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在这边闹心。
易安转头便看到了面色有些不对的韩承业。
他虽然年轻, 却并非没有脑子,脑子中转了几圈之后,笑眯眯的和韩承业打招呼:“承业伯父,许久不见了, 您也是来见家父的么?”
“呃……对!”韩承业表情更怪, 胡乱的点点头, 微微干笑的说道:“真没想到易秀才竟然会去参加乡试……”
话一出口, 他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暗叫一声:麻烦了!
果不其然, 易安脸色微微一变, 但是出乎韩承业意料之外的,他虽然直接愣了下,却并非当场翻脸,只是说道:“家父不在,就不招待承业伯父了!”他直接转头对李旺,说道:“李叔, 按照爹的吩咐,关门闭户吧!”
说着,直接甩甩袖子走回了屏门。
“好的,大公子!”李旺脸色也极其难看, 超级利索的关门。
就连韩承业刘吉他们都猛喊“稍等”,李旺也听而不闻,“咣当”一声, 大门被紧紧的关闭了。
刘吉直接一愣, 韩承业也是面色难看的很。
刘舟更是赶忙上前再度拍门, 只可惜, 这次拍了许久, 里面都没人应声,显然,韩承业刚刚那句话直接得罪人了。
他怒气冲冲的对着韩承业吼道:“不会说话就闭嘴!起码别得罪人啊!”
韩承业嘴唇动了动,想反驳,也想破口大骂,但是想到刘家人可不是他一个乡下小商人能得罪的,最重要的还有那一百两银子,他咬咬牙,只能将其忍了下来,却又忍不住嘟囔道:“这……我刚刚也没说错啊……”那位易秀才真的有好多年没考乡试了!
听着这家伙依旧嘴硬,刘舟懒得再骂他,径自转头问刘吉,“家主,现在怎么办?”
刘吉虽然对韩承业的话同样生气,却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面色晦暗想了半天,一咬牙,说道:“走,先回郡城!”
“啊?”刘舟一愣,“不想法子……”
“想法子?什么法子?”刘吉直接打断了刘舟未完的话语,说道:“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
说着,直接率先上了马车。
刘舟赶忙跟上。
之后,车夫不待韩承业上来,直接一甩鞭子,马车直接就走。
让原本还一脸怒气的韩承业都愣住了。
等等!我还没上去呢!
他喊了一声,“刘爷!我还没上去啊!等等我呀!”赶忙追了上去。
马车里,刘舟啧了一声,问刘吉,“家主?”
刘吉略带厌恶的说道:“不理他,直接走!我们直接回郡城!”上西县距离易家村并不远,现在也才不过未时二刻,完全赶一段路再落脚休息!
至于韩承业那个废物?谁理他?
要不是他乱说话,刚刚刘吉还有可能和那个叫做小少年多试探一下的。
刘舟答应一声,直接扬声让车夫加快几鞭子,快点走!
可怜后面韩承业追了半天,却看到马车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最终只能气喘吁吁徒劳无功的看着对方马车消失的背影。
气的韩承业破口大骂,“¥@#¥@¥……你就不是来自郡城的小商人吗?你以为你¥*#……”
省略掉三千字的粗口。
但是骂过之后,韩承业还需要解决自己怎么回上西县的问题。
万幸这里是易家村,他娘家姐妹韩山梅就是易家村的媳妇儿,想回去还是有法子的。
韩承业只能气喘吁吁又骂骂咧咧的去易信家借牛车回上西县。
易信这人厚道,虽然也知道韩承业自己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但对方反复声称自己不小心落单了之后,也没多想,招呼大儿子将舅兄送回了上西县。
而易卓家那边。
一直默默伫立在门口偷听外面动静的李旺,确定外面人都走了,又悄悄从一个易卓特意让他弄开的小小开口确定门外空无一人之后才赶忙回了内院。
易安他们几个小的都面带焦色的围坐在大枣树下的石桌旁。
李旺三两步跑回来,喊道:“大公子,那些人走了?”
易安微微松了一口气,确认道:“李叔,你确定那些人走了?”
“小的从开口那里确定过了,都走了!”李旺用力点点头。
易萱坐在旁边,捏了捏帕子,面带忧色的和易安打手势:安儿,现在我们怎么办?
刚刚易安回来之后,并未隐瞒门口发生的事情,同样也包括了韩承业那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直接气的易康小脸涨红,当时就想冲出去跟韩承业好好“讲讲道理”。
万幸直接被易安镇压了,这会儿还在旁边气鼓鼓的堵着嘴呢!
相比起易康,易萱年纪更大想的也更多,她比划道:我总觉得今儿那些人来者不善!
“能猜到。”易安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不妙,偏偏家里现在情况特殊,爹带着丰哥一起去了郡城参加乡试。
留在家里就只有他们几个老弱妇孺不说,还对郡城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
看着易安皱眉。
车飞突然问道:“安儿,今儿那些人会不会和表舅有关系?毕竟表舅现在就在郡城考科举?”
易安面色微微一变,车飞说的不无道理。
易康蹦起来叫道:“难道那些人从爹那边知道了肥皂是咱家做的?打算来强卖不成?”
易安摇摇头,否定了易康的话,说道:“可能性不大,爹的嘴很严的,一般人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消息的!”
“那是怎么回事?”车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