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贵先生吗?我记得他当年只有十岁,正在午睡时听到了他父亲的惨叫,因为太害怕,所以从凶手离开到他母亲回去之前,都躲在房间里,”松本清长回忆着道,“他当年还很配合我们调查,想到什么都愿意跟我们说,我记得他说过,他父亲周日经常睡到周日才醒过来,醒来之后还一直念叨着‘父母被撞飞了,不得了了啊’这种奇怪的话……”
电话那边,柯南坐在高木涉身旁的副驾驶座上,脑海里灵光一闪,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也就是说,前三起凶案的被害人应该是周六晚上碰面,不知在一起做什么,直到深夜或者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松本清长道,“这就是被害人之间的联系……”
“可是,他们职业、年龄都有差距,平时很难有什么交集,我也问过他们的家属,坊川医生和麦田先生似乎对披头士乐队不感兴趣,”高木涉疑惑道,“他们凑在一起做什么呢?”
电话那头,池非迟提醒道,“打麻将。”
“啊、啊?”高木涉一懵,汗道,“池先生,东南西北的事……”
柯南在一旁干笑两声,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帮忙解释,“池哥哥之前想到麻将牌,是因为‘东南西北’这种排列顺序吧?麻将牌是中华传过来的,他们好像比较喜欢以这种顺序来叫,所以日本打麻将的人也会用‘东南西北’的顺序,而且他们周六晚上真的是在打麻将哦!”
……
米花町公寓24楼楼梯口。
目暮十三拿着手机,思索着道,“的确,晚上出门,半夜或者第二天早上才回家,很可能是在打麻将。”
“坊川医生说的‘爱哭鬼’,其实是指打麻将时,为了早点听牌,用别人打出来的牌和自己的牌结合,”池非迟直接说答案,“麦田先生说的‘我在看医生’,应该是因为他太太不打麻将,所以听错了,他说的应该是‘我现在入听了’,就是差一张牌就可以听牌的意思。”
电话那边传出灰原哀的声音,“那永贵先生说,他父亲睡醒后会嘀咕的,‘父母被撞飞了’……”
“‘父母’是指胡牌后可以加分的庄家,‘撞飞了’是指被人胡牌后,番数比较多的跳满,”柯南道,“就是自己做庄家输了一大笔钱的意思!”
“这么说的话,永贵先生还提过,当时他躲在房间里,听到犯人吹着口哨离开前,说了一句‘不要怪我,谁让你点炮的’,”松本清长道,“那也是麻将用语吗?”
柯南沉默了一下,才道,“啊,是啊,是说打麻将时,打出的牌刚好让别人和牌……”
池非迟低头用手机看时间,发现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决定推一推进度,“这四人年龄差距大,能够坐在一起打麻将,应该是在麻将馆里,他们去打麻将,应该不会跑太远,找一下附近的麻将馆,调查一下这四个人二十年前的家庭住址。”
“好!”松本清长转头对跟出来的白鸟任三郎道,白鸟,你打电话回警视厅,让他们查一下当年四个人的住址!”
“是!”白鸟任三郎正色点头,转身去打电话。
“高木,”松本清长顿了顿,“你先带孩子们去买点东西填肚子,准备行动!”
“是!”高木涉应声。
电话挂断,松本清长转头看池非迟。
人家在案发现场分心想歌词,脑子都比警察转得快,反应也快,唉……
人家帮忙破案,也不能让人家一直饿着。
“池先生,你还没吃晚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