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肉包子仿佛没看到一地血腥,欢快地跑过来,围着宗政司棋转圈。
宗政司棋环视一圈唯有她和肉包子两个活物的死寂现场,艰难地站起了身。
“肉包子,我们快走,他们的帮手应该很快就来了!”宗政司棋的声音透着虚弱。
“汪!”肉包子已经将包袱叼起,率先跑远,宗政司棋紧随其后。
宗政司棋决定先去京城,听闻那里有实力雄厚地学院和宗派,高手如云,有更多地机会,她要想办法进学院去学习玄力,或者是寻到强者拜师。
要去京城,须得穿过那莽苍地大宛山。
走了几日的路,眼看着已经入了大宛山的深处了,宗政司棋受了内伤但好得极快,步履轻快,携着希望踏上未知之旅。
一人一狗风尘仆仆,宗政司棋经常进大宛山采草药到城镇去贩卖以补贴家用,时常在山中一呆便是几天,对于野外生存信手拈来,这次出来甚至连干粮都未带,靠山吃山,轻轻松松。
宗政司棋身背黑锅,那是露宿必备品,手提大铁锤,那是宗政御天留下的吃饭的家伙,要是进了城去没钱糊口,还可以打铁为生。
一个人,一条狗,一个锅,一把锤,宗政司棋和她的全部家当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宗政司棋有些无边的豪气与壮志!
她一定要变强,改变自己的命运!才对得起父亲的牺牲!
总有一天,她定然也要将你踩在脚下!
相比与宗政司棋雄纠纠气昂昂战血沸腾的模样,肉包子却是悠闲万分,一身轻松无忧无虑,屁颠屁颠地跟在宗政司棋身后,间或还扑扑彩蝶,闻闻小花,踩踩小草,俨然一副踏青远游地模样。
“肉包子,咱们可不是去玩的!”宗政司棋踢踢一脸子,一脸鄙视,毫不客气。
肉包子懒懒地打个滚,狗鼻子伸进了身边的花朵里,使劲儿地闻了闻,那狗眼半眯,小模样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一见她那表情,宗政司棋就来气,自己这里又是锅又是铁锤的,肉包子倒好,一身轻松,狗蹄子走累了还要宗政司棋抱着走!
虽然宗政司棋天生铁打的身子,走多久都不会累,但是看着肉包子那悠闲的模样而自己却负担累累,真是叫她浑身不爽!
宗政司棋目露寒光,蹲下身,用尖细地手指戳戳肉包子白嫩柔软的肚皮,阴森森地道:“你很舒服是吧?”
那冷飕飕的话语,让肉包子警觉突起,忙起身,露出一个属于狗的大笑脸,那个谄媚,那个讨好,那个柔情似水,就算是一般人也做不出如此丰富的表情来。
宗政司棋从来就未将肉包子当狗看,它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家人,他们从小相伴,宗政司棋打架斗殴拉屎搓澡它都是如影随形,每夜里,宗政司棋也不嫌它一身狗虱子同榻一床,那关系,铁!
肉包子绝对不是一般的狗!
这宗政司棋早就知道,当下自然是明白了它那明晃晃地讨好之意,送给狗头一个轻轻的弹指,“瞧你那一脸狗腿!真丢人!”
卖萌成功!
肉包子得意一笑,伸出舌头舔舔宗政司棋的手,又继续舒服地打着滚,宗政司棋也停下来休息,坐在一边用随身的水壶喝水。
那翻滚的肉包子突然一个激灵坐起了身,竖起了狗耳,抬起了狗头,两只狗眼豁然放光,留着哈喇子猛然一头扎进了道路旁的小树林中。
宗政司棋也不去管,肉包子的鼻子非常灵,特别是对于草药更是敏感,躲得隐蔽地草药也难逃它的狗鼻子,若是有什么好的药材,几里之外它就能闻到,定然是附近有什么好的药材入了它的狗眼了。
片刻之后肉包子又自小树林中扑了出来。
“扑哧扑哧——”
肉包子嘴巴里叼着一个颜色古朴的灵芝奔了回来,它将灵芝放在宗政司棋脚下,抬起头吐着舌头,带着讨好之意看着她,宗政司棋可以明明白白的看懂它眼中的欣喜若狂。
“捡到了什么好东西了?看你高兴成那样,”宗政司棋将那灵芝捡起来,那灵芝是它未见过的品种,颜色比较古朴,应该有些年头了,想必应该能卖几个钱。
宗政司棋将灵芝打量了一番,便将之收入包袱之中,“还能卖几个钱,不错!”
“扑哧扑哧——”
肉包子吐着舌头,受了表扬狗嘴含笑。
这可是好东西啊!真正地好东西啊!
歇够了气,宗政司棋站起身,瞅着天色渐晚昏鸦回巢,低头摸摸肉包子的狗头,“肉包子,咱们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宿营再弄点吃的吧!”
“汪——”一听要吃饭,肉包子雀跃了,它抬起头鼻头微微地蹙动着,似乎是又闻到了什么味道,突然又撒开狗蹄子就奔进了丛林中,瞬间就没影儿了。
“汪汪汪——”
肉包子一边跑一边叫不时回头看看宗政司棋,叫得异常激烈,它平日里跑去找药材都是静悄悄地,生怕药材听到它的声音跑了似的,眼下这绝对不是找到了药材!
“肉包子,你去哪里!”
宗政司棋这次是追了过去,跟着肉包子七拐八拐,在深山里穿行,走了一会儿,便远远地见着一辆马车隐在灌木中,肉包子正朝着那马车狂吠。
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马车?且那马车还有点眼熟!
最重要的是,两只斑斓猛虎正对着那马车虎视眈眈,在猛虎的身边,已经有了两堆模糊地血肉,显然拉车的马已经被老虎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