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天佑如此紧张的样子,窝心的一笑:“我明白的,天佑哥不用说了!”林皓睿在一旁瞧着两个人,淡淡一笑:“好了。妹妹快来瞧瞧,咱们的学堂选在哪里好?”
黛玉凑过去。只见那图上草草的画出了三个地址,其中一个竟然距离香草园甚近,便笑道:“要我选,自然这个最好!”林皓睿笑道:“果然,我也正和天佑说呢,恐怕还是这个最好。我们白日里过去瞧了一眼,那似乎是间破旧的寺庙,早已经人去楼空,要是建学堂的话,恐怕还要重新整修一番。”
黛玉疑惑道:“这学堂建起来很着急吗?”天佑摇头:“不着急,不管如何一定要出了孝期才成。本来今年的端午节,母后还说要去运河看赛龙舟呢,这在孝期恐怕也取消了。倒是大伯在东面建了一个园子,说端午节要请父皇过去参观呢。”
“义忠亲王?”黛玉本来一直以为这位亲王放出来,不过也是关在王府里养养花、溜溜鸟,谁知竟然还如此高调。天佑道:“是啊,这次去琉球扫平水寇,大伯自请前去,但父皇考虑他年纪大了,便让南安郡王和东平侯配合前去清剿了。本来还担心大伯有些想法,没成想他老人家倒是想得开,一点儿不满的意思都没有。”
林皓睿扫了天佑一眼,似乎有些奇怪天佑为何说起朝堂上的事儿,也道:“我倒是认为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轻视不得。”天佑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我一直对姓唐的那老头说的话很是怀疑。当日法华寺,事情结束的太简单了,让我现在都觉得咱们根本没有抓到那幕后的主谋。”
黛玉坐在林皓睿的下首,满是好奇的听着二人说话。下面的丫头都在隔壁的房间忙碌的布置着饭菜,一时间画屏天畔里倒是温馨的很。
“天佑哥是说,主谋不是四王爷?”黛玉压低声音问着。天佑一挑眉,看向皓睿。其实洪贞帝并未对外宣布四王爷涉嫌谋反,只是说亵渎灵堂。这里面的事儿显然是林皓睿告诉她的。”林皓睿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告诉黛玉这些有什么不妥,依旧问着天佑:“为何这样认为,即使不是全部,那四王爷也难逃干系。”
天佑郑重的道:“我只是后来听容夏说起来的时候,觉得那滕冀死的太过简单,也招认的太过简单。咱们都是在安南和滕冀相处过的人,他如果这样立场不坚定,又怎么可能在天风堡一隐就是十几年,连滕堡主都丝毫没有察觉呢。”
提起滕冀,黛玉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滕曼,不自觉的向林皓睿瞧去。只见林皓睿果然神态落寞,便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哥,不要说这些了,咱们用餐吧!”
天佑在对面瞧着兄妹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不禁满心的羡慕。这时得福从外面进来,回禀道:“大爷,咱们府外来了一对夫妇,自称是天风堡滕家,要见见大爷。”
黛玉一惊,林皓睿却似乎早早的就猜到了。他拍了拍黛玉的手,轻声道:“哥哥去瞧瞧,让天佑陪你在这里用饭。”说着就往外走去。
黛玉忙站起来,担心的叫着:“哥!”
林皓睿回头,笑的温柔:“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黛玉仍欲说些什么,天佑却拉住了她,柔声道:“让他去吧,只有见过了滕曼的父母,他的心结也就能真正的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