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丹桂园人太多了,不好下手啊!”
“那就等他们散场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不出来。要是不出来就趁着夜深人静把人悄悄的带出来。”
一众黑衣人也只好等着。
子时已过,丹桂园依然人声鼎沸。
被称做先生的这个人皱了皱眉,神色不郁的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先生的话,现在是丑时了。”
“怎么回事?”
这名黑衣人一闪身就离开了,不多时就回来了,把宋妧要求多演节目,又是让大家陪着他热闹的事说了。
这下子可给这个被称作先生的人气坏了,好你个姓邹的,你这手段漂亮啊!
他纵是再有本事,有靠山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把人劫走吧?
“撤!”
“先生,那不等了?”
“等什么?我们另辟蹊径!”
不多时一群人就悄悄的到了州桥的半盏茶铺子,铺子早已经关门歇业,乌黑一片。看样子伙计们都在休息。
这位先生一摆手,一众黑人就翻墙进了半盏茶的后院。
院里漆黑一片,两个先跳进来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朝墙外使了个暗号,大家都跳了进来,只留下两名黑人和那个被称做为先生的人。
几人试探着往里面走,走到了二进院子的位置,也就是铺子的中央。突然间一名黑衣人痛苦的倒地,其它几人心下一惊,刚想后撤,然而一切都晚了。
铺子里早就在佩环的安排下,布下了天罗地网。
铺子里的伙计们也不是白给的,人数占绝对优势,又熟知地形,提前设置了陷阱,就等这些人来跳。
一众人连滚带爬的溃不成军,宋妧交代的是给他们个口子让他们跑。
黑衣人毕竟训练有素,正暗自得意时。
院子里突然灯火通明,铺子外面的巷子里有人打着火把敲着锣大喊叫:
“有人来抢东西啦,邻居们快出来捉贼啊!”
“有人来抢东西啦!”
不一会儿,各家铺子都点起了灯来,整条街陆续的有了光亮。这时候院子外面那些被称为先生的人恨的牙痒痒,指挥剩下的那两名黑衣人给里面的人递暗号就要撤。
可是院子里的黑衣人被缠的是难以脱身,许久才一个个的出来。
这时候整条巷子里,乃至其它街巷的铺子也都亮了灯,点了火把。
这伙黑衣人紧急撤退,不幸的是还是被人看到了。
有些铺子老板也大喊:
“真的有贼啊,别让他们跑了!”
“抢了我们半盏茶的银子,快追啊!”
“……”
“……”
这伙人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分散开来逃了回去。
丹桂园不好下手,想利用半盏出事引得宋妧回来的计划也因为中了埋伏而不得不中止。
劫持行动失败!
各家的铺子老板也是惊魂未定,赶忙查看自家是否有损失。
由于松油的火把被打掉,点着了一家铺子,还连了隔壁的铺子不说,还引来了望火队。所幸左临右舍的大家一起扑救,损失都不大。
好在那些黑衣人逃得快,否则说不定要被五城兵马司的堵个正着。
这一忙活天就亮了,早市也陆续得出来了。
半盏茶的伙计忙活了一宿,累的够呛,却精神的很。但是没损失什么,只是一些伙计受了些伤而已。
早市既然开了,半盏茶也要开始营业了。刘掌柜的见大家晚上都累的够呛,就安排了上下午两班轮换着休息。半盏茶铺子里的事情算是暂时平息了。
宋妧见此也回了铺子,找了郎中给伙计们看伤,又给了安抚的银子。
忙了一夜,她也累了就在铺子里自己的小间休息了。
佩珠佩环轮流守着她,另一个人休息。
这边倒是安静了,到得午时末,顺天府那边却是又热闹上了。
“大人,半盏茶的邹小公子砸了小人家的铺子,求大人为民做主!”
这鸣冤鼓可是响个不停,府尹大人头疼的很。
“这邹公子是怎么了,怎么竟是些麻烦事?”
“大人,想必是他赚了钱,有人看着眼红吧?”
“哎!这商人逐利还真是一点不假。”
“大人要出去看看吗?”
“外面什么情况?”
“百姓一听又是邹小公子的事,都围在府衙门口等着看呢!”
“那还问什么?不去成吗?”
顺天府的府尹很无奈的收了状子,又把告状的人带了上来,一问才知道:
告状的正是商户沈家的儿子,沈公子。
“你有何凭据?”
“小人家的伙计们都看到了!”
“可有旁人看到?”
“小人也不知道……”
“这……”
“大人您要为小人做主啊!”
“去传邹小公子过来。”
宋妧听到衙差来传话,还困倦的不行,在被子里嘀咕:
“这姓沈也忒快了。”
“公子,这不都是您惹出来的?快起来吧?!”宋妧没办法,这出戏她得唱啊!
乖乖的起来后就又跟着衙差去了顺天府,到了堂上宋妧就是喊冤,沈公子哪里能轻易放过她?二人在堂上唇枪舌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府尹大人也不好断案。
争执间,有一衙差来报,说是沈家又有一间铺子被砸了。
宋妧装的满脸无奈,
“大人,既然这沈公子一口咬定是我的人砸了他的铺子,不如就这样……”
“邹小公