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点头,“我知道了。”
京极真迟疑了一下,“听说一开始说这种话的那个学姐,跟你表白被拒绝过?是不是因为这个?”
“大概是吧,不过也不算她的错。”池非迟没放在心上。
那个女孩子记忆里有,小他一年级,在他国中二年级的时候,确实被表白过。
不过原意识体是个内向又不怎么会说话的人,当时拒绝的说辞只是‘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还一连拒绝了三次。
有一次那个女孩子好像还特意折了一瓶纸鹤送来,不过感情这种事确实勉强不来。
之后说他高傲的谣言就流传起来了,从国中二年级一直到高中。
在杯户高中的时候,原意识体见到过那个女孩,那个女孩道过歉,说了一下当年事情的经过。
女孩嘛,都有一两个关系亲近的好朋友,当时看那个女孩难过,她的朋友就跟其他人埋怨了他太狠心之类的话,然后传着传着,就成了他冷漠高傲。
再之后,又有人说了他的家世,传言就变成了他仗着家世看不起同学,要是有园子那种性格倒还好,偏偏原意识体选择了沉默。
再或许,寻找一个共同的‘敌人’,是拉近友谊的最好方式,孤立有时候需要太多理由,甚至不需要真相。
你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你不想理他、我也不想,那么我们就是同类,而当有其他人想获得这份‘友谊’或者维持‘友谊’,那么那个人也要跟其他人一样。
到最后,那个女孩子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记忆中隐约能感受到的情绪来看,原意识体一开始是很在意。
笨拙地试着去交朋友,还没见成效,突然有一天就发现自己被孤立了,怎么可能不在意?
哪怕以他家里的情况,没有受过什么校园霸凌,但疏离也够让人难受的。
就像在家里,佣人永远站在一旁,坐在餐桌前吃饭的人只有他一个,一天又一天。
从某一天开始,学校里的同学也变得一样疏远客气,偶尔被他搭话,应一两句就匆匆离开。
再然后,原意识体就越不敢跟人相处,越不相处,就越容易把自己逼出毛病来。
他觉得他比原意识体好多了,不管福山志明怎么想,反正他这么觉得。
至少他来这个世界后的短短时间里,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