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黛玉走到天佑身前时,有些疑惑的问着他:“不是说皇上有急令传召吗?怎么在这里?”黛玉瞧着天佑那一身皇子常服,微微的笑着。
这应该是黛玉第一次见到天佑穿代表皇家身份的衣着,果然比那些平常的袍子显得更加气派些,但看到天佑依旧带着那只荷包之后,轻轻的笑道:“只是这荷包的颜色有些不相配了,要明黄色的才好!”
天佑挑眉,调皮的道:“只要你做给我的,我什么颜色都不挑。”黛玉扫了他一眼,道:“少油嘴滑舌的,还没告诉我这会儿怎么在这里呢。”
天佑不在意的笑了笑:“还不就是那赫图阿拉的事情,父皇也没什么要紧的,这不,你哥哥也回来了,,说是要寻一样东西!”黛玉好奇的瞧着他:“那东西在我这里?”天佑赞赏的点头,想要伸手揉揉黛玉的头发,但扫到后面跟着的宋嬷嬷和小丫头之后,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需要那样东西?”黛玉略微想了想就猜到了他们两人恐怕是来取那两块花瓶底胎的,不由好奇的问着。天佑摇了摇头:“再说吧,这里人多嘴杂的,难免有人听了去,又是一桩祸事。”
黛玉更好奇了,天佑却显然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轻声的说道:“你已经知道彻辰来求亲的事情了?”黛玉一愣,看向天佑:“哥哥告诉你的?”
天佑摇摇头:“你哥哥没说,我猜到的。”话音刚落,又很不甘心的补充道:“我早说过,除了你这个迷糊的小笨蛋,谁都看的出来啊。”
黛玉低着头微微的鼓起嘴,对天佑的话很是不满的样子。天佑瞧着黛玉。温柔而溺宠的笑了。宋嬷嬷远远的走在两个人的后面,见到这样的画面,也心里踏实了下来。待大爷的事情一落定,恐怕他们家就能接到指婚的旨意了吧。
黛玉正想着该如何和天佑说起彻辰的那些话,却听天佑道:“我大概有一阵子不能来香草园,你万事要小心些。”黛玉有些惊讶的抬头:“你要去哪里吗?”
天佑轻笑:“你担心我吗?”黛玉脸有些红,低声说:“我在正经的问你话呢。”天佑很想抱抱黛玉,他发现自己现在只要见到黛玉,就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一些,每次都要很努力的才能克制住这样的冲动。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道:“我不去哪里,只是在宫里不能出宫而已。我会让人给你送信的,你要听皓睿的话。那荣国府能少去便少去吧。”
“真的只是在宫里吗?不会是要随彻辰一起去赫图阿拉吧!”黛玉快速的问着,一张小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天佑笑道:“想到哪里去了,别说现在赫图阿拉还没有乱,就是乱了,彻辰也搞得定的。那家伙有本事的很!”
黛玉不解的看着天佑,天佑突然有些感慨的道:“我现在才真的明白了母后的话,她说人的权利和自由总是相等的,没有绝对的权利,也没有绝对的自由。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是一个皇子的。如若我真的只是那状元楚天佑,没准儿我早已经失去林妹妹了!”
黛玉似乎已经习惯了天佑三句话就能转到自己身上的本事,轻笑着:“哥哥才不会嫌弃你只是个状元呢!”天佑被黛玉说的心里一暖。笑道:“他自然是不会嫌弃我,这才符合他的要求嘛。可是我会自卑,因为不能给林妹妹最好的。”黛玉低头轻笑,满心的感动。
的时候,林皓睿已经找出了那对儿花瓶底胎。正一个人坐在会客厅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见两个人回来了,笑着招呼二人坐下。才道:“我怎么看,都没瞧出来这东西有何猫腻?”
黛玉疑惑的看着林皓睿,却听天佑道:“恐怕是烧在里面的吧,舅父上报杨家所丢失的物件中,其他什么很正常,只有这对儿瓶子特意和父皇说了,父皇当时就很诧异,还说什么五件他们已经得到了四件。我想了许久,才恍惚的想明白,这东西一定是藏着什么东西的关键。”
林皓睿被天佑这样一提醒,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神色都郑重起来,虽然大厅内并无丫头侍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太祖宝藏,我曾听师傅说起过这个东西。”
天佑皱眉:“宝藏?师傅说的?”林皓睿点头:“那是这些人围攻咱们的时候,师傅偶然说起来的,说这些人开始打太祖宝藏的主意。”
黛玉安静的听着两个人的说话,突然道:“可是数量不对啊,我们家、杨家、贾家,这才不过三家而已,哪里来的五家呢?”天佑看向黛玉,耐心的解答着:“还有赵家,林妹妹可还记得去年比武之前,赵老尚书家出事,当时也丢了一对花瓶。最后一家,则是薛家!”
“薛家?”林皓睿和黛玉都同时诧异的看向天佑。天佑点头:“咱们从傲剑手里拿到这对儿底胎的那天,父皇的暗卫也从贾府得到了一对儿花瓶,据说是从薛家的仓库中找出来的。荣国府的王夫人想要私藏起来,被父皇的暗卫从中截走,所以父皇才会说,五对儿花瓶中,已经有四对儿落在了对方的手上。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天佑点了点桌上的这对儿底胎。
“你没跟皇上提起过吗?”林皓睿惊讶的问道,天佑摇头,郑重的说:“这对儿东西,不能再留在香草园了,明日早朝结束之后,你去教给我父皇吧。”
“为何让我去?”林皓睿好奇的看着天佑。天佑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