗?”
时崇点头。
官洛洛一层层缠着绷带,顿了顿才问。
“他比云亦明还难对付?”
“是。”
“欺负过你母亲?”
“是。”
官洛洛不问了,绷带缠好,她系紧,帮他穿好衣服,然后抱他。
时崇低头贴着她耳际。
“洛洛,你还喜欢我吗?”
他害怕了,有了后遗症,生怕她不要他了。
官洛洛抱着他滚烫的身子,他病着,得赶紧叫医生来,可她舍不得松手。
“时崇,你答应过我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