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去了也会被人劝阻, 小花精还是收拾停当之后,去了养心殿。
大多人欲言又止。
忠靖王却是拿出大家长的款儿来,劝阻小花精。
左不过是血光之灾, 污秽冲撞神灵那一套。
坊间这么传说, 大家都是这么理解, 小花精也知悉气运这个东西存在。
她也不纠缠分辨,道:“这些事,本宫自然知悉,本宫不进内室,只在门口看一眼, 应该无妨吧?”
女人生孩子, 男人可以守在门口, 只是不能进产室。
她探病不进室内就不允许,就有些过了。
毕竟,这皇城是她与皇帝的家。
惹恼了她, 一个个赶出去。
小花精话音落地,十三马上就抢在忠靖王之前答应了:“自然没问题,太医交待只要不妨碍治疗即可。”
这般时候,乾元帝已经睡熟了。
然而,伤口依然有血水渗透。满地的太医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皇帝伤势严重,挽救了性命, 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有活路。
小花精看了眼熟睡的陛下, 再看跪在地上, 可怜兮兮的太医, 到底弹出一丝灵气, 给乾元帝止住了血水。
然后, 小花精命紫竹把凤座抬上金銮殿,挨着龙椅坐下,这才看着十三:“贵妃哭哭啼啼说的不大清楚,十三弟可知道详情?
陛下已经答应本宫,不去青宁宫,为何忽然间改变了心意心意?”
十三爷正要说话,忠靖王抢着说道:“后宫不得干政,此乃朝廷机密,自有宗人府与六部衙门审讯处理,皇后娘娘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小花精看着忠靖王,一声冷笑:“请问王爷,这里是金銮殿还是靖王府?”
忠靖王一愣:“这里不是靖王府,却是朝廷的金銮殿,处理国事的地……”
小花精哼道:“错!乾清宫才是处理朝政的金銮殿。
这里是养心殿,是皇帝的寝宫,本宫是陛下的结发妻子。
本宫倒是不明白,为何陛下的寝宫,本宫这个枕边人不能来,你这个旁系的王爷倒是能够指手画脚,越过本宫这个后宫之主,替陛下做主?
陛下生死一线,忠靖王却阻拦本宫探病,隔绝本宫与陛下的联系。
这是哪家规矩,你安的什么心?
难道以为陛下病了,本宫无人撑腰,就任凭你们欺负吗?”
即便陛下不在了,那也是内阁蓝批主政,没有宗令王爷什么事儿。
忠靖王并非辅政大臣,他跳出来就是想夺权。
十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太让他嫉妒。
而今皇后的嫡子不在,乾元帝若是薨逝,他只要抢先抚保大皇子登基,他就能力压十三成为摄政王。
摄政王统摄所有权柄,皇权尽握手中。
至于什么聪明能干,独宠后宫的皇后,在他眼里不过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而已。
宗庙博弈,从来就是男人的事情。
小花精跟忠靖王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想得到答案。
她暗地解除了乾元帝的六识。忠靖王逼迫皇后,似有不臣之心,这颗怀疑种子就在乾元帝心里生了根儿。
只要陛下起疑心,即便有个不测,生前也会替她们母子扫平障碍。
相对于这些个叔伯兄弟,小花精有自信,乾元帝更加信任她这个皇后。
再者,她可以保证,陛下肯定死不了。
至少在双胞胎满岁之前,小花精哪怕舍弃一身修为,也会保护陛下安康。
这边安平王跟安乐王开始居中调和,拉拽忠靖王,明示暗示让他不要生事:“陛下病着,皇后跟陛下伉俪情深,着急关心,想要了解事情始末,也是情理之中。
靖王何苦这般言语生硬,不通人情?
皇后娘娘说的在情在理,这里是寝宫,不是金銮殿,我们不应该阻止皇后娘娘探视陛下。”
安平王与安:“皇后娘娘容禀,陛下忽然受伤,大家都很担忧伤怀,难免言语冲突,还请皇后娘娘大人大量,谅解一二。”
小花精摆手:“二位叔王免礼,谅解什么无需提,功过自有陛下痊愈之后论断。
本宫现在就要借养心殿,宣召相关人等,询问事情的始末,二位叔王不会反对吧?”
两位老王爷忙着拱手:“皇后娘娘请便。”
小花精看着柳稼:“宣召平公公福公公。”
这两人跟随陛下去了青宁宫,这个时候被押在长廊上。
闻听皇后召见,顿时如蒙大赦,哭得涕泪纵横,只给小花精磕头:“奴才无能,没能护住陛下,向娘娘请罪。”
小花精道:“今日谁在御前贴身伺候?”
福公公道:“之前在养心殿是奴婢伺候。”
小花精问道:“陛下已经答应本宫,暂不去青宁宫,等山西大战之后再论,今日为何忽然又动了念头?”
福公公道:“回禀皇后娘娘,原本陛下没有此意,却是十四爷进宫觐见之后,陛下才……”
十四就在养心殿,忽然炸雷一般怒吼:“皇嫂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替皇兄分忧解难,筹谋钱粮,难道也错了?”
小花精根本不跟十四说话,看向安平王。
王平安便道:“来人,把十四爷请出去。”
小花精抬手。
福公公继续说道:“奴才伺候陛下进了青宁宫撷芳殿,罪妃一早候着了,言明只许陛下一人进去,陛下就让我等殿外等候,隐约听到里面有哭声,虽听不清楚,我等却放宽了心。也吃了茶水,半个时辰后,忽然听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