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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目暮十三、松本清长等警察再次开车到东都警察医院。
医院外的路边,贝尔摩德坐在副驾驶座上,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对放在耳边的手机那边道,“是啊,拉克,目标的车子进了警察医院,不过我们不方便跟进去……当然,你昨晚让我潜入时记得调查十五前殉职那个警察的信息,我可没有忘记,今天凌晨警察乱成一团,潜入很方便呢……地址?知道了,那你记一下……”
一旁,开车的爱尔兰威士忌盯着警察医院大门,等贝尔摩德挂断电话,才转头问道,“贝尔摩德,怎么样?拉克怎么说?”
“他去公墓那边等,”贝尔摩德低头收起手机,笑着道,“我们等目标的车子出来,之后跟上去,如果目标去了公墓,就由他动手,我们在公墓外帮忙放风,如果目标没有去墓地,那我们就跟上他的车子,在他回家的那条路上,拉克已经做了准备,可以中途截停他的车子,不管他怎么选,我们都把消息传给拉克,拉克会处理好的。”
“如果那家伙又跟着其他警察跑回警视厅里、一直不出来呢?”爱尔兰盯着医院大门问道。
“牵挂多年的大案子结束,他也会想休息一下吧,或者去公墓告慰一下因这个案子殉职的老朋友,”贝尔摩德语气悠然地笑道,“如果真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拉克会解决的,不过他是怎么打算的,我可不知道,不到出现那种情况前,他是不会说的……”
半个小时后,警察的车子陆续开出医院。
松本清长的车子没有跟上其他车子,在路口转向另一个方向,一路开往公墓,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后,一个人进了墓葬区,走过一排肃立的墓碑,停在一块看起来历经多年风雨的墓碑前。
“森村,那个案子已经结束了,你大概想不到吧,当年杀人的那个人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而时隔十五年之久,他却死在了锅进律师儿子的手中……”
过道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窸窣声。
松本清长顿住,猛然转头看向刚才过来的地方。
天空的云层被夕阳染得绯红,墓碑和过道也蒙上一层朦胧的橙光。
过道上,孤身走来的人身形欣长,披着一袭欧洲中世纪风格的斗篷,低沉又奢靡,斜搭在另一侧肩上的前襟立着,挡住了来人的下巴,而头上宽大的帽沿投下阴影,又挡住了上半张脸,让他连脸型都辨认不出。
而他回头看去时,没有听到丝毫脚步声,来人像是安静飘荡在墓地里的幽灵,只有风偶尔吹过时,会吹动对方斗篷的下摆、擦过沿路灵活的墓碑,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响。
他刚才听到的声音,也来源于此。
突然出现在墓地、打扮奇怪、又是直冲着他而来,几乎已经说明了——来者不善!
“你是什么人?”
松本清长皱眉厉声问着,暗自绷紧了全身肌肉。
来人脚步却没有停下,也没有加速,依旧以同样不急不缓的速度走向他,倒让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
一直到了他身前,对方一只戴了手套、被黑色长袖挡住了手腕的手才伸出斗篷。
那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电击器!
“我说……”松本清长差点气笑了,摆出格斗的架势,“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一个从基层爬上来的老刑警了?”
“嗖!”
来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闪身到了他身侧的墓碑旁,手里的电击器也往他腰侧触去。
松本清长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双手刚放到身上、防备对方的攻击,但他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快地错身到他身旁。
似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电击器距离他腰侧已经不到三公分了。
这种可怕的移动速度,到底是什么人?
在电击器即将抵达腰侧的瞬间,松本清长猛然惊醒,快速拧腰,尝试躲开电击器的同时,也指望能够以回身踢逼退来人。
只是黑袍人又爆发出了恐怖的速度,在松本清长拧身试图回身踢时,跟着松本清长转动的身体移动,闪身到了松本清长身后。
“呲啦!”
通上电的电击器抵住了松本清长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