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公公作了保证,秦良顿时没有了后顾之忧。
在他看来,有时候,刘公公的保证,可要比天子的许诺更为可靠。
刘公公匆忙离去,而当他离开之后,传送阵里,秦良所需的各种军用物资便开始源源不绝地投送过来,物资从中午开始接收,一直到深夜才投送完成。
赵福禄组织了一支上千人的后勤兵,忙碌了了一宿,才将所有物资安置完毕。
看着堆积如山的仓库,秦良感觉一阵心安,刘公公带来的第一批物资,便足够固城军民三个月的消耗。
不过紧张的气氛,已经越来越逼近固城。
赵甲已经无法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他本人也被迫撤回了固城。
原因无他,活跃在撼山军周围的周人,几乎都被撼山军全部俘虏,而且撼山军也派出了大量修士,以潜仙为主干,辅助以六品以上的武修和练气士,组成一支支修士队伍,压缩着固城的延伸空间。
超过二十支修士队伍在固城周边活动,最初他们只出现在五十里的范围,小心翼翼地朝着固城靠近,沿途所到,将周围的居民驱赶一空。
实际上,因仙朝与楚国这一场大战缘故,周围数百里的周人基本已经往更安全的地方转移,逃命不及的,大多数也已经被楚军所俘虏,如今在苦力营里充当劳役呢。
就这样,撼山军的修士力量已经开始收束,迫近了固城阵法的边缘。
但修士们并不鲁莽破阵,而是在等候大军的到来。
……
“伯爷,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的修士给先清剿一部分?”
赵甲看到固城的力量可延伸范围越来越小,内心便感觉一阵窒息。
如果不能在城外与敌人周旋,那意味着战争一旦爆发,被冲击的会便是固城!
到时候,固城的防御可就变得更加凶险。
“不用,就等着他们来呢。”
见赵甲也是个良才,秦良还是有耐心给他解释一番,于是说道:“撼山军的修士在固城活动,就是想试探我们平楚军里有多少修士可以出战,但实际上,我们平楚军里,能与他们对战的高手……少得可怜。这意味着,我们真的出战,那就真的糟糕了,固城的空虚,一下子就被人家发现,撼山军进攻我们的时候,会更加肆无忌惮。”
“就算我们有强者可以轻易杀死他们的修士队伍,但这也无济于事。如果我没猜错,天碑宗的宗主,还有楚国其他宗门的强者,必然埋伏在暗处……”
“我要是出去浪一波,他们得乐死。”
“是属下鲁莽了!”
听到秦良最后的一番话,赵甲脸色大变。
“就安心等着,他们翻不了天。”
秦良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去平楚军中,挑选一些灵活的,将他们培养成斥候、探子,今后平楚军若展开架势,这些都派的上用处。”
“是!”
赵甲领命而去。
……
“这个秦良,就是一头缩头乌龟!”
云端之上,一名修士提了提裤子,着下方云雾迷茫之处,脸有不屑之色:“老夫就差点在他头顶上撒尿了,他就不敢出来与老夫一战?”
“韩大师果然宝刀未老,迎风尿十里呢!”
旁边一人出言相讽。
韩姓老修身嘴里嚷得虽然凶,可离固城的位置却远得很,只敢在云雾之外逞能。
“哼,李衡,你要是有本事,就闯入他这阵中,与他厮杀一通,可我听说,贵宗的芈宗主,在秦良这位周国后起之秀手中不占便宜,差点连孙不欢都保不住呢。”
“呵呵……”李衡阴着脸冷笑,却是不接话。
自从芈宗主救回孙不欢之后,楚国修行界便迅速刮起了小道消息,将当夜所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述说出来。
而且说的并非全是事实,而是大肆渲染,芈宗主不敌秦良,险些被重创,最后芈飞熊放弃了数千撼山军的生死,仓惶而逃。
在流言的渲染下,芈飞熊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而且很快又有人爆出,天碑宗前几天曾派出强者到割鹿宴闹事,结果被周人杀死杀伤了一大堆,连宗主芈飞熊的同父异母弟弟,芈飞狐都被抓了,甚至周国还以芈飞狐为谈判条件,迫使楚国停下攻势,选择和谈,而楚王迫于天碑宗的压力,北伐周国的意志,似乎都有些动摇了。
这些小道消息,正常人只要经脑子去想想,都知道不可靠,而且只要进一步推想,便能清楚,肯定是有心人在造谣生事,以达到他们所想要的目的。
但山上修士,可管不了那么多。
不少修士是看天碑宗不顺眼很久了,这种小道消息,不管真假,他们都喜欢听,而且很积极去推波助澜。
没办法,天碑宗干啥啥不行,抢功劳,抢法宝,抢资源却始终第一名,若不是与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天碑宗早就被楚国境内的宗门给灭了不知多少次了。
可天碑宗在大楚境内如此不受待见,他们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明明实力也就勉强挤到前五的样子,却颐指气使,以为自家执一国宗门牛耳了。
如今天碑宗吃瘪,受其他宗门的奚落取笑,那是自然而然的。
“若你们落入秦良小儿手中,老夫要是救你们,就是楚江里的王八!”
李衡心中暗暗咬牙,还摸了摸怀里的留影珠,他是打定了主意,这些混账玩意要是遭了殃,他不但不去救援,还会将其记录下来,悄悄放到镜月上去,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