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又被塞了一嘴狗粮,继续走在一旁带路。
池真之介又看向池非迟,“非迟,你那晚做了什么?”
“可能是拿过母亲手里的剪刀,刺伤了闯进病房的人……”池非迟道。
池真之介打量着池非迟,“可能?”
池非迟瞥了较真的池真之介一眼,“ok,没有可能,确实刺伤了人。”
“你能确定的事,就肯定一点,这里也没有外人,”池真之介嘴角微微一抽,“这样才能确定,你们之中是谁那个时候出了问题,毕竟如果你不确定记忆是真是假的话,那也可能是你的记忆欺骗了你。”
“我的记忆是真的,”池非迟给了肯定的答案,“母亲昏迷之后,我拿了她手里的剪刀,刺伤了闯进来的人,或许有人死了……我不确定,地上很多血,我当时的思维有点不对劲,想到的是把那些人丢到窗外去,再把血迹清理一下,免得病房一直脏兮兮的……”
池真之介:“……”
这是‘有点不对劲’?这是‘太不对劲了’!
“我觉得不对,”池加奈一脸沉思且有几分疑惑,“非迟当时才三岁,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刺伤凶恶的绑匪呢?”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又突然袭击,”池非迟试图遮掩过去,他也不可能说他当时已经是个练家子了吧,“不知怎么的,就让我成功了。”
“之后呢?”池加奈还是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可能是自己和儿子的记忆一起出了问题也说不定,“你把绑匪丢出窗外了吗?以你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事后根本没有人发现窗外有尸体、或者地板上有血迹,没有警方找过来,连医院的人也跟往常一样活动着……”
池真之介:“……”
分析得有道理。
不过他开始头疼了,老婆和儿子,到底是谁在那晚不正常了?
“我是打算把他们扔出去,不过我搬不动人,还爬到了窗户外的铁架上,之后有穿黑衣服的人进了病房,把我抱了回去,再之后我就昏睡了过去,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池非迟道,“是那个组织的人,他们处理了绑匪,还清理了血迹,这一点我从那个组织的头领那里得到了确认,所以我的记忆是真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那晚的情况,那真相应该就是这样,”池真之介向池非迟确认,“那是第一次吗?你出现那种情况……”
池非迟点了点头,又坦白道,“之后还有几次,发现简行迹可疑那一次也是一样,我抢了组织给她的任务,杀了她的任务目标。”
池真之介抬手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一直觉得儿子违法犯罪是从今年开始,没想到会那么早,跟自己的三个舅子也没啥区别,他只是强迫自己别去想池非迟祸害了多少人,“也就是说,非迟第一次出现那种情况,诱因可能是因为惊吓……”
“我想也是,”池加奈认可道,“罗德哥哥他们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精神受到了刺激,才开始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如果没有八代财团那年做的混账事,非迟不至于在三岁时候就发病。”
池非迟虽然觉得池加奈这话有点帮他推脱责任,但如果不是原意识体那天受到了惊吓刺激,他或许也没法从梦境里掌控身体,这一切还真说不准。
“总之,那个组织的头领一直在关注我们家,或者说,是在关注菲尔德家,你们这一脉,非迟也怀疑那个组织跟菲尔德家早有联系,”池真之介整理着头绪,“简也是那个组织的人,在家里大概有监视或者观察非迟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