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新月无法,她不敢说出实情,若是那般,她们姑侄二人,在这御剑门之中焉有立足之地?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便只得接受了这一事实。
刚刚‘出关’的关猛闻听了这个消息,好心好意地为两人做了煤。
木已成舟,蓝新月心中纵有千般万般的苦楚也难以抒发。
蓝烛的卿璐斋之中。
“呜呜,姑姑,我不要嫁给那个刀疤脸!我不要——”
蓝新月在蓝烛的怀中哭得声嘶力竭。
蓝烛看着侄女哭成这般,忙心疼地安慰道:“月儿,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但她更怕的是这蓝新月将昨夜的事情捅了出去。
她们几人是做不出这么大的事情,那在山间巡夜的高手岂是这般好糊弄的?
都是她左右打点,支开了巡夜的人,众人才得以如此顺利地潜入孤云居,将翠湖劫走。
见蓝烛也没有为她摆脱这段屈辱婚姻的打算,蓝新月哭得更厉害了。
“姑姑,我不要嫁给他!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蓝烛也是苦恼:“月儿,你便委屈一段时间吧,那蒙飞现在不好下手,等以后,姑姑一定为你找机会除去她!”
蓝新月还是不依,蓝烛那脸色突然便阴沉了下去。
“不然你还想如何?此番你若是不嫁,如何在御剑门立足?就连我也休想再在御剑门呆下去,难道你想害我不成!”
何时见这和蔼的姑姑有这般嘴脸,蓝新月也是皇室之人,知晓这皇室之人的冷血和无情。
当下,便知晓蓝烛是铁定了不会为她想办法了,那刀疤脸她是非嫁不可了!
她不敢反抗蓝烛的意志,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不是你授意,我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蓝烛心中一动,对着蓝新月道:“你放心,姑姑有的是办法治那翠湖,为你报仇!”
蓝新月抹着泪,“现今她是攀上了关猛那根高枝了,还有百里家族的令牌,如何才能治得住她呢?”
蓝烛冷笑,不语。
当夜,一只传信的九天鹰从卿璐斋飞向了宗门外。
这风波很快便过去了,宗政司棋没日没夜的修炼,便是为了那考核大会。
眼看着已经是年末二十八了,宗门外的普通人家大多都挂上了大红灯笼等着过年了。
御剑门自然也是一番喜气,年末的福利是宗门上下每人一颗上好的丹药和一把宝剑,但要等年终考核之后,看清了众人的实力才能发放,若是进步快的,还有其他的奖励。
孤云居也是一番喜气,宗政司棋虽然不顾及这些,但关猛可是非常讲究,不仅挂了灯笼,还自己剪了窗花,这几日正在准备年货,忙得不亦乐乎。
见此,宗政司棋不禁又感叹了一番——谁嫁给关猛都是天大的福气啊!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那有福之人吗?
她今日特意回来得早些,一回来,便见关猛在那窗户下坐着做绣工,他预备着给宗政司棋做几身新衣裳过年。
见他那安静的背影,宗政司棋心头一热,不禁拥了上去,抱住他的后背,低低地唤了一声,“当家的——”
她村里都是这般叫的,她可不会如那些个文绉绉的贵妇,还甜甜软软地唤‘夫君’,‘相公’之类。
听到她这般唤自己,关猛也是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孩儿他娘!”
见他如此唤,宗政司棋偷笑着,在他后背上亲昵地蹭了蹭,坐到了他面前,见他手中忙碌的东西。
那件衣裳几乎都快成形了,还是宗政司棋喜欢的白色,熏上了香薰,怎一个漂亮了得。
屋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玄火抗龙在边上沉静着,似乎是睡着了般,它的旁边,便是关猛方才才做出来的饭菜。
肉包子和煎饼都卧在关猛的怀中,懒洋洋的,见到宗政司棋来了,也只是抬抬眼皮,便又合上了眼睛。
这氛围,真有过年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家的温暖。
见关猛忙着要在过年之前让她穿上新衣裳,宗政司棋便自己去端了饭菜上桌。
还热乎乎香喷喷的,虽然她已经不需要吃饭了,但这吃饭,还是每日必做的功课。
因为有他在身边。
正准备唤关猛来吃饭,便感觉到有神将的气息由远及近,而且那气息醇厚,非比一般的高手。
都快天黑了,谁还会来。
她便放下饭菜,出了门去。
远远地便见百里筱腾空而来,落在了孤云居门外,英气勃发的她做的是男装打扮,手中还抱着一把剑,无双的容颜加上这无双的风姿,确实令人迷醉。
她落地,便是将这院落看了一番,似乎是在考察什么。
宗政司棋狐疑,但还是上前问道:“百里师姐,不知道今日是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百里筱没有立刻回到她的话,直到将这孤云居外观看了个遍,才出口,便道:“你今晚便收拾收拾东西吧,明日搬出去,这孤云居,以后便是我百里筱的住所了?”
听此,宗政司棋目光一沉,知晓了百里筱的来意。
以前这孤云山,是宗门之内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方,皆是因为那洞中发狂的关猛,谁也不愿意与一个恐怖的神侯高手为邻,且那高手神智也不甚清楚。
孤云山可以说是这御剑门之中比较上等的山头,白白让宗政司棋这新来的神兵弟子占了这好地方。
后来关猛一恢复了,那无双的姿容引得宗门上下的女子莫不癫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