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干笑,“园子……”
园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非迟哥盯?
她是觉得柯南和非迟哥都心里没数,明明两个都很瘟神,柯南却还是偷偷跟她吐槽过,说非迟哥一来米花町就出事,不看看自己也差不多了,而非迟哥好像也一直觉得是柯南瘟神,自己没半点问题。
园子说非迟哥瘟神,非迟哥肯定不乐意啊。
……
通往杯户町的街上。
越水七槻一路走着,看看灯火通明的街道,又转头看看安静走在身旁的池非迟,心突然宁静下来,侧头问道,“对了,刚才听园子说,你经常遇到事件吗?”
“不是我,是柯南,”池非迟解释道,“我只是不小心被牵扯进去了。”
“是吗……”越水七槻回忆着盘点,“侦探甲子园、理发师杀人、卡拉ok店的杀人事件,你们两个都在,没法确定哦。”
池非迟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点被瘟神传染,没法解释,转而问道,“心情好了?”
“啊?”越水七槻惊讶看了看池非迟,重新看向前路,目光有些恍惚,“我是在想,本间先生他做得对不对?他的儿子被人用东西活活打死、凶手却逍遥法外,他这一年应该很痛苦,那种痛苦,我是能够想象一点,如果这一次他不动手的话,对方搞不好还会伤害更多的人,虽然说遇到一个好侦探,也可以终结这一切,但一个好侦探也没有那么容易遇到吧……这么说有点奇怪,作为侦探,我好像不该这么想,应该下定决心,以后多多破案,让这种悲剧不再发生,这样才对。”
“不用去纠结本间先生对不对,”池非迟反问了一句,又补充道,“这件事对不对、值不值,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
越水七槻见到了红绿灯路口,停了脚步等路灯,转头看着池非迟,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觉得其他人无法准确地评判他吗?这么说也对……”
“不,我只是觉得,他这么做对不对都与我无关,他觉得对或者不对,他觉得值得或者后悔,是他自己的事,”池非迟同样转过头,注视着越水七槻,一脸平静道,“他被抓了,也是他自己作案失误,应该承担后果。”
现在是三观交流时间,越水七槻对他坦白内心那种‘支持以暴制暴’的观念,那么,他也对越水七槻坦白他对于一些人或者事的冷漠……
他跟当年不一样了。
越水七槻明白了池非迟的态度,一脸懊恼道,“可是我没办法做到啊,不管怎么样,我是出面指证他的侦探,他对我说‘如果当时有我这样敏锐的侦探就好了’,我就会忍不住想这些。”
池非迟见绿灯亮了,往对面街道走去,笑了笑,“那有什么不好?”
越水七槻只顾着纠结,没有太在意池非迟的笑,跟上后,迟疑着道,“其实我……想过杀死时津那家伙,那种亲近的人死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可恶家伙还活得很滋润,我明白那到底是怎样的愤怒,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孩子或者我在意的人遭遇了那种事,只想想他那个时候会有多痛、多绝望,我就会恨不得把凶手撕成碎片……这种话好像不是侦探应该说的,但可能就是因为我有过和本间先生一样的愤怒和想法,所以才会过于在意他这样对不对。”
两人过了马路,踏上人行道,越水七槻更郁闷了,“我这么想是不是很幼稚?”
“没有,”池非迟没有急着往前走,肯定道,“如果是你和本间先生做了一样的事,只要你不后悔,那我觉得你做得对。”
“哎?”越水七槻有些惊讶,侧头问池非迟,“为、为什么?”
池非迟刻意放低了声音,低声道,“你又不是无关的人。”
越水七槻一怔,心底像湖中被扔了一颗石子,开心如同涟漪在心里溢散,一圈接一圈,似乎完全没有停止的时候,想说的话也像被水波一遍遍冲洗,最后变得混乱,只能随便抓住一个头绪,想也不想地问道,“那……那你上次有没有怀疑过我召集侦探去岛上的动机?”
池非迟见越水七槻一脸懵,感觉恶趣味得到相当大的满足,动身往前走,“我可以肯定你召集大家去岛上,本来就不怀好意、不安好心,不用怀疑。”
“哈?”越水七槻快步追上池非迟,“你这是什么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