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宫宴宋妧临时被送出宫回府后,宋易一路上都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到了他们自己的住处,宋易就再也等不及的问了起来:
“阿钰,我看你气色甚好,怎么就突然回府了?”
“阿易,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记住。”
“以后在宫里定要多加小心,谁也不要信。”
“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行。”
“这是为何?”
“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对我多有照顾,她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阿易,你听我的就是,记住了吗?”
“越是看着不错的人,越危险!”
“这……,你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易,不是我不告诉你,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今天我差点被了性命。”
宋易一听火就来了,连忙问道:
“是谁?是皇后娘娘对不对?”
“阿易不要胡乱猜测,免得惹祸上身。”
“哼,亏得她平日里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想加害于你。”
“阿易,你冷静点听我说,你只当没听过这件事,明白吗?”
“就当是为了我日后的安全。”宋易想了想,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却想到一件事:
“那阿钰你是怎么躲得过的?”
“这具体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只是宫宴前赵谨提前与我通了气,说是有人要害我,想是他出手了吧。”
“你……,这等大事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咱们就干脆不去那宫宴了。”
“阿易,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
“再说无故的称病在家,岂不是落人口实?”
“嗯,也是这么个理!”
“哎,不过赵谨那家伙对你还真不错。”
“呵呵,毕竟师生一场。”宋妧想到那个又帮她又欺压她的混帐,她就牙痒痒。
“你过几日去上课,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嘿嘿,这是自然。”宋妧假笑两声,还好好谢谢他?美的他。
到了晚上宋二夫人回了府后,便想着招宋妧过来问一问是怎么了。宋二爷及时的制止了她:
“夫人莫急,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嗯?这孩子不会又在宫宴上闯祸了吧?”
“哪能啊?阿钰不会这样的。”
“你不会又护着她吧?这样不管,以后难免会闯了大祸。”
“不行,我得把她找来问问清楚。”
“哎呀,我说夫人。你且休息吧,你怎么就不听为夫的话呢!”宋二夫人疑惑的看着宋定康等着他回答:
“这事是个秘密,你听过就算了。切莫对旁人讲起。”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只道是陛下亲自下旨派人送她回府的。”
“啊?莫不是这孩子得罪了宫里的贵人了?”
“哎,没有没有。陛下只说,这样安排免生祸端,让我不必放在心上。”
“这……”宋二夫人愣愣的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也想不明白。
“夫人不必忧心,祸端想必与那预言有关吧。”
“难道是宫里有人打阿钰的主意了?”
“嘘,切莫生张,只当不知道吧。”
宋二夫人想了想,便叫了连翘过来吩咐她去看看宋妧,只说是这孩子在宫里贪嘴吃坏了肚子。不多时连翘便回来了,奶娘说宋妧已经服了药没什么大事,现在睡下了。宋定康看着宋二夫人此番行事,笑着赞道:
“夫人思虑周详,为夫有你这贤内助真是大幸啊!”
“你个大男人哪里懂得这些内宅事,我不操心些哪里行?”
“这些个内宅的人,都精着呢,最懂得见微知著,做戏做全套,总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听到这宋二夫人还和宋定康叨咕:
“这孩子就没有一刻能让人省心的。”
“怎么就摊上这个命呢?”
“哎,也说不得是我们永定候府的福气呢,夫人不必多虑了。”
说着夫妻二人便都休息了。
过了两日,邕亲王府来了人接宋妧过去‘伴读’,宋妧料想着也就这一两日,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也没耽误什么功夫就直接到了邕亲王府。
到了七瑾阁,赵谨不在,只是伺候她的婢女向宋妧交待了些事情:
“世子爷今儿一早就出去了,交待姑娘的课业都在您的书案上。”
“多谢姐姐。”
“姑娘客气。”
“世子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名婢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一如每次一样。宋妧未作他想,开始了每天的课业,虽然沉重却也让她乐在其中,每天都在进步。
一晃就接近晚膳的时间,宋妧用了晚膳后还暗自庆幸赵谨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正在暗自得意,忽然间眼睛瞄到了课业单子上的几个字“尊师重道”,吓的赶紧细看了一眼那一条:
竟然是因为她不敬师长,罚抄《老子》两遍。
气的宋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和赵谨还没见过面好不好?
什么见鬼的‘尊师重道’?不由的咒骂一句:
“这厮是搞什么鬼?简直气死我也,啊!”
“我的刀呢?”我那四十米长的开山刀呢?非砍了这个混蛋不可,简直就是一个蛇精病。然而气焰刚一燃起,猛然间听到一句:
“要刀干什么?”
宋妧不抬头也知道,赵谨这声音这辈子是忘不了的。有道是不能背后说人长短,这不被抓个现形。这一句清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