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早就看他不对劲了,这时候他又问出这问题来,不由地冷笑道:
“怎么,你也让小鬼缠上了?做人要行的正,站的直,你瞧瞧我,从来不怕一个人走夜路!你先说说看,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李孝武当然不能往自己头上扣锅:
“你平白怎么污人清白……我当然说的不是我,就是有感而发闲聊嘛。”
余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厮肚子里有故事啊,看在张小乙的面子上,怎么也该说两句话点醒他,于是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诸恶莫作,诸邪莫侵;有道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然也不全是如此罢了。”
说完余庆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自为之吧。”
李孝武烦心地挠了挠头,有些抓狂:
“不是,我怎么感觉你们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怎么会!放心,我们还没瞎。”
这几个人折腾了一夜,也早就累了。
第二天一早,余庆早早地醒来,他心里头还挂念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睡不踏实,一大早就想拉着人到李仁丁的家里去询问情况。
谁知道小胖子却磨磨蹭蹭,在李孝武的家里折腾了好一阵子,这才出了门。
“一大早拉你出门怎么跟姑娘出阁似的麻烦,还有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余庆指着他头顶上油光灿灿的头发,满脸红扑扑的油腻,有些难以理解。
他这是一大早偷喝香油,结果一头扎油桶里了?
“师兄,这就是你不懂了,这么弄显精神!我可是特地从厨房偷的猪油,就这么二两多,全抹我头上了!”
可怜李孝武留了这么点猪油准备炒猪头肉吃,结果全上了小胖子的头。
能让贪吃的小胖子下这样的本钱,余庆不用猜就知道他是因为的什么。
“行!你就乐意这么去见刘奕,我也拦不住你。”
果不其然,一路上两边的行人纷纷向小胖子行注目礼,小胖子看了之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走路更是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迈进,居然还有脸得意地向身旁的余庆说道:
“师兄,我今天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说眼神也能杀人了,你看他们满眼地嫉妒,就跟刀子似的往我头上刮!”
余庆无奈的摇摇头:
“我看你不仅被驴踢了脑袋,还顺便踢了眼睛……他们看的不是你地脸,而是闻到了你身上地猪油香气,不知道还以为是猪头肉成了精!”
众所周知,猪油那叫一个香,猪油拌饭那叫一个解馋……
所以不仅是路人被吸引,就连苍蝇都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就跟宗着那什么一样,走一路带一路,无形之中像是给胖子加了一顶飘逸的头纱,略显风骚。
一进李仁丁的家门,全家都被他这副扮相吓得不轻,又一想总听说高人们行事都是别具一格,这才算是勉强接受,一个个都在心里猜测:难道这位的道号便是苍蝇大仙?
余庆一进门就问道:
“早上情况怎么样了?”
李仁厅定了定神,拉着余庆师兄弟到屋子外头,避开秀秀小声说道:
“好着呢,一大早起来就烧水做饭,看起来比平常还有精神,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变得特别能吃……今天一大早,她竟然一口气吃了三个大白馒头……倒不是我们家吃不起,就是她忽然间吃这么多,会不会是有问题?”
小胖子一拍自己的额头:
“糟糕,这是随了我的饭量了……说起来我早上什么都还没吃呢,李大叔还有没有白馒头,也给我来三个,再端一碗粥!”
他这是玩笑话,也不可能因为昨天那一点点的气血,就真的把秀秀姑娘的性子随了他。
“是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孩子胃口大开,汲取了母体的大量气血,所以这才让秀秀不得不大量进食来填补。”
一提起肚子里那古怪的孩子,李仁丁就更加着急了:
“这可怎么办?仙长,您可得想个好办法,赶紧把我们家的祸害出了去,要不然这孩子……我是说我家媳妇,我可真就倒了霉了。”
余庆能有什么办法?
可这话不能当着对方的面说,所以他只好安慰道:
“等小乙哥回来吧,我也想听听看刘奕她有什么想法。”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尽管李仁丁心中再不安,现在也只能全权依靠余庆想办法。
张小乙办人事向来干净利落,昨晚连夜飞马赶回,今天一大早就又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