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那一干恶少,宗政司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眼底有着冰冻三尺地寒意,半晌才转身进了身后地破草屋内,肉包子也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简陋地屋内,那个苍老地男人在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着酒,白发凌乱胡乱披散,整个人颓废不已。
“爹,”有意无意地唤了一声。
那男人低低地回了一声,浅浅地抬起了眸子,“唔——”
带着酒气和醉意,男人的眼神浑浊不已,不见丝毫光彩,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
郑司棋瞥了一眼那男人,似乎是习以为常,将那男人扶上床,将一地狼藉打理干净。
那男人,自然便是郑司棋的父亲,郑天,曾经村里最好地铁匠,但是却是嗜酒如命,随时都是如此昏昏糊糊,烂醉如泥。
处理干净了郑天留下的狼藉,郑司棋拴上围裙,又忙着生火煮饭。
边淘着米,却是想着今日的那些个恶少。
今日打了那恶少,想必他日还会来报复,今日对付那赤阶高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是再有高手,该如何应付呢?
炊烟升起,为这冷清地家增添了一丝温馨。
饭在锅上烧着,郑司棋却是自衣服里掏出一本发黄破旧地小书一篇一篇仔细地看着。
郑司棋没有进过学堂的,但是却有惊人地记忆力,时常去村里私塾偷听,时间久了,便也识字了。
郑司棋时而邹眉,时而舒展,似乎那书中的东西对她吸引力颇大,那是一本修行玄力的书籍,郑司棋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一直是爱不释手。
锅里的水沸腾了,郑司棋浑然不知,眼里依旧只有书,和书里那玄奥的文字,这本书她从箱底找出来,已经翻看了许多年,看过无数遍,但还是舍不得放手,可惜的是那本书不仅破损,还缺去了大半的内容。
郑司棋虽然出生寒门,一生粗布麻衣,但是举手投足间总能透出不和身份地高贵,那专注地申请,更有几分冷艳意味。
“那是一本修行玄力的书,”郑天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到了门槛上,依旧是喝着闷酒,蓬头垢面颓废不已。
“唔——”郑司棋随口答了一句,似信非信,像他们这种靠打铁为生的贫穷人家,怎么会有修行玄力的书?多半是假货!
郑天灌下了一口酒,毫无光彩的眸子扫了一眼郑司棋:“那本书,名‘九炙’,是这大陆之上最难的功法武诀,练成这功法的人,除了创造者,便只有一个。”
“那一定就是爹爹咯,”郑司棋合上书,将米下锅,回头有些埋怨地看着郑天,“爹爹,少喝点酒!”
郑天低头苦笑,沟壑纵横的脸更显深邃:“那个人,就是曾经的我。”
只可惜,忙碌于生火做饭的郑司棋并没有听见。
“爹爹,今天我打倒了一个赤阶玄力的高手,看来那玄力并不是很厉害!”郑司棋边说话边搅拌着锅里的米,盖上锅盖又去切菜。
“玄力是这时间最为玄奥的东西,真正的强者甚至可以毁天灭地。”
“是吗,”郑司棋完全没在意他的话,目光紧盯着菜刀,一下一下切着菜,刀法娴熟,菜色均匀厚薄如一,肉包子留着哈喇子在她脚下转来转去,郑司棋随意地丢下一块肉给肉包子,“真是那样,这世界恐怕早就被那些人给弄没了。”
“呵,”郑天依旧是喝酒,虽然落魄,但是举手投足间却又一股从内而外的贵气,自郑司棋有记忆以来,郑天的模样都是如此异常苍老,胡须花白,皱纹将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
“能够修行玄力的人,万中无一,莫说一万,就算是十万个也挑不出几个有玄力天赋的人,要修成能够毁天灭地的高手,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仅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可以。”
“真的?”郑司棋讶然,似乎有些相信郑天的话,“那我今日见到的岂不是十万人之中唯一的?就那种水平还修行玄力,要是我有玄力的话,我肯定比他强得多!”
郑天的眸再次黯淡了几分,“要想修行玄力,必须先打通任督二脉,普通人的任督二脉终身都是堵塞的,只有万种无一的那个人,经过了刻苦的修炼,才能打通。”
平日里郑天闷头喝酒,几天几天的不和任何人说话,但是今日却是破天荒地说了如此多的话。
郑司棋一直对这神秘地爹爹非常好奇,听闻他们父子两人是十六年前搬来村里的,那时候郑天就是这幅苍老地样子,郑司棋刚刚满月,还有肉包子相随,郑司棋没有母亲,听父亲说是死了,这十六年来,这两人一狗一直是相依为命。
或许爹爹是家道中落流落至此的吧!
郑司棋这样想着,又问道,“那要怎么打通任督二脉呢?”
“对天地充分地领悟,再在这基础之上,夺取天地造化为己身所用,自然打通任督二脉。”郑天一字一句说得十分认真,眼神中是从来未有的严肃,甚至那一直黯淡地眸子也有了几许光辉。
“这个——太难了吧!恐怕没有几人能够达到的!”郑司棋摇摇头。
“那只是理论上的,那完全是没可能地,从来没人达到那层次,”郑天低头,摇晃着酒壶,“只要修为达到青阶以上,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为他人打通任督二脉,修行玄力便是这样一直传承,无人知道是如何起源的,修行是夺天地造化的逆天之事,天地间绝对不会出现太多的玄力武士,所以,只有万种无一的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