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姆……明明这么困,但却没有睡着?
赵白安感觉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越发清醒起来。但是身体有一种难以自制的轻松感,很轻快,轻飘飘的。
既然如此,那继续睡觉也没意思了。于是她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咦?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白安明明坐了起来,视线也早已跟着变换。可被子没有因此而掀开,她看到她的手也依然交错着放在胃部。
赵白安惊呆了,猛地一回头,更是把她吓得魂都没了。
那个她……那个赵白安,正在床上熟睡着。而赵白安看着透明的自己,这种轻松感似乎是一种身体和灵魂分离的感觉。
看来还真的是魂都没了啊。
这个透明的赵白安慢慢地悬浮到空中,就那样看着闭着眼睛的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周围的场景有了转换,赵白安看到她本身躺在床上的“尸体”慢慢的消失,剩下的就只有她这个飘渺不定的无色虚影。
而她周围的寝室也随着肉身的淡去一同变得模糊,等到再次清晰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一处房间里。
这房间赵白安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欧思嘉的房间。纯白色的墙壁与书桌,蓝色的床,飘窗处放着好几盆不同的小绿植。
有多肉、有桂花之类的,都是些小盆栽,房间干净且不失生机。
小小的一簇低矮的桂花扦插枝条上,黄色的星星点点开得真盛,给房间增添了一种清秀雅致。想来现在应该是秋天的季节吧。
整个房间都飘着桂花淡淡的香气,让人有一种心生愉悦的感觉。
虽然来过很多次了,但这周围的环境仍旧让赵白安忍不住感慨欧思嘉的厉害。
赵白安本来就是植物杀手,是就连仙人掌在她手里都别想活命的那种杀手,所以看到有人这样成功的养殖植物,心里总会升起了一种佩服不已的感觉。
赵白安的眼光继续向四周张望,突然一个人走进房门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自然是欧思嘉。
赵白安忍不住上前跟她打招呼,可手刚碰触到她的身体时竟然横穿而过。赵白安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虚无缥缈的处境。
“哎呀!”赵白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然后又怕吓到欧思嘉,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过赵白安的担心也是多余的,欧思嘉根本没有回头,她的话对方似乎听不见。
她这应该是彻底的被人忽视了,就好像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一样。
欧思嘉双手拄着腮帮,脑袋歪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突然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开始不停地在屋里翻找着什么,一边找一边在嘴里嘟哝着:“我一定要做一个小白喜欢的礼物,我相信我行的!”
欧思嘉突然看见房间里面的墙头堆了一些纸壳,她灵机一动,似乎有了一个自认为很不错的想法。她眨了眨眼,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了起来。
她把那沾满灰尘的纸壳快速地抖动了两下,然后放在了干净的桌子上。
等一切都做好了以后,她竟然又愣愣地看着自己新买的那个碎花布的床单。床单就叠着放在蓝色床榻旁边,兴许是打算等会儿想要更换上的吧。
“好漂亮啊……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了,或者我可以用这个东西装点一下。”欧思嘉自言自语的在那说着,随后顺手拿起床单,竟然用力的开始拉扯了起来。
“哎呦,这什么情况啊,我还就不信了,我就不信!”欧思嘉拉扯了半天都不扯不开那床单,有些生气了。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扯动受到了强大的阻力,所以她一时之间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怪罪在了这个床单的头上。
她狠狠的将床单摔回到了床上,不过床单本身就轻飘飘的,自然最后还是温柔地贴上了床铺。然后欧思嘉又到处不停的翻着书桌的几个配套抽屉。
不一会儿,她就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把剪刀。
她毫不留情的一刀就剪了上去,只见那好好的床单,在剪刀的摧残之下瞬间裂成了两半。
欧思嘉放下剪刀,又开始无情地撕扯了起来,一声巨响划破长空。
“撕拉……撕拉……撕拉……”一阵巨响之后,好好的一个床单就那样变得四分五裂。
欧思嘉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拿出了一根彩笔,在那被撕碎的床单上,开始不停的画着图案。
有心形,蝴蝶形,还有长方形,正方形,还有很多的菱形和三角形,每一块碎布她都显得极其用心。她从初中开始就被誉为手工达人,作为少年组参加比赛还得过不少奖项。所以这一切看似杂乱无章的步骤,在她的脑海中一定有一个完整的构想。
她特意把图案的位置全部绕开了,尽量保留在她所裁剪的正常图形里,这就需要花费很大的细心。
欧思嘉光是这个工程就用了好长时间,等一切完成之后,她有些疲惫地坐在了凳子上。
然后,用手不自觉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天哪,太久不做这些就变得这么累了吗?这就是蹉跎的岁月吗!”
赵白安在一旁观看,虽然看不透欧思嘉具体想干嘛,但是听见她这样一句独白,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赵白安突然间很想奚落欧思嘉一下,便情不自禁的再次发出了声音:“思嘉,你到底在干嘛?”
不过欧思嘉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反应,赵白安再次尝试拍她的肩膀,可是情况还跟上回一样,赵白安的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