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正常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肯定毛骨悚然,但时珺是正常人吗?
显然她不是!
“放心,他们的枪还没有抵在我的脑袋上时,他们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论杀人,她下手不比任何人轻。
从她屠杀了杰西森所带来的那一群人就知道,真生气起来,她根本不考虑后果。
大有一种豁出去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
江暮韫对于她这种回答气得太阳穴一蹦一蹦,“难道你要这样担惊受怕一辈子?”
时珺听到他这话真是气笑了,“江暮韫,有些话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所以,别装成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
江暮韫心头“咚”地一下。
不过到底从小练就了一副隐忍的好本事,眼底的神情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又丝毫的变化。
甚至语气稳稳地就要否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
懂字还没有说完,就被时珺的一声嗤笑给打断了。
“江暮韫,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合作,不是因为大度,也不是因为两清,而是你担心他们让你来对付我。”
如果说之前的恭喜和邀请函还让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话,那么后面的主动合作,以及愿意做她的保护伞这一系列的言辞中,她已经察觉到了这人的意图。
“时氏在我父亲的手里,或许不足为惧,但在我的手里,就成了铁板一块。如果我们双方厮杀,秦匪必然会插手,那到时候南北双方攻击……江暮韫,你承受不住。”
与其最后被困不如谈和。
这是江暮韫的策略。
哪怕被对方开过一枪,但在利益面前,这些都可以为此让道。
虽说时珺自己也一直都是信奉利益至上,但是利益就是利益,他在利益上面铺上一层虚伪的温情皮囊,那就很恶心了。
当然更恶心的是,这人演戏演得自己入魔,以假乱真,跑来真的训斥她。
真的是见了鬼了。
而站在对面的江暮韫在被如此明晃晃地戳穿后,却半点没有任何的心虚和慌张,相反他波澜不惊地道:“你想多了,你和秦匪联合,我也能和境外的联合。”
“可他们的手到底伸不了那么长。”时珺虽然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但是气势却完全不输站在那里的江暮韫,甚至更压一筹,“更何况,他们也不会愿意花费心思去伸那么长。”
如此直白地看穿,江暮韫终于有些架不住了,说话时情绪稍稍有了些许的泄露,“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你有事,这是真的。”
时珺真是被他的厚颜无耻所打败,“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想在听你说这些话,请你出去。”
看到她如此决绝的态度,江暮韫知道再说这种话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索性他也不说了,直接开门见山地就是一句:“所以你是肯定不打算和我合作了,是吗?”
时珺目光冰冷,“江暮韫,我没在接收时氏后马上找你算账,已经是客气了。”
他们之间的账可不是不合作三个字就可以解决的。
要不是惦记着秦匪的叮嘱,她哪里会沉稳到现在,早就找机会弄这混蛋了。
江暮韫看自己无法劝动她,双方不禁陷入了对峙之中。
气氛就此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江暮韫只好发狠地说了一句,“好,既如此,那你可别后悔。”
“我时珺做事从来不后悔。”丢下了这句话,时珺毫不客气地就下起了逐客令,“没什么事,就赶紧走,不然你想走都走不了。”
这种明晃晃的威胁,要是别人江暮韫你肯定不会在意。
但如果是时珺的话……
他还真不能完全保证。
更何况这个时候秦匪的手下和她的人很快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做出了请的姿态。
江暮韫眼下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孤身一人,如果想要强制性留在这里,根本占不了任何的便宜。
最重要的是,双方已经谈崩了。
他再留在这里,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于是,只能唇抿紧着,阴沉着一张脸就此下了楼。
一下楼,原本还担心自家江总的几名的手下立刻冲了上去。
只是刚走了没两步,看见江暮韫那不善的面色,他们顿时停下了脚步。
等到上了车,江暮韫终于没忍住,将手里的手机给砸了出去,就此摔在了座位上,发出了沉闷地一记声响。
身边的手下见了,连忙低下头,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还从来没见过向来温和的小江总竟然会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那位珺小姐可真够厉害的,能把他气成那个样子。
手下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努力争做透明人。
而坐在后座的江暮韫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倒退的街景,心里的躁意始终压制不下去。
在时珺那里屡次吃瘪,实在是气死人了!
他真是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简直比她父亲还难搞。
江暮韫原本对她的那股子劲的欣赏全反噬给了他。
没过多久,座位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江暮宁的电话,没办法,只能压着脾气接了起来。
偏偏电话那头的人一开口就是一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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